陆清离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一小包药,关切的问道:“你感冒了?”早上的热可乐不就是预防受凉感冒的么?
沐文树耸了耸肩,轻松无谓的笑了笑,“是啊,可能是昨天晚上吹风,受凉了。今天早上就感觉头疼,有点不对劲儿,还煮了热可乐喝,可惜身体不争气,到了下午开始咳嗽,这不就赶紧来医院买点药么?”
陆清离叮嘱道:“回去煮点姜汤喝了,去睡觉,冒冒汗说不定就好了。回去的路上再买点川贝枇杷膏和雪梨,如果晚上还是咳嗽,记得熬点川贝雪梨。”
沐文树点点头,眸光温柔,“bobo还好么?好久没有见他了,是不是过几天就该百天了?是不是要在酒店办白日宴?”
“还没想好。”陆清离攒着手上的包带,“老爷子的意思是要办。”
沐文树点点头,“满月的时候,太仓促了,又在外面,没能给bobo办满月,这次白日宴一定得热热闹闹的。”
陆清离点点头,说道:“行了,你都咳成这样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陆清离对他摆摆手就往自己的车里走。
沐文树看着陆清离上车,司机开车离开,这才眼神落寞的抓紧自己手里的塑料袋,解开空气锁,开车离开。
沐文树停在十字路口,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喇叭刺耳的“哔”了一声。
陆清离看到他得车停在医院外面,能等着沐文树从医院里买好药出来,关心的问上几句,叮嘱他该吃些什么,却不能与他多说几句,知道他感冒咳嗽,叮嘱完了,便急匆匆的想离开。
这到底算什么!
陆清离窝在后座上,双手抱臂,她做的是有些绝情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寒暄几句,没话了再自然的说再见各自离开。
更何况沐文树不是她的普通朋友,她知道他过去的一切,了解沐文树的性格,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
也正是如此,陆清离才明白,如今的自己已经不爱沐文树了,若是不这样狠下心来,沐文树就不会死心。
他能等自己四年,一听到自己离婚,立马放下自己在香港如日中天的事业,心甘情愿的回到大陆守在她身边,也正是如此,陆清离更不能对沐文树太好,她必须要冷硬起来,切断沐文树的念头。
拥抱伤口并不能带走寂寞,走出伤恸的第一步就是重新接纳自己、承认自己还有一点点爱人的能力。直到有一天你会发现,一年前你还为了那个她而心痛,一年后的今天你可能已因另一个她而心动,尽管你清楚明白,那种心动永远也弭平不了那种心痛。不过那种微微的痛感隐没在我们心瓣膜间的缝隙,正是彼此真心爱过的痕迹。
所以,只有沐文树爱上别人,能有自己幸福的生活,陆清离才会觉得心安。
而她不能给沐文树任何希望,让他再一直等下去。
陆清离疲惫的合上双眸,深深的窝进座椅里,头手肘支撑在车窗上,撑着额头。
bobo的名字定了下来,户口也叫人去办了。也许再过一两个小时,bobo的户口就会送过来。
关于bobo起名字的事情,她扯了弥天大谎,不知道席慕尧会怎么样呢?若是老爷子知道了整件事,不,陆清离猛地睁开眼睛,手握成拳,她一定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
bobo只能姓陆,就叫陆柏舟。
陆清离才进门,柳妈正在客厅,收拾着玻璃杯。
陆清离随口问道:“柳妈,来客人了?”
柳妈“诶”了一声,端着玻璃杯直起身来,“有人来送bobo的户口,这办事效率还真快,估计老爷子下午上班才说了,这不一会,户口本都送到家里来了!”
“人呢?”陆清离问道。
“哦,”柳妈进了厨房,将玻璃杯放下,叫佣人洗干净放在橱柜里。这才出了厨房,回道:“在家里坐了一会儿,见二小姐还没回来,说是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陆清离点点头,走上楼梯,“bobo醒过么?”
“刚刚换过尿不湿,这会儿又睡下了。”柳妈跟着她上楼。
陆清离看过bobo,就坐在bobo的婴儿床前,捧着一本时尚杂志看。
柳妈开口提醒道:“二小姐,这都五点了,一会儿您去给姑爷送饭么?”
陆清离淡然的翻过一页,认真的看着,头也不抬的回道:“不去,张秘书在那,请了护工来照顾他。以后都不去了。”
柳妈直起身子,道;“那倒也行,二小姐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可是天天叫外卖,姑爷还病着,那身体能受得了么?”
“有钱什么买不到?柳妈,你就别瞎操心了,再过一会儿,老爷子就该回来了。”陆清离换了本书继续看,动也没动。
柳妈见她这架势,看来今天晚上这顿不用给姑爷备着了。这次又不知道得折腾多久,指不定哪天又开开心心的提着保温桶去医院了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柳妈喊陆清离下楼吃饭,陆景豪果然问道:“清离,你今天没去医院么?”
清离拉开椅子坐在陆景豪的右手侧,回道:“没有,席慕尧说是我一天趟,来回跑太累了,所以请了护工来照顾。他的身体也好多了,不必要人时时刻刻看着。”
清歌在一旁听了,眸光一转,笑道:“看来过几天bobo的白日宴,席慕尧也能出席了。”
陆景豪咳了几声,满面威严,“这百日宴……清歌,这几天就着人去准备吧。该宴请的宾客我会叫我的秘书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