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中席慕尧的车,脸上的愤怒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神情淡淡的打着电话,对张秘书报上自己的位置,让他直接过来把车还给了林落。 挂断电话,林落紧紧的攒着手中的手机,明明一切都在按计划中的进行,为什么她一定都不觉得开心? 清欢的简阳一大早就开车说出去,说是要去赏雪。秀儿正在厨房洗碗,付慧亚带着眼睛捧着一本书躺在沙发上看。 门铃不停的响,还伴随着几声敲门声,付慧亚推了推滑下来的眼睛,对着在厨房忙活的秀儿喊道:“秀儿,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秀儿应声,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反手在围巾上蹭干,小跑着去开门。 付慧亚摇摇头,将书翻过一页,“谁啊,有门铃还敲门,跟砸门似的。” 秀儿一开门,惊叫一声,连忙请来人进来,“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付慧亚一听秀儿喊小姐,还以为是清欢和简阳出什么事,去而复返。撑起身子,目光越过沙发背往门口一看,竟然是陆清离。 “清离,”付慧亚连忙卸掉眼镜,将书扣在茶几面上,紧张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秀儿,快去电视柜下面拿医药箱!” 清离在自己红肿未消的脸颊上摸了摸,神情凄凄的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秀儿将医药箱摆在茶几上,打开盖子,付慧亚翻了翻医药箱,找出一包三七片,倒出三颗,递给陆清离,“秀儿,快去倒杯温水!” 秀儿连忙接了杯温水,递给陆清离,“小姐,水。” 清离看着手心里的三粒药片,低声道:“这什么药啊?” “三七片,活血化瘀。”付慧亚指着厨房,“秀儿,再去拿些冰块,用毛巾包着给她敷到脸上!” 秀儿跑来跑去,连忙把冰块包着毛巾递给陆清离。 陆清离按着冰块,敷在脸上,红肿发烫的地方得到缓解,舒服很多。 陆清离轻轻唤了一声,“妈。”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秀儿。 付慧亚将药箱的盖子扣上,往秀儿的方向推了推,说道:“秀儿,你把药箱收了,回房玩会儿吧。” 秀儿指了指厨房,“我活儿还没干完呢?” “一会儿再干也不迟,你先回房去吧。”付慧亚催促着,直看到秀儿进了房间,将门关上,她才转过头来看向陆清离,默默的等她开口。 陆清离慢慢的喝着水,直到满满一杯温水被喝完,陆清离将空杯子攒在手心。良久,才缓缓开口,“我要离开席慕尧。” 付慧亚见她语气果断坚决,不似是一时气急了才这样说的。付慧亚轻叹一口气,无奈道:“为什么?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陆清离手上用了力气,将冰块按紧在自己的脸颊上,艰难的开口,“是他打的。” 付慧亚心里被狠狠的揪起,立时就落下泪来,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触碰陆清离的脸颊,却又不敢,“怎么打成这样?下手太狠了。” 付慧亚连忙从茶几上抽了几张抽纸,擦去自己的脸上的泪。 “他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昨天在医院被我碰到了。”陆清离垂眸低声说道。 “那席慕尧怎么说?就没有愧疚还是解释什么的?”付慧亚私心里还是不想让陆清离离婚,毕竟对bobo不好,可是陆清离是她的亲生女儿,如今陆清离被打成这样,她怎么忍心见陆清离受罪? 陆清离摇摇头,“他没有看到我。” 付慧亚默然,低声叹息,道:“你要离婚,那bobo怎么办?” 陆清离的眼前闪过沐文树的身影,沐文树的承诺对于带着一个孩子的陆清离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她对沐文树知根知底,bobo出生的时候还是他陪在陆清离身边照顾她们母子的,“bobo还小,都不认识爸爸是谁。我可以带着bobo再婚……” 付慧亚无言以对,如果真的能找到对他们母子两个一心一意的男人,这样未尝不可,bobo还小,只要新爸爸对他足够好,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便不会对bobo产生什么坏影响。 陆清离突然放下扶着冰块的手,将空杯子放在茶几上,重新叠着毛巾,想要将被皮肤温热的意面叠到里面,叠着叠着,便突然哭了出来。 付慧亚心疼的肝儿都发颤,凑近陆清离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陆清离的后背,安慰道:“别怕,乖,不哭。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这样那样,或多或少的坎坷与艰难。没关系的,扛住了想开了,这些过眼云烟一样的东西就会散了。” 付慧亚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一定要到了那个年纪,一定要经历那样的事情,才能看的透彻,恩怨是非都是虚幻,抵不过海阔天空的美好,何必太在意。 爱恨情仇都会化为烟云,功名利禄到头来也是一场虚空。生命的最后什么也带不走,最终拥有的只是一个过程,一种心情而已。努力是为了快乐,为了没有遗憾,不要一味的执着于结果。走好人生,享受这个短暂的过程,淡看世俗纷扰,淡泊贪心妄念,坚强坎坷颠簸,微笑人生。 累了去睡,哭了去醉,黎明到来又是一天新的开始,地球不会因为任何苦难而停止转动,所以,人作为万物灵长也没有任何理由沉沦不起。 陆清离拽紧付慧亚的衣服,狠狠地放声哭出来,只是哭泣,没有一声抱怨,一声倾诉。 都说一份快乐跟别人分享,便成了成倍的快乐,自己的痛苦对别人倾诉,可以有人跟你一起承担痛苦。 这话却是不对。将痛苦告诉别人,不过是减少了自己内心的压抑感,让自己不至于将这事埋在心里,不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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