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揉着脑袋,疼痛感早已消失,可是那千年之久的梦境中的细节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这就奇怪了,以往也曾经半夜被噩梦惊醒,但是往往睡去之后早上醒来会不记得曾经做过的梦,可这一次是在太诡异。
“怎么地?哪里不好受?要不要我跟老班请假?”睡在谭飞上铺的赵成下了床,拎个脸盆打算往外走,看见谭飞坐在床上揉脑袋,顺口问道。
“没事……没睡好。”谭飞低着头应了一句。
“那你得赶紧着,一会儿迟到了,让你在操场上跑十圈就有你好受的了。”赵成说完踢踏着拖鞋往外走。
“哎矣,我艹,做了个春梦,关键时候呢,给吵醒了,真吗蛋!”谭飞对面床是王默,这家伙一边摸着裆部,一脸的贱相。
屋里一阵哄笑。
“好事啊,省下洗内裤了。”秦强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又是一阵大笑。
“好个毛,奶奶个熊。”
“一会儿去厕所里撸出来就是了,这不简单。”
“那感觉能一样么。”
一阵鸡飞狗跳吵吵闹闹。
谭飞在这吵闹声中穿好衣服,去了厕所,简单洗把脸,然后跟着涌出宿舍楼的人流往操场上走去。
室外温度已经很低,冷风灌进脖子,让他打了个冷颤。脑海里却仍然在琢磨着那个怪异的梦,包括梦中那些事情,那些人物,那些光怪陆离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