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就是禾青恨不得丢开的一抹黑水,实在无甚可提及的理由。禾青却也无可奈何阻止四贝勒念起的行径,只是忍不住的脸上乌压压的,不再说话了。
男人都是这样!不懂风趣,旁的男人花言巧语信手拈来。自己家的,却是个脾气比自己大,往日里一张冷脸就能吓退数人。好不容易软和的态度,她娇滴滴的说着,却都被他说得一本正经,还以此打趣。
这就是情根短缺。
活该府里鲜少的几个女人,都是怨怨相对,没几个真心的。
禾青发自肺腑的在心里嘲笑四贝勒一遍又一遍,面上却是面带愁容的矜持着不说话。四贝勒自来不耐哭啼或是闹脾气的女人,遇到了少不得冷落一番。尤其是当年草原上那惊天一哭,更是在四贝勒的心头,落了病根,总瘆的慌。只是禾青扯着四贝勒的衣袖,可怜巴巴的。
对着四贝勒,禾青也是恭恭敬敬,抹了眼,又体贴入微的起身,“四爷累不累?”
给四贝勒揉肩。
“四爷渴不渴?”
又是递茶。
“四爷好箭术!”
厨房里香喷喷的,正做着四贝勒带回来的野味。
禾青柔柔顺顺的,总说几句话绕着弯,翻来覆去总要恭维着四贝勒。四贝勒没好气的睨着地上,禾青在宫里办差,不知道他在兄弟之间,骑射功夫不过一般?只是禾青眼下伺候着自己周身舒坦,四贝勒嘴里回了两下,又觉得一口气闷的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慌。
这样里外不一,不阴不阳说不得错的招术,四贝勒最受不得,也是禾青擅长。
禾青行径迥然不同,闹得四贝勒毛骨悚然的,转头吩咐奴才,给禾青烧好热水,“你折腾了一身汗,如今歇够了,快去更衣吧。”
“快去吧,省得又累着冷了。”四贝勒站了起身,忙不迭的说着不容人插话。甚至一转身,两手抚着禾青的肩头,往里屋里推。
奴才们张罗着木桶,热水和屏风。禾青临着进去了,还回眸暧昧不语。
四贝勒等着禾青进去了,面上的紧张一散而去。这丫头就爱闹腾,被打乱了心绪,回复过来倒是缓和一些。只是禾青所言,不免也要斟酌一二。毕竟,若是禾青骑术可以,四贝勒大可带着禾青进去围场。
只是这头几日,皆是大臣阿哥跟着皇上,讨个头彩。一众猎物,尽数射下。便是他和几个兄弟,也要相互借着猎物的数目,种类比试一番。禾青贸贸然的进去,身份不容,更有不少危险。如今嘁裁患父鋈鲜兜模寻一块高地让禾青自在些,倒真不是个容易的。
禾青却不知四贝勒瞻前顾后,思量颇多。她好好地洗了一身,热气弥漫,眼鼻似乎都干净了,连着手皮发白起了褶皱,这才一身清爽的换上衣裳。
三儿捧着单子上前,“四爷给主子选的地方离着有些距离,主子算着,打算什么时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