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尽管害怕,却依然硬着头皮服从命令,他们只是士兵,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能做的只有服从。
宇文霁在另一侧草丛中冰冷一笑,来吧!就怕你们不敢来!
他忽然站起,暴露身形,然后往西跑,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几万人中果然分了不少人来追捕他。
当杨辉看清了宇文霁的身形,也不敢托大,这位齐王殿下,天生就是行军打仗的料,曾经有一次,北霜与漠北开战,齐王奉命出征,紧紧带了三万士兵,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凯旋而归,甘愿军法处置!
那一个黄昏里,天边残阳如血,漠北十万大军对上了北霜三万士兵,可是这位齐王殿下硬是用了这三万人攻破了那十万大军,漠北最彪悍的勇士战死,从此成为历史中的一缕风沙。
所以,没有人敢小觑他的实力。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样事情,杨辉见过太多了。
五万人中,有一万人跑去追宇文霁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包抄,脚步移动声与北风呼啸声融合在一起,给这个黑夜更添几分邪魅。
宇文霁宽大的袍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却无法阻挡他离去的脚步。
中秋之夜,披星戴月。
前边的人飞快向着韶音山奔跑着,后边的人紧追不舍,从三面包围,宇文霁马不停蹄,终于在亥时来到了韶音山脚,他的手中再次出现一枚焰火弹,打开、引燃、焰火直冲天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追来的士兵发现了他,此时的宇文霁站在山脚下,他的身后是巍峨的韶音山,让人看去,他就像是一个屹立于大地上的强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没有人敢率先冲上去,尽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更多的人还是珍惜自己的性命,宇文霁唇边溢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中秋之夜,从未如此寒冷。
当众士兵敏感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准备冲上去擒下宇文霁时,两路兵马从那韶音山的两侧跑来,他们人人面无表情,装备精良,背上的弓箭、腰间的短刀,在月光下闪动着幽幽银光。
“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轻云骑首领段紫琪单膝下跪,他在韶音山负责轻云骑的训练,北霜只有宇文霁一人知晓。
宇文霁连忙扶起段紫琪,冷声言道,“如今不是讨论定罪的时候,所有人,跟我走!”
“是!”
随着段紫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整座韶音山都沸腾了,在这里接受训练的人无一不是经历了地狱般的磨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觉得,今晚就是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时候!
能够在齐王殿下麾下做事,是每个北霜军人的荣耀!
那追踪而来的万余名士兵看着这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士兵,训练有素,都快吓傻了。
“王爷,那这些人怎么办?”段紫琪睨了一下那手持刀剑这会儿正腿脚发抖的御林军,皱着眉头向宇文霁请示。
“启动韶音山的困龙阵,将他们全部困在此处!”
宇文霁到底是冷静而理智的,分得清轻重缓急,更何况,这些御林军,本都该是为守护他们皇家而生的,如今竟然成了置他们于死地的利器,这怎能不让他生气?
那万余名士兵群龙无首,宇文霁威名在外,根本没有几个人敢上去。
“走,快走!”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中立刻沸腾了,到处乱窜,毫无章法,韶音山上无数的草被士兵们踩得不成样子,场面乱成了一团,可是轻云骑却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了草地里,多少人为一路,分为多少路,谁做什么,分工明确,很显然,段紫琪将他们训练得很好。
这一点,宇文霁非常满意!
“轻云骑的将士们,皇城危急,本王十八岁创轻云骑,如今已有五年,宝剑藏锋,如今到了你们出鞘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信心?”
宇文霁带领着轻云骑离开韶音山后,在那空旷的草地上,沉着有力的声音震天动地,天上银汉迢迢,不谢流光,地上无数个身影不畏艰险,向着那未知的皇城飞去。
此时的皇宫西城门已经乱了,两方人马在火拼着,城门上燃起了熊熊大火,黑色的天际仿佛都要被火给染红了,没有人看到,那黑色的城墙上,到处是一抹又一抹鲜红。
当宇文霁来到气势汹汹来到西城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地上横尸上万,而那漆黑的城门,此刻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那一条直通皇宫的路上空旷寂寥,桂花残冷香,硝烟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大手一挥,“走!”
所有人都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前进,生怕慢了一步,便会造成很多难以挽回的后果!
皇宫深处,花木葳蕤。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突然,一个急匆匆的太监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快了,途中摔了好几次,等到了北霜皇面前时,他的帽子已经掉了下来。
“报——,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名太监腿脚发抖,哪里还说得清楚话?看到了那来势汹汹洪水般的军队涌入皇宫,他只觉得天要亡我!
恭王和钟离对视一眼,眼中写满了胜利的微笑,佯装生气,训斥了一下那太监,“大胆,皇上明明好好的!”
“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北霜皇见那小太监焦急万分,立刻出声。
小太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吞了吞口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