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的葬礼格外隆重,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究其过往,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罢了。那些痛苦之人,难过之人,终究也还得继续走那接下来的人生之路。
常言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余下的,。都留给了活着的人继续承担了。
白泽依旧按着那月满盈亏的惯例在后宫里遍施恩泽,却每每逃也似的窝在“明霞殿”里。只是而今的朱砂再不是从前的朱砂,无论是后宫的事宜,还是朝廷上的各种事情,白泽每事必要与她相商。
从先前深深的喜爱,到而今的敬重与依赖,白泽对于朱砂的情感竟是慢慢地越来越少了激情,多了温情。
“皇上,”就在白泽从御书房走出来,极不情愿地思考着今日或该选哪个宫殿留宿之时,却悄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地唤他。白泽转过身来,瞧见的,却是一张妖魅女人的脸。然而这张脸上所带着的神情却是羞怯与腼腆的,这让白泽极为不适应,他微微地皱起眉来看着这女子,道:“红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皇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您瘦了。”红月却所问非所答地笑了道。
这样一句关切的话儿,却是白泽近段时间都未曾听过的。自从庄太后过世以后,白泽与朱砂夜不能寐,夜夜商讨如何平衡这朝堂各派势力与后宫女人们如何安置的问题,几乎没有心情与任何一个妃子欢愉。但是既是祖上传下来的条律也得实行,白泽自是每每去到别个宫妃那里坐坐,便是行起房事来,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以至于他快要置疑自己是否存在问题了。
而眼前突然出现的红月,却让白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先前与她所做的一幕幕荒唐事情来,竟是有几分喉咙干痒。他清了清嗓子,道:“朕还好。”
白泽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自然被红月看在眼里,想她红月是甚么人?她十岁便入了青楼,十四岁开始接客,甚么样的男人是她不曾见过的?莫说是这白泽眼中一闪而过的yù_wàng,便是那些个男人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都可以让红月知道他们心中的渴求。红月甚至知道从哪一个部分开始最能赢得男人的喜欢,用怎样的方式能勾起不同男人的兴趣,像眼前白泽这样,从来没有与女人恣意狂乱的年轻皇上,难道还能逃得出她红月的手掌心么?
于是红月便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笑道:“皇上,奴婢院子里那株红梅,您可曾记得?”
红梅?
白泽微微地怔了怔,印象里,红月所住的那个院子,当叫“莲居”才对,何来的红梅?
“皇上的记性可是真真儿的不好,”红月掩着嘴巴吃吃地笑,“皇上你不记得了么,您曾经说过的,待到红梅开时,愿与红月一并在院中赏花,今日偏巧那红梅一朵朵地开得喜人,奴婢便兴冲冲地来请皇上了。”
竟有这么一回事吗?
白泽想不起来自己曾与红月有过这番对话了,但是想来,自己从上次见了她一面,说起立朱砂为后的事情之后,便再没有见过她。想来,也已经有近两个月了罢……
“顺元,今日是初几?”白泽问道。
“回皇上,”那顺元立刻上前一步,笑道,“今儿是初三,想来,当是月牙儿之时。”说罢,便悄然挑起眼睛来,瞧了一眼红月。
红月的媚眼如丝,闪过一抹了然,便笑道:“皇上,今儿可是月缺,奴婢可是八品的采女,论理也是该去奴婢那里坐坐了罢?”
白泽的唇微微地抿了抿,点头道:“也罢,朕就与你去看看那株红梅。”
二人这样说着,便朝着那“莲居”的方向走去。
谁知进了“莲居”却根本不曾见红月所说的红梅,正在纳闷的白泽却没有发现红月与顺元使了个眼色,顺元便悄然退下去了。
“红月,那株红梅在哪儿?”白泽奇怪地问。
“皇上,您在这里是看不到红梅的,请与奴婢来。”红月伸出手,悄然牵起了白泽的手,将他拉向屋子里。
白泽的手被这柔若无骨的手牵着,心中猛地动了一动。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似乎都有种可以勾起男人欲..火的神秘魔力,让白泽恍惚间感觉到了莫名的冲动。
红月就这样牵着白泽来到屋子里,伸手指了指窗外,道:“皇上您看。”
白泽依言看向窗外,却除了几株被积雪压着的树之外,看不到什么。他奇怪地回过头来,刚想问红月梅花在哪里,却见红月已然解开了自己的长裙,露出一个雪白的抹胸,指着那抹胸上面绣着的朵朵梅花,道:“皇上您看,红梅都已然开了……”
那雪白的抹胸绽着一朵朵红得艳丽的梅花,而那饱满的两团却如此汹涌地立在那儿,呼之欲出。有两朵最不听话的梅花耸..立起来,撩拨着白泽,让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皇上,您来……来闻闻,这梅花香不香……”红月说着一把将白泽抱在了怀里。那阵阵传来的异香让白泽头晕目眩,他剧烈地喘息着,伸出双手抚摸着那朵朵的梅花。
“皇上,您可喜欢?”红月的喘息也越来越急,她的胸前起伏着,腿却缠住了白泽的腰,“皇上,奴婢……奴婢可想死您了。”
“你想朕甚么?”白泽说着,猛地站了起来,将红月举到了身前,两个人紧紧相贴。那火热的身体就这样相互摩擦着,让两个人的意识都渐渐地模糊起来。
“奴婢想……”红月说着,凑近了白泽的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