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橙衣这几天脸色很不好,甚至还罚了几个犯了小错的宫女。慧馨本来以为是她和顾承志有点夫妻口角,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可谁知今日一上差就发现门口跪了一排宫女。僖未殿里静悄悄地,女官和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而袁橙衣则坐在餐桌旁生闷气。
慧馨轻手轻脚地进了殿,给袁橙衣请安。袁橙衣见是慧馨来了,也没为难慧馨,只哼了一声便叫了起。
慧馨起身往袁橙衣身侧站了,大厅里又恢复了诡异地宁静。慧馨看看旁边的人,使个眼色询问发生了何事,旁边的女官挤挤眼睛没说话。。。
袁橙衣坐在桌边生了会气,便觉得自个儿在这折腾没意思,深吸口气把心里的委屈压了下去,伸手端了桌上的红枣粥,刚尝了一口又气上心头。
袁橙衣重重地把碗放在了桌上,怒道,“一个个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来冷掉的粥也敢端上来给主子,今日的早餐是谁负责的?给我拉出去跟外头那几个一起跪着!”
两外宫女跪在地上无声地磕头,袁橙衣一挥手,四个宫女上前把那两个宫女拉到了殿外。
慧馨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让袁橙衣这般迁怒,便不敢乱说话只垂首站在一旁。旁边的人碰了慧馨一下,示意她往袁橙衣那边看。只见袁橙衣又端起了那碗已经凉掉的粥正要往口中送,慧馨一个激灵跨步上前拦住了袁橙衣。这一碗凉粥已经罚了两个宫女,若是袁橙衣真把这碗凉粥喝下了肚,那她们这群站在大殿上的人都得不了好。给主子上凉粥已经是错了,眼睁睁看主子喝凉粥却不阻止可是错上加错。
“娘娘,如今天气凉了,这凉粥可喝不得,让她们重新上一碗吧,”慧馨上前从袁橙衣手中拿下凉粥放回桌上,“娘娘生气也不能委屈自个儿,粥凉了换一碗就是了,若是您真喝了这凉粥,叫圣孙殿下知道了可是要心疼的。。。”
“。。。他哪里会心疼呢,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袁橙衣有些黯然地说道。
慧馨皱眉,真是这俩小夫妻闹别扭了?“娘娘可不能说这话,这话要是传到殿下耳朵里,可要伤了殿下的心。娘娘和殿下成亲一个多月,殿下对您的情意您真地都没看到?这夫妻天天在一起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您和殿下还是新婚,偶尔口角闹别扭也不该放在心上,否则可真要寒了彼此的心。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夫妻遇事各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下面的人见袁橙衣没有责备慧馨,便趁着慧馨跟袁橙衣话说的空,上来把凉粥收了下去。慧馨见袁橙衣的脸色有些黯然,心下一叹,这普通夫妻,妻子受了委屈还能埋怨丈夫,可这圣孙妃受了委屈却不能说皇圣孙的不是,这就是天家无夫妻啊。。。
袁橙衣听了慧馨的话坐在那边若有所思,原本站在袁橙衣身后的宫女却上前来说道,“谢司言有所不知,我们娘娘哪里是生殿下的气,这都是。。。”
“住口,巧兰,不得乱说话!”袁橙衣喝止了那宫女。
慧馨疑惑地看了巧兰一眼,莫非此事还有隐情?下头宫女动作快,这一会功夫便又重新送了热粥上来。慧馨挥挥手,让下面人过来服侍袁橙衣用饭,又转头跟巧兰眨眨眼睛。巧兰会意,趁机跟着慧馨走到了后面角落。巧兰原是袁橙衣陪嫁过来的大丫环,进了圣孙府便入籍做了宫女,陪侍在袁橙衣左右。
巧兰趁着袁橙衣用饭的空挡,把袁橙衣这几日生气地来龙去脉跟慧馨讲了。
原来大家都是受了李惠珍的连累,这几日司记司夜班当值的人是李惠珍,李惠珍每夜都在袁橙衣和顾承志的床头前记录两人夜寝之事,结果前几日,李惠珍突然在床前跟顾承志进言,说是房事过于频繁,有损圣孙身体康健,结果就导致这几日晚上顾承志虽然宿在僖未殿,可是却没有跟袁橙衣同床,而是睡在了侧厢。
慧馨嘴角抽搐,这个李惠珍太没眼色了,人家夫妻新婚,她却管人家房事。李惠珍竟然用这种方式搏出位,是仗着袁橙衣要忌惮名声不敢处置她么?是了,宫里头设置司记司的目的,就是要规范皇家行止,李惠珍规劝顾承志少行房事,若是顾承志或者袁橙衣处置李惠珍,这事恐怕就成了皇圣孙行事荒淫了,而袁橙衣的名声也少不得受影响。
规劝规范皇圣孙和圣孙妃的行止,本就在女官职责范围之内。这就像朝堂上的御史,专门挑皇家和官员平日行止上的毛病,就算是皇帝也得听他们的话,轻易不能得罪他们。
不过顾承志大婚头三月还未出,李惠珍就插手顾承志和袁橙衣之间的房事,若是真为顾承志着想可不该挑在这个时候。慧馨忍不住想起上回李惠珍到司言司套她话的事情,这李惠珍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人,挑拨顾袁二人关系,连累府里头当差的其他人。袁橙衣不能处置她,自然只能把气发在其他人身上了。
慧馨皱皱眉头,这个李惠珍太可恶了,大家本来好好过日子多好,非要搅合的内院不和谐,不和谐的人得受点罚才行。不然袁橙衣在李惠珍身上出不了气,其他人的倒霉日子不知啥时候才能结束。
见袁橙衣那边已经用完了餐,慧馨便上前凑到袁橙衣身边说道,“娘娘,原来您今日生气是为着圣孙殿下身体康健着急啊,还是我们娘娘对殿下最好了。奴婢以前在静园就听说,娘娘有一手好厨艺,不如娘娘今日就为殿下亲手做几个菜,给殿下补补身子。奴婢听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