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回了谢府,谢太太受了风又受了惊,没坚持住病倒了,慧馨便在谢太太房里侍疾。
。。。。。。
赵部成看着手下搜来的东西,气得牙疼,“一群没用的东西,死了几十号人,只找来这些废物。。。要我怎么跟姐夫交代。。。”
罗晋看着桌上的东西,也叹了口气,“公子,那许鸿煊贵为南平侯,是跟着皇上打过天下的人,诡计多端,实在不好对付。他这次在大召寺养伤,分明就是装的,设下圈套引我们上当。现在最紧要的,我们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留下后患。”
“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暴露。。。都安排好了吗?”
“公子放心,毒药是我亲自下在酒里的,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会毒发。。。”
“那就好,呆会你再亲自去查看下。”
“是。。。”
赵部成随手拨了下桌上的东西,一张纸掉到了地上,罗晋随手捡了起来打开,正是慧馨的那张雨夜寺景。
罗晋看着这张画,想起了市井间的传闻,心中一动,“公子,今夜大召寺里是不是有江宁谢家的女眷?”
“没错,怎么了?”赵部成不解道。
“公子请看这幅画,这幅画笔法奇特,线条简单却眉骨凸显,颇有大家之风。听说这谢家的二小姐,精通诗棋书画,从小由谢老爷亲手教导,颇得乃父风范。这幅画多是这二小姐所作。汉王偏爱书画,对书画大家礼遇有加。汉王府的姬妾也都习书画,不如我们将谢家二小姐弄给汉王,也好讨得汉王欢心。”罗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断不会有错。
赵部成闻言皱眉,左思右想才展眉道“。。。好主意,这次事情办砸了,得想点办法在汉王那边弥补弥补。。。”
。。。。。。
谢太太一病便是月余,到了九月末天气开始凉爽,才好了些,这段时间慧馨天天过来侍疾。
慧馨带了木槿几个去请安,一进正院门口,就发觉院里气氛有些诡异。大小丫环们都在屋外站着,有几个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慧馨向木槿使个眼色,才继续向里行去。
木槿假咳了几声,站在屋檐下发呆的红芍才反应过来,高声道,“七小姐来了。”
慧馨笑着点头,“母亲今日可还好,二姐姐和九妹妹可曾来过了?”
红芍欲言又止“二小姐,九小姐还未来。。。”又犹豫着小声说道,“燕京来了家书,太太瞧着不太高兴,鲁妈妈正在里面陪着说话。。。”
慧馨点点头,就着红芍撩起的帘子进了屋。
屋里鲁妈妈正在给太太捏着肩,谢太太的眼角有些泛红。
慧馨低着头顺目,只做看不见,行了礼询问谢太太的身体状况,劝慰了几句,又逗趣地陪着谢太太说话,气氛渐渐好了起来。这便是成全了嫡母的面子,堂堂嫡母怎么能在庶女面前显露脆弱。
慧馨借机让木槿呈上自己前几天为谢太太做的抹额,得了谢太太的夸奖,鲁妈妈的奉承。虽然慧馨不打算做家里出挑的,但是时不时的孝敬却是必须的。
谢太太拉着慧馨的手,不免心底一番感慨。这个女儿不如慧嘉聪慧,又比得慧琳、慧婵可人疼,却是最省心的一个。虽然出了当年的事情,说到底她也没有做错,只是这庶女的“孝顺”压过了嫡母的贤惠。这些年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隔阂,不过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罢了。想到慧馨跟慧琳最是要好,又想到今天收到的燕京来信,一阵心酸,眼角不觉又泛红。
鲁妈妈赶紧给谢太太倒了杯茶,慧馨服侍谢太太喝了。鲁妈妈夸了几句“七小姐真是贴心”之类的,谢太太也警觉自己有些失态。
等到惠嘉惠婵都来请过安后,谢太太挥挥手,便吩咐他们各自回去歇着不提。
见众人都走光了,谢太太拿起帕子按按眼角,终究忍不住还是叹气。
今日收到燕京两封家书,一封是在京述职的谢大老爷来信,一封是蒋家来的书信。谢大老爷前段日子犯了秋燥,原本以为是小病,没想到过了这些时日仍不见好,反是越来越重。蒋家的书信是慧琳的相公三姑爷捉笔,信中报了平安,又解释了满月没有回门的原因。
蒋家的书信着实让谢太太失望,人说“字如其人”,三姑爷的字歪歪扭扭,语焉不详,推脱敷衍。又将没有回门的原因推在慧琳身上,说是都怪她身体不好,语气竟甚是埋怨。
没见到这封信,谢太太本来还有期盼,见了这封信,谢太太的心思越发的重了。
是夜,谢太太跟谢老爷说起这两封信,言谈中对蒋家颇为不满,尤其是姑爷不省心。谢老爷想到当初蒋家老太爷来信提到的事情,还有谢慧嘉的婚事,心中却起了另一番思量。
便与谢太太商议道,“大哥这次生病来势汹汹,拖的时间一长,估计要错过这次重派差事。前段时间二弟来信说,打算重修祖坟,想几个兄弟聚一下,商量一下细节。正好现在大哥他们现在都在京城述职,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去趟燕京。一来商量修祖坟的事,二来探望下大哥,三嘛,慧琳嫁过去这几个月,我也不放心,不如我们亲自过去看看,有什么事,蒋家也不会不给我们面子。。。”
谢太太听了也觉得好,三言两语便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