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馨四人回到花房,幸好她们都穿着雨衣雨靴,不然她们折腾这一番,肯定没法直接到花房见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谨恪似乎看出了慧馨脚不舒服,走过来扶着她。慧馨委屈地说道,“外面雨下的好大啊,路都快不能走了,我和韩姐姐不小心摔了一跤,差点害得袁姐姐她们也摔倒。”
周围有几人听到了慧馨的话,捂了嘴笑。慧馨在谨恪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上。谨饬也对着望过来的谨诺摇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约么过了快一个时辰,南平侯亲自带着人到了花房。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沟渠全都通了一遍,大家可以回屋了。只是路上要注意安全,别滑倒了。回雨吹进屋里。
原本有不少人对在花房里等了一个多时辰颇有微词,不过这会她们对着和蔼的南平侯,是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了。
暴风雨仍没有停的趋势,雨水冲掉了一切的痕迹。若不是慧馨亲身经历,她也不会想到今夜有人闯入了院子。
慧馨在谨恪的搀扶下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跟谨恪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慧馨心里这时才涌起一阵阵的后怕,虽然这次她没有见到有人受伤流血,可对她来说真是比大昭寺那夜更加凶险。她这会真不敢相信当时她竟然那样做了,若是侍卫不能及时赶来,她和谨饬可能比韩袁两人死得更早。
这一夜慧馨一直睡不安稳,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除了风声雨声,还有其他的声音。。。
等静园的人都安顿好之后,南平侯则在忙着对今夜的事情收尾。
“禀侯爷,除了两个服毒自尽的,其余的全部生擒。”沈三说道。
“那人呢?”南平侯说道。
“属下把他关在柴房了,那边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人。兄弟们把他弄过去的时候也注意了,没人看到他。只是那小子武功真是不错,也不知跟谁学的,几个兄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抓住他。要说他也够胆子大的,来偷袭连脸都不蒙,也不怕被我们认出来。”
“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家世其实并不简单,他的几个舅舅都在军中呆过,只可惜几个有出息的去世得太早。他们家老头为了娶他娘,也费了不少心思的,只可惜。。。听说她娘也是懂武艺的,估计他就是跟她娘学的。”
“这么说,那老头子果然是对不起他们娘俩了,若是真能策反他,那对付他们家就更有把握了。”
南平侯点点头站起身,“走,我们去看看他。”
韩四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彻底失手的一天,这会他被人用布袋罩了头绑住,丢在这个地方已经好一会了。韩四不安地动动手,心里对南平侯恨死了。
本来今晚的计划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他专门看准今夜南平侯外出,园中守卫不足的时候,偷袭静园的人。家里当初派他南下破坏南平侯的赈灾行动,可惜在潭州被南平侯识破了。他便改注意,在路上下手,还专对静园的人下手。只要事成,南平侯不但赈灾功绩大打折扣,还要背上保护不力的罪名。而且静园的人只要出事,她们的家人自然也会怨恨南平侯的。
下午韩沛玲派人给他送来了静园住的位置图,而他记恨下午见到顾承志时袁橙衣说的话,便派人给韩沛玲捎了一粒药丸,让她下在袁橙衣的吃食里,到时候他得好好折磨折磨她。
只是没想到,一进到静园那边的院子,韩四就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每一个屋里都没有人。韩四在园里四下搜寻的时候,看到了韩沛玲留下的帕子。然后他就在草丛里发现了四个女孩,虽然他看不到她们的样子,但是韩沛玲的那件雨衣比静园其他人的雨衣颜色更深。因为看不清人,听到其中一个女孩的喊声,韩四犹豫了,他若是伤了韩沛玲就麻烦了。没想到这那一瞬间,侍卫就过来了。此刻韩四才明白过来,他们分明是中了南平侯的埋伏了。
韩四正努力想挣脱捆绑,房门突然响了,有人走了进来。韩四深吸一口气,想摆出防御的姿势。可惜他手脚都被绑着,动也动不了。
罩在韩四头上的布袋被人取了下来,韩四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来人。来人正是南平侯,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韩四说道,“。。。韩四。。。”
。。。。。。
次日,天依然阴沉得可怕,暴风雨一直没有停,众人只得窝在自己的屋子里。
慧馨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树木发呆,谨恪自然发现了慧馨的反常,她只得说道,“你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舅爷爷很厉害的,他肯定会处理好的。”
慧馨听了谨恪的话,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继续看着外面的树木发呆。她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昨晚的事,昨晚她也算破坏了韩家的计划,不知道韩家会不会找她算账。。。谢家是肯定斗不过韩家的。
就在慧馨又要叹气的当口,她从窗户口看见顾承志带人进了她们的院子。顾承志是过来传话的,南平侯要见慧馨。
慧馨惴惴不安地低头看着鞋面,南平侯坐在对面盯着她,她却心虚地不敢抬头,不过即使她不抬头看,也能感觉南平侯看着她的目光绝对不温和。
慧馨觉得头皮都要发麻了,南平侯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很机灵,昨晚救了袁橙衣。不过你胆子也很大,差点害死欣语。”
慧馨也一直后悔昨晚她太冲动了,“。。。是小女思虑不周,莽撞行事了。”
南平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你好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