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虽然说了自己疑惑的地方,但是对端木言的提出的疑问他却没吭声,毕竟即使不是端木翔,也可能是端木家别的什么人,虽然有所谓的兄弟情义,但是归根结底自己是在端木家打工的。
端木言知道关伯的处境,也没指望他再说什么,说出了端木翔之后,自己又否定了,“不会是他吧?”
不管是不是端木翔自导自演,反正和端木家的人应该脱不了干系,这是端木言肯定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翻脸无情了,自己活得还好好的,没病没灾的都在开始算计端木集团的一切了,那么万一自己有点什么呢,那还不是要被他们合伙给弄死啊!
人都是怕死的,也是贪恋权财的,端木言更加不例外。
有了这个基本的认知,端木言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吩咐关伯,“道上不是有个什么‘阎王’的吗,想办法联系到他,就说只要能救出锦年,我给他五千万。”
听到端木言提到“阎王”关伯的头低的程度显得更加的恭敬,得了端木言的命令就出了他的书房。
端木翔和锦年被绑了之后,因为端木翔机智,用手机给端木征打了个电话,虽然最后手机依然被绑匪丢弃了,但是端木翔心里却没了恐慌,他相信哥哥一定会来救他们的,对于端木征隐秘的身份他虽然知道的不清楚,但是也能猜个大概。
不过锦年却没有端木翔这么的自信,慌乱的扫了眼这破旧的房间,这种只能在电视中才能看到的情形真实再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锦年知道不是虚构,也不是雷同,是真的要面临随时会被撕票的结果的。
刚才绑匪的电话没有避着她,听到绑匪让端木言用百分之的端木集团的股份来换自己,锦年有这个自知之明,自己没那么值钱的!
欲哭无泪,这绝望到极致的一种情绪,说的就是此刻的锦年,她虽然恐慌,不安,焦躁,可是却哭不出来,哪怕恐惧到此刻就死去,她也哭不出来,只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旁被绑着的端木翔挪到同样被绑着的锦年身边,安慰她,“相信我,会没事的。”
这样的话锦年何尝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希望,可是锦年也因此平静了下来,“端木翔,你说如果绑匪让你父亲拿端木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赎你,你认为你父亲会吗?”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端木翔被锦年的直接给问住了,他知道为了宽锦年的心,他应该肯定的回答,爸爸会的。
然而实际上,端木翔自己也不知道,换句话说他自己也有疑问,特别是看着锦年那冷静的眼神,端木翔说不出话。
有点自嘲的笑了笑,锦年仰天长叹,说了句一点也不符合她年龄的话,“也不知道我妈妈到底是爱我还是害我,竟然威胁你父亲,让他做我的监护人。”
锦年的话让给端木翔也想起了之前的电话,迟疑了一下,“锦年,我没有任何要打探你隐私的意思啊?你是不是手里有端木集团的股份,或者说有百分之十?”
反正死到临头了,锦年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扭头看着端木翔,点了点头,“有,不多不少刚好百分之十。”
“除了我爸还有谁知道你有股份?”
除了端木言就是端木征,可是锦年却坚信不会是端木征所为,没有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
端木翔的话锦年没回答,“我们俩与其在这边瞎猜测,不如想办法逃出去。”
汉斯和梁然的能力让人放心,加上端木征自己的追踪,在“阎王”接到端木言的电话前,已经找到了关押锦年的地点。
对于端木言的电话,端木征是诧异的,因为电话是打到了所谓“阎王”专用的秘密手机上的,听了端木言的要求,“阎王”傲娇的把条件开到了天价,“一个亿,否则免谈。”
端木言想直接挂了电话,再送他四个字,“异想天开。”
可是老三端木征的话犹言在耳,咬了咬牙,“七千万。”
“一个亿,少一分都不干。”
即使没有父亲的这通电话端木征也会把锦年安然无恙的救出,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不过同时他也想知道端木集团的利益在父亲眼里到底值多少钱,换句话说自己以后是否还应对父亲有所期待。
一个亿看似锦年的价码,其实端木征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之前自己的威胁,说不定端木言就此放弃了锦年。
所以这一个亿是端木集团的面子和利益。
一个亿白花花的钞票,端木言也心疼,想起老三对老大毫不留情的打击,他忍着割肉的痛,悲壮的答应了“阎王”的价码,一个亿!
给了端木言一个账号,扬言看到钱到账我才会去救人。
实际上挂了电话,端木征就出门了,汉斯和梁然还有安娜虽然极力的说不需要他出面,可是端木征不第一时间确定锦年安然无恙,他放不下心。
因为不清楚绑匪幕后的人到底是谁,端木征带着人皮面具去的。
对于锦年提出的逃跑的方法,端木翔最终还是同意了。
也许是认为端木翔是一个少爷羔子,锦年又是个半大的丫头片子,绑匪只绑了两人的手,脚是可以活动的。
环视屋里的环境,只有洗水间有面镜子,端木翔和锦年,一个人在听着门外的动静,一个把洗手间的镜子砸了,背着被绑的手艰难的拿起碎片,割断绳子,又把床单在水里弄湿,拧干,死死的系在防护栏上,锦年和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