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此人心里果真阴暗。

贺兰雪不会随他意,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匣子,还真就发现了几样首饰,不过钗环之类,都不是她喜欢的,且她也不会梳繁琐的发髻。

找了半天,找到一根发带,她便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就这样出了门。

饭菜摆在少钦那屋,王婶还特意烫了壶酒。

贺兰雪进来的时候,少钦正自斟自饮着,见她来了,那视线朝她头上一瞥,随后便落了下去,也没做声。

贺兰雪也不语,坐下来便吃。

少钦看她一眼,捡了只杯子,给她斟了酒,递给她。

贺兰雪没接,“我不喝酒。”

“不喝?”少钦挑眉。

贺兰雪低头扒饭,虽然她嗜酒,可是,也会分场合,华音在的话,她喝多少都不怕,因为信他。

可眼前这妖人,万一她喝醉了,还如何防备他?

她可不敢冒险。

少钦放下杯子,嘲讽冷笑,“他果然是会调教人的。”

贺兰雪不语,懒的与他争辩。

她是真饿了,一顿饭吃的极其认真。

吃完了,少钦仍旧在喝酒,这期间,她没见他动过一筷子。

“嗳,你不吃菜吗?王婶的菜做的比如风强多了呢。”

少钦眼帘轻掀,淡漠的瞅她一眼,继续喝酒。

根本将她的话当耳旁风,或者觉得她是多管闲事。

贺兰雪暗恼自己的确闲的慌,管他作甚?

也没跟他打招呼,起身就走。

“站住!”少钦叫住她,突然从怀里掏出青玉簪子,扔给她。

贺兰雪一愣,宝贝似的翻看着那簪子,看是否被这厮损坏了。

她这样子,着实刺痛了少钦的眼,“不就一支簪子么?若坏了,我陪你便是。”

“你赔不起。”贺兰雪不与他多说,拿着簪子就跑了。

这厢,少钦干脆拿着壶喝起来。

如风走过来,想夺他的酒壶,却又不敢,只道,“大人,别喝了,大夫嘱咐过,您的身子不宜饮酒。”

“下去。”少钦似乎憋着一口气,反灌的更狠了。

如风拧眉,但知道大人的性子,这时候没人能劝的住他,都怪那会气人的小丫头片子。

他转身出门,却见贺兰雪正坐在院子里,眯缝着眼睛惬意的晒太阳。

“进去。”如风走到她跟前,冷声命令。

贺兰雪一怔,抬眸看他,“进哪儿?”

“大人不能喝酒。”如风气道,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贺兰雪好笑,“他不能喝酒,就别让他喝呗。”

她继续眯眼,享受这午后温暖的阳光。

如风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你进去劝。”

“喂,你疯了?快松手。”贺兰雪挣脱不开,就用脚踢他。

可特么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铁做的啊?为什么她就跟踢到铁板一样啊?不但没踢动他半分,反让她脚尖生疼。

而如风却不松分毫,只将她往少钦屋里拖着,一路压低声音警告道,“大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等不会放过你。”

“干嘛?要杀现在便动手,老子若眨下眼睛,便不是我娘生的。”贺兰雪红着脸跟他叫嚷。

这姑娘赖起来跟个泼皮似的,如风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被气的。

“进去,好好劝他。”

再不多耽搁,如风干脆粗鲁的将贺兰雪给推进了屋,一面将房门从外头锁了起来。

“喂,你他妈的......如风。”贺兰雪猛拍了几下门,心里气的快炸了。

转身,看少钦一手托腮,歪着脑袋,醉意朦胧的盯着自己,不由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喂,你真有个好属下呢,说你不能喝酒,让我来劝。”

说话间,她走到桌边,看着桌子上歪倒的酒壶,拿起一看,空了。

“这么会子功夫?你全喝完了?”她惊愕的看着他。

少钦不语,只拿被雾气熏染一般的眼睛,盯着她。

“你这样看我干嘛?”贺兰雪心口微颤,说话也不大自在,她瞅着后边敞开的窗户,总算好受了些。

“好吧,酒都喝完了,吃点菜?”

她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吃起来,“嗯,凉了,你等着,我给你热热。”

她端着菜盘子要走,手腕却被他抓住。

她一顿,“干嘛?”

“吃不下。”他打了个酒歌,然后,难受的揉着胸口,对她喊,“难受,这里烧的慌。”

“你个......”贺兰雪没好气,“谁叫你空着肚子猛灌酒了?一壶酒才这么会子全喝光了,不难受才怪呢。”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姬华音给她定了那些酒规了,若她不遵守,怕每次也跟这厮一样,痛快一时,剩下的便是痛苦了。

“难受。”他只顾抓着她嚷着难受,那样子真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贺兰雪郁闷的盯着他,“难受就到床上躺一会去,你抓着我,也不能让你舒服。”

“你帮我揉揉。”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贺兰雪气血倒流,差点没将菜盘子里的菜泼他脸上去,“装醉,撒酒疯,跟老子这里耍流氓是吧?”

她冷笑连连,视线落在他那大手上,心里默数着,三下过后,再不松手,便泼他一脸菜汤。

刚数到二时,少钦松开了她,颓然的往椅子上一靠,满脸落寞哀伤,“你走吧,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整个人身子突然一弯,朝着地上干呕起来。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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