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阳春三月,正是江南好风景,姬华音带着家眷们来到了江南到一处边陲小镇。
镇子不大,民风淳朴。
才进府,众人还未来得及参观新家,就有左邻右舍的邻居,拿着好酒好菜的过来招待。
待知道姬华音和贺兰雪这对未婚的小夫妻准备在此成亲时,有村民还特地请来了本地最有威望的族长,大家在一处选了个好日子,准备为他们办理婚事。
贺兰雪真正换上嫁衣、盖着盖头出嫁,也就在三天后。
据说,这一日是百年难遇的好日子,是夜,紫微星入宫,适合婚姻嫁娶,只保将来有喜逢为贵,事事顺调,夫妻和睦。
贺兰雪并不介意这些,她早就做好了嫁给这个男人的打算,只要跟他在一起,哪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喜日子。
只是,有一点,她挺佩服的。
三天啊,不仅整个宅院布置的喜庆,甚至于,她的凤冠霞帔全部都准备好了,喜床喜被喜饼等等,但凡成亲要用的,应有皆有。
她很怀疑,其实,在他们来这处新家之前,姬华音已经着手准备了。
而那些村民,根本就是跟姬华音一起演的戏,什么三日后就是好日子。
三天后,她恰好身子歇整过来,他该是早算到到,真是一天也不浪费啊。
这日,一大早,贺兰雪便被秋香等人从被窝里拽起来,梳洗打扮。
对着镜子,看着被她们捯饬的明媚娇艳的脸庞,她突然有些想笑。
已经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嫁他,他娶她。
其实,也就是从这个院到那个院而已。
因为要成亲的关系,新人一般不能见面的,可他们不一样,每日晚饭后,他都要到她房里,询问着她一些关于成亲的具体事项。
其实,她这人好说话,又不大喜欢管这些琐事,大多是他说了算。
所以,她更怀疑,他不过是借着事的由头,然后跟她亲近的。
因为,几乎每晚都是这种状况,说着说着,她打着哈欠就钻被窝了,而他,便吹了灯,习惯性的陪她睡。
唯一要说的,便是,睡觉真的只是睡觉,他没再碰她,说只有几日,想洞房那夜再好好过。
凤冠霞帔穿戴好之后,外面已经是爆竹声声,热闹非凡了。
喜婆到外面看了看情况,才又堆着笑脸走了进来,拉起贺兰雪,一边将红绫盖在了她头上,“时辰到了,快,快,迎亲的人已经侯着了。”
迎亲?不就林安他们吗?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贺兰雪又忍不住笑。
秋香在旁轻轻的嘱咐了一句,“小姐,别乱动,盖头要晃掉了。”
她又帮她整了整。
贺兰雪轻轻耸肩,一手搭在了秋香的胳膊上,就这样,在喜婆以及丫鬟们的簇拥下,慢慢的出了房。
她蒙着盖头,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知道周围很热闹,鞭炮声,嬉笑声,小孩子顽皮的打闹声......
真可谓人声鼎沸,热闹的不得了。
不觉间,她好想看看那个男人的模样。
从来只见他黑衣黑袍,若有朝一日,大红喜袍加身,该是怎样的好看呢?
这一激动,脚下绊着裙摆,一个踉跄,差点带的秋香一起摔了,幸好薛嬷嬷手脚敏捷,一把将两人拽了回来,这才免了一场尴尬。
上了喜轿,颠簸了一会,贺兰雪又被人扶起,走出来。
慢慢的走进喜堂,喜婆将她交给了那个男人。
红绸的另一段,她瞟见了一双修长干净的手。
“华音。”她忍不住想掀开盖头看看他,但手才碰着盖头,就被他轻声喝止住,“乖,回房我给你揭。”
“我想看看你。”她朝他身边靠去,小声道。
不等他回答,就听见喜婆在那高喊:一拜天地。
她不知朝哪儿拜,就站在他身侧,跟着他拜。
二拜高堂。
因他俩都没有长辈在此,便让薛嬷嬷和本地族长坐到了长辈到位置上,接受叩拜。
夫妻交拜之后,便是送入洞房。
听闻这句,贺兰雪激动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乖乖巧巧的任由他牵着,一起进入了两人的新房。
才一进屋,她长呼一口气,就要掀盖头,却是秋香拦住,“小姐,盖头得姑爷掀,才吉利。”
“啊?”怎么身旁又换作秋香了?贺兰雪本能的扯了盖头,四下一望,哪里有姬华音。
“姑爷人呢?”
“外头要陪酒的啊,小姐,您乖乖候一会,姑爷心疼小姐,一定不会让小姐久等的。”秋香哄着,赶紧又将盖头替她盖好。
而彼时,姬华音以不甚酒力为由,扶着林安醉醺醺的往这边来了,那一身喜庆的红袍,金丝盘蟒暗纹行动间光华闪烁,宫灯将他本就俊美无匹的面容渲染的更加的光艳魅惑。
满室的喜庆氤氲……
布置华贵的新房内,点着臂粗的大红喜烛,透过流苏的纱帘望去,床头端坐着的女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那一双白净的小手几乎要将衣裳给揉烂了。
他愉悦一笑,抬步进来。
秋香连忙迎上去,递了秤。
“请新郎为新娘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随着秋香高涨的声音,姬华音拿起拓跋上的秤,轻轻的挑上了那艳红的盖头。
手指有些微的颤抖,心,在此刻更是跳的厉害,姬华音觉得生平第一次如此紧张而又愉悦着。
终于,他长呼了一口气,双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