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军事家的智慧是现代人难以企及的,项宁的现代军事思想其实并不十分适应冷兵器作战,所以他有机会便如饥似渴的汲取着这些古代军事思维的至高之作,结合着神秘师父交给自己的《昆仑兵法》,项宁也能理解个七七八八的。
“将军,龙海云等人在帐外求见。”侍卫进来汇报的时候,项宁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兵书,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侍卫知道自己这个年轻的主帅在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除非有极为要紧的事情。见到项宁挥手,等了片刻见到他连头都没抬,便不再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已经停歇,表示今日的万人步骑对抗已经结束。项宁合上了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看了看射进帐帘内有些西斜的阳光,差不多是时候听取将领们对步骑对抗演练的总结报告的时候了。
同样由于来自前世习惯的影响,项宁常常喜欢把军事会议放在空旷的地方,让将领们围成一个圈,自己坐在中心,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边以聊天打屁的形式进行会议。所以项宁掀开帐帘,慢慢准备走了出去。
项宁掀开帐帘,刚想拥抱下夕阳,体会把现代人特别注重的小资情调,但迎接他的却是令他震撼的场面。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愣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惊叹了一句,“我了个去去,好大的场面。”
只见眼前一排排的跪满了人,竟是都赤着上身,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不对,那不是木棍,项宁的眼力极好,已经看到了不少人的背上都有着血迹,荆条,这些人身上背着的竟然是荆条。
负荆请罪,项宁很快就想到了这个耳熟能详的词语,只是这是个什么情况咩,老子人口是好,可也没好到能够感动那么多人这么有诚意的与我刎颈相交将相和的地步吧,再说了,我又不是蔺相如,也没给人让过路啥的,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来给我负荆请罪啊。
项宁看书看得入神,其实早就将侍卫禀告的事情给忘记了,此时一看到面前哗啦啦跪了这么多人,这才想了起来。再一看,这不是那些几天前离开的世家子弟们,怎么哗啦啦一下像是约好了的回来了,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略微一想,也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这个诸位怎么有闲情来我这里啊。”说完却是转头,故意用责怪的语气对着侍卫说道:“有客人来了怎么不通知我啊,怎么还好意思让客人们跪在外面,连杯茶水都不准备呢?”
那侍卫也是个聪明人,忙低头配合道:“是属下疏忽了,请将军责罚。”
“这个诸位来我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啊,都不要见怪啊。哎哟都不要跪着啊,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跪着啊,难道跪着舒服啊。”项宁念念叨叨的故意废话连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正好站到了龙海云的身前。
“我靠,丫的晾了老子几个时辰,现在在这装好人。”龙海云跟随鬼谷众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潇湘子学艺十三年,是个非常正经的青年,此刻也不免腹诽不止。只好按捺心中的些许怒气,却也不提自己的目的,从系在腰上的衣服内拿出了一张纸张,碰到了项宁的面前,“这是龙家当初答应的一百万两军费,三千匹优质战马将会随后送来,希望将军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