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义坊是一个非常大的居民坊,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归义坊的地算得上“物超所值”这四个字,这里确实也住着不少并不是非常有钱的中低级的将领。《纯》不过一位飞狐军的中高级将领住在这个地方却是有些出人意料的。
众所周知的是,飞狐军乃是当今丞相杨钊在担任剑南节度使之时带出来的心腹部队。在内阁掌控军费的拨付之时,飞狐军这个亲生的儿子可是备受照顾的,装备、战马和兵员补充都是最好的,军饷也相当于虎豹骑这样最顶级的精锐骑兵,至于犒军和赏赐这种事情那更是年月不绝。基于此,再加上不少的灰色的收入,飞狐军的那些中高级军官各个都相当于一个小富翁,那些高级将领的收入更是足够他们在城中住上豪奢的大宅了。
当看到手搭刀柄,神情冷峻的项宁和云沧出现在府邸前的时候,守门的几个士兵本能的将手抓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虽然对方只有两个人,但那两个人身上那种自然而来流露出来的可怕而熟悉的煞气,却是让守卫们感到了威胁。他们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卫士,参与过不少战阵的厮杀,这种气势他们本身也同样具备,只不过他们的气势与人家的相比起来,那简直就算是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了。
士兵们的气势虽然远远的就被压了一头,但他们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惧怕,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向里面通报一下。
并不需要对方通报性命,他们便已经能够猜到这两个人多半是锦衣卫的人,心中却是不免冷哼了一声,便要上前去喝退这两个锲而不舍的人。他们是将军的亲兵,而亲兵自然是要忠于职守的,今日他们的将军在府中宴客,吩咐过闲人勿扰,因此他们自然不会允许有人打扰他们将军的雅兴。
项宁和云沧两人很快的便已经走上了这所宅子的台阶,还没等他们开口,守门卫士的其中一位便已经上前喝道:“你们锦衣卫的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将军今天在府上宴客,怎么能随便放你们进去,要是你们当中混进了什么刺客,让将军们受到了惊吓,岂不是我们的错了。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再耽搁下去,再跑了什么重犯,你们可就不好交待了。”
项宁搭在赤焰刀柄上的手不经意的动了一动,尽量地和声说道:“既然知道是在执行军务,那么,身为帝朝的军人,你们就应该全力配合吧!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你们的地方,还请行个方便吧。”
“军务,锦衣卫现在就是一帮酒囊饭袋,还执行个狗屁的军务啊,识相的话,快给我滚啊,别打扰了里面将军们的雅兴。”卫士身为飞狐军这样一支一向盛气凌人的军中,看到对方尽然完全无视自己,仍是想要闯进去,当即就火了,这话也就不怎么好听了。
“我记住你的话了了,我会让你滚一个给我看看的。”虽然和锦衣卫没有什么感情,但他现在好歹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这自己的部下现在被人骂了锦囊饭袋,项宁还是非常恼火的。“我现在去见你们的将军,希望你们的将军比你们懂事些。”
“喂,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的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就是你们锦衣卫的张大人见到我家将军都是点头哈腰的,你一个小小的百户也敢如此放肆。”卫士虽被面前的青年阴鸷的神情所惊,但他可是个颇有眼色的士兵,看面前这人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大人物,顶多是个率队行动的百户,正所谓将军家的门卫大sān_jí,更何况他家的将军更不是一般人,一个锦衣卫小小的百户,自然还不放在他的眼里。“他妈的,你这人怎么自说自话的,我看你今天哪都别去了。”
卫士看到项宁和云沧两人竟然自顾自的就要去推府里那道关着的门,一下子就非常恼怒了,也顾不得其他,竟是不自量力的一掌抓向了项宁的肩膀,他这下直接就使出了七八成的力量,这在他看来已经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的胳臂脱臼了。
不过项宁果断的不是普通人,在即将抓到他的肩膀时,项宁的右肩往下不易察觉的一沉,便已经躲过,卫士的一击甚至连根头发都没碰到项宁的。卫士心中奇怪,但他的身手显然不止于此,因为一击未中令他的身形向旁冲了些,于是他顺势往下一低,一个扫堂腿踹向另一边云沧的小腿。
一副小兵打扮的云沧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看似他只是忽然加快了自己的步子,使得他本应该落在后面而被卫士正好击中的右腿,无巧不巧的伸向了前面,正好躲过对方的一记扫堂腿。
卫士站起,这时那两人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他想要拦阻已经不及。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守卫在门口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项宁和云沧是并肩而走的,已经走到门边,自然而然的伸手过去推门,不过这时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一闪,便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两个士兵分别伸手,想要分别擒拿住推门的两人,不过奇怪的是,两人明明已经抓住了两个青年人的手臂,却抵挡不了两人推门的动作。
项宁和云沧两人的手臂同时按在了抓住自己胳膊那人的肩头,脚步不变,往前推去。
“砰”的一声,不分先后。
那两个飞狐军百里挑一的好手却是惊讶的发现他们魁梧的身躯正在被人推着走,由于后面就是厚重的府门,所以两人只是各自退了一步,他们的后背就已经撞到了大门。身后的大门并没有关紧,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