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切,和蔼,严厉,勇武,睿智,更是有许多古怪主意的人。”——若干年后,已经成为匈奴王者的阿提拉皇帝如是评价着自己幼年的师父,大楚的军神项宁。
项宁在被儒家大祭酒逐出课堂之后,也就彻底与儒学说了再见。按理说,这样一来,项宁应该可以更加畅快的睡起懒觉了。然而,忽然之间,项宁却改掉了这一习惯,每天早上也不用云沧叫,自己就恢复了在军营之时的习惯。
当然不是因为他勤快,而是他如今有了新任务。钦察的项王在两天前亲自召见了项宁,随后将一个徒弟交到了项宁的手中。
一个九岁的小男孩,项宁在龙城驻军的时候遇见的“跟屁虫”,匈奴小王子阿提拉。
就这样,教导未来的匈奴王的任务就交给了项宁。项宁曾经问过项王,为何如此肯定这个小孩子会成为匈奴王,而项王却是反问了一句“匈奴人的大王子性格阴郁,而且倾向于罗马人,你认为,帝朝会让匈奴这样一个联盟国家的王者成为罗马人的帮手么?”
项宁于是又问:“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争得过比他大了十岁,勇猛而又得到匈奴大臣支持的哥哥,就算大楚支持,可鞭长莫及,再说也不可能直接干涉人家内政吧。”随后,这位大楚的项王笑着对项宁说道:“这就要靠你了,你要在剩下的两年时间内将这个孩子塑造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让他能够与他的哥哥对抗,至于其他的,自然有大楚来做。”
项宁在战场上虽然自己杀人不眨眼,可是要他将一个小男孩成为一个战士,那却有些难度。于是他不耻上问,“我要教他些什么呢?”
项王就说,射箭啊,打架啊,甚至兵书,战略啊,都可以教啊,最重要的的还有就是亲近大楚之心,当然最后一点并不需要刻意去求,因为阿提拉有一个汉人的母亲。
最终,归根结底,项王对项宁说了一句,“总之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能够教什么就教什么?”
于是乎,项宁就成为了阿提拉王子的导师,而为了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项王更是亲自免去了项宁在太学府中除去兵家和墨家之外的所有课程。
当这天清晨,项宁刚刚起来,走出屋门,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的时候,匈奴的小王子已经背着自己的那把小小的弓箭静静的等在了他的门外。
年幼的阿提拉走到了项宁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起了小拳头,执礼甚恭,毕恭毕敬的用有些别扭的汉话说道:“师父早安,弟子阿提拉给您请安。”
阿提拉虽然是匈奴人,但受他汉人母亲的影响,从小对于汉文化却是十分的向往,汉人尊师重道的思想对他的影响极深,能够拜他心目中的射雕英雄做师傅,他感到十分的开心,因此对于项宁也是十分的尊重,早早的便来到了项宁院子里面,等在他的屋外,却不敢打扰项宁睡觉。
项宁轻轻的嗯了一声,暗道:“这小娃娃的汉化程度很深,看来孺子可教啊。”
项宁点了点头,随后温和的问了起来,“阿提拉,你想学什么?”
“我,我想要成为如师父一样的射雕者,将来成为大匈奴最勇猛的武士。”小小的孩子仰头看着项宁,如同幼鹰学飞之时一般带有强烈希望的眼神。
射雕者在匈奴是指能够用箭射中天上的鸟儿,箭法如神的强悍武士,在匈奴这样一个敬重勇士,崇拜强者的民族,比起大楚更加信奉实力和勇武,因此阿提拉在初次见到项宁一箭双雕的射箭神技之时,才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并且求项宁教他箭术,如今,他的愿望终于要成真了,小男孩是异常的兴奋和充满希望。
“阿提拉,你在匈奴学过射箭吗?要想学成我这样的箭术,不花费巨大的苦功和毅力是不可能学成的,你吃得了这分苦吗?”项宁忽然想到前世自己在成为特种军人之时,学习那些杀人技巧之时,自己所经历过的非人的苦难和时刻有着生命危险的挑战。随后极为认真的问眼前的男孩。
“回师父,阿提拉学过射箭,只是射得不好。”阿提拉的语气变得有些低落,以他的本事,如果他不是匈奴王子的话,也许早就被无数匈奴人唾弃和看不起。阿提拉忽然想起,那些匈奴的大臣和部落首领在见到他和母亲的时候,虽然外表恭敬的行礼,可年幼的孩子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鄙夷。
阿提拉又想到那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时常欺负自己和母亲,虽然有父亲匈奴王的保护,可柔善的母亲却吃了不少苦,不,阿提拉要成为匈奴的勇士,保护母亲和自己。
年幼的孩子忽然大声嘶喊了起来,“阿提拉是大楚和匈奴人的孩子,不怕任何苦累,师父,您就教我箭术,教我武功吧!”
望着眼前的男孩眼中倔强和坚定的神色,项宁点了点头,“好,你跟我来。”
径直走向了小院中央渐渐萌芽新枝嫩叶的大树,随后站在树杆边上,指着挂在上面的一个简易箭靶说道:“阿提拉,你站在那里,对着这箭靶射两箭试试。”
“是,师父。”阿提拉躬身应是,随后便站定在了三十步外。
项宁则走到一边,仔细的看着小男孩开弓射箭的架势,开步,拉开弓弦,瞄准树杆上的箭靶,这每一个动作也算是比较熟练。
项宁刚刚想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个叫阿提拉的匈奴小孩毕竟还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基础还是不错的,可是转瞬,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