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耳熟!
寒寒转头看向慕容懿。
慕容懿一张魔魅的脸早就凝结成冰,英挺的眉峰狠狠蹙起,全身散发出冷厉的气息,高大的身形从椅子上站起,迈步往外走。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寒寒忙追上去,小手握住慕容懿的大手轻轻安抚。
慕容懿身上冰冷的气息微微消散,薄唇微抿,眼底划过一抹嗜血。
他自己的心肝宝贝他都舍不得大声吼,岂容别人如此辱骂,这人,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这一声吼,不但惊动了寒寒和慕容懿,还惊动了府里其他人。
吴莫氏也披了衣服在白嬷嬷的搀扶下走出来:“怎么回事,丫头?这是谁在门口吵嚷?”
这么一会的功夫,寒寒已经想起外面的人是谁了。
见曾氏问,忙笑着安抚:“没事的奶奶,不过是嫉妒我和王爷的,您不用理会,回屋子歇着去吧,这里我和王爷处理就行。”
吴莫氏是过来人,刚才一声吼,听声音分明是女子,现在寒寒又这么说,顿时心里明白了,看慕容懿一眼,心里有些担忧,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王爷这么优秀,现在喜欢寒寒,把寒寒当宝贝捧在怀里,要是哪一日厌烦了,凭王爷这条件,不知有多少高门富家女子抢着嫁入摄政王府,到时候寒寒又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么一想,因为寒寒要和摄政王成亲的喜欢顿时淡了下去,忧心忡忡起来。
慕容懿不知道吴莫氏再想些什么,但看这样子就知道八成是不乐意了,身上的暴戾气息瞬间高涨,不管外面是谁,今天都别想好过!
寒寒一时也顾不上吴莫氏,匆匆安抚几句,让白嬷嬷将奶奶照顾好了,慌忙追着慕容懿出去。
吴莫氏知道出去也帮不了什么,但是就这么回去肯定也睡不下,干脆在大厅坐了等着。
这边慕容懿刚出府,就看到一绿衣女子手拿长剑和几个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是慕容懿布置下来保护这所别院的暗卫。
这些暗卫平时隐藏在暗处,虽然轻易不现于人前,也知道这个绿衣女子是主子的师妹,心里不明白主子对这个师妹是个什么态度,因此只是将人拦住,并没有伤人。
此时见主子出来,暗卫和王青同时停手。
暗卫向慕容懿行礼,慕容懿挥挥手,暗卫退下,继续隐匿。
王青却是眼睛一亮,收了剑就要扑过去:“师兄,你也在啊!”
慕容懿没想到竟然是王青,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手一挥,掌风将王青扑过来的身形扫到一边,声音冷硬寒凉:“你来做什么?”
王青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扭头就看见寒寒从门里面出来,手臂挽上了慕容懿的胳膊。
顿时这一幕刺的她眼疼:“你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师兄,我饶不了你!”
慕容懿眉眼一沉,刚要说话,寒寒小手扯着他,轻笑开口:“饶不了我你又能怎样?”这王青原先和曾氏勾结,谁知道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交易,或者底牌。
斗倒曾氏时,王青已经离京,因此寒寒当时并没想到这层,而曾氏早就因为受不了试药之苦自杀了,偏王青现在又赶了回来,寒寒不得不多想一些。
“哼,你这贱人少得意!我告诉你,师兄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我,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迷惑,等师兄清醒过来,我定然让师兄对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王青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寒寒恶狠狠道。
慕容懿顿时浑身寒气暴涨,抬手就要处置掉王青,寒寒慌忙抱住,踮脚轻轻吻吻他的下巴,轻声道:“别生气,我还有事问她。”
慕容懿眉眼狠厉,声如结冰:“想知道什么本王命人给你调查清楚,不需要听她侮辱!”
寒寒无语:“就当是狗吠了。实在生气,等我问完了,咱们再处置她!”
慕容懿听着寒寒软软糯糯的声音,看到她眼底淡淡的请求,没奈何,将心底的戾气压下去,双眸森寒瞪向王青,大有她再敢乱骂就撕碎她的状态。
王青被慕容懿看的头皮发麻,心底如鼓乱撞,一时手脚都冰凉起来。
安抚好慕容懿,寒寒看向王青,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如果你凭的就是这个,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懿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怎么样,我比你清楚,我现在就能让他把你挫骨扬灰,你信不信?”
王青嘴唇抖的厉害,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嚣张的说不信,但是现在师兄就在眼前,若非有那个贱人拦着,说不定师兄现在就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心里顿时浮现出一大片委屈与悲凉,原来在山上时,师兄虽然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但是却从未这样横眉冷对过,因此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师兄对自己很好,时间久了,这种假想在她心底慢慢根深蒂固,潜意识里就认为师兄确实是对自己很好。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前她来到摄政王府,亲眼看到师兄对这个贱人如何宠溺,心底那个假想才被打破,变成赤裸裸的嘲讽。
但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喜欢了师兄多年,师兄却喜欢上一个身份地位都没有的贱丫头!
因此她和曾氏一起联合起来算计这个贱人,谁知算计这贱人不成,竟然让自己中毒了。
等她赶回王府,向曾氏要了解药以后,还没想出再次算计寒寒的方法,就听山上传信,说父亲出事了。她匆匆赶回去,等到山上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