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灵儿去了趟热闹的集市,之前刘孜看的几家店面,她得好好看看,选一间来做药材铺。
这些间店铺的掌柜一听说她要购置铺子,价格立马往上抬,谁不知道美容店生意红火,日进斗金,他们看着白灵儿的目光,就跟看一只肥羊似的,恨不得狠狠宰上一刀。
“一千两?”白灵儿被对方报出的天价惊住,果断闪人。
一千两银子去添置一间位置一般的铺子,除非她脑子进了水,才会去当冤大头。
“什么嘛,我又不是土豪,都想宰我一笔。”白灵儿怨气十足地甩手离开,她可是打听过这条街店面的价格才来问的。
六百两银子已是破天,这些人居然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一千两?有钱也不能任性啊。
“大不了咱们自己盖铺子。”白白开始出馊主意。
“你当还在村里呢?京城寸土寸金,每一寸土地,都是有地契的,想建铺子,还不得先把地买下来?”这主意pass。
“那怎么办呢?要不主人去和他们讲讲价?”
讲价是必须的,但她不能表现得太着急,要是被这些商人知道自己急着想寻铺子开店,就算愿意讲价,价格也不会低多少。
白灵儿无功而返,心情不太好,好在刘孜安然离开宫中,没出什么事,总算让她有了几分慰藉。
她抛下店里的生意,踩着夕阳的余晖回了家,宝儿和爹娘正把刘孜围着,听他说今天的所见所闻。
皇宫,对他们而言,是个一辈子也不可能踏足的地方。
他们对那里十分好奇。
刘孜报喜不报忧,只说在宫中做事还不赖,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这让白祁耀夫妇放心不少。
“啧,没被人刁难?”等到家人都忙去了,白灵儿这才走到刘孜身旁,笑着打趣,“太医院突然空降一位太医,而且还是皇上亲封的,那些人能给你好脸色看?”
这话糊弄糊弄爹娘和宝儿或许可以,她却是不信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虽说贺喜那帮人拿我当小厮吆呼,好在有钟太医帮衬,我倒也没吃什么亏。”刘孜说的是实话,早上去太医院报道时,贺喜等人把他当药童,什么活儿重,让他去干什么,但钟太医却替他说话,没让那些人为难他。
“钟太医?”难道他就是二呆说的自己人吗?白灵儿联想到二呆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禁笑了。
“你在笑什么?”而且还笑得这么古怪。
笑脸顿时一收:“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我两只眼睛都看着呢。”刘孜紧盯着她,“这事难道和你有关?不对,是和十王爷有关?还是太子?”
他在宫中办差多年,宫中这些人是什么品性,刘孜清楚得很,这些人向来是明哲保身,从不会主动惹上祸端,钟太医此番帮着自己出头,若说背后无人打点,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要么是十王爷的命令,要么便是太子爷的嘱咐。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在宫中有人帮衬,这就行啦。”白灵儿不愿多说,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反倒让刘孜窥视出一二。
“哦~”他顿时了然,“看来是十王爷所为。 [
“你怎么知道?”有没有这么神?她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只有他,才能让你如此避讳,灵儿,你难道不知吗?每每说起十王爷的时候,你会变成另一个人。”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样子,会害羞,会躲闪,会心虚。
“有吗?”抬手摸了摸脸蛋,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有!”刘孜与白白同时给出肯定的答复。
灵儿不禁眼角直抽,他们啥时候有的心灵感应?
“眼疾是种病,得治,别放弃治疗啊。”白灵儿死不承认,拍拍刘孜的肩膀,“我去厨房帮娘打下手,你去陪宝儿吧。”
说完,她没给刘孜拒绝的机会,立马脚底生风,果断闪人。
那风一般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刘孜无奈地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中午在太医院用膳时,钟太医找着自己说的那番话。
“刘太医,你是个有福的,好好干,将来定能扶摇直上。”
那番话竟是这个意思吗?
“哎,真不知道十王爷的看重,于灵儿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刘孜惆怅地长叹口气,心情有些沉甸甸的。
他担心灵儿会对十王爷心动,皇家人太薄情,无人能保证这份看重会持续多久。
白灵儿没去厨房,直接回了卧室,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瞅着铜镜里的自己,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刘孜和白白说的那种表情。
“主人,你想想二呆呀。”白白提醒道。
想他?
白灵儿眼前闪过莫长歌那张妖孽的容颜,心尖蓦地颤动,一股莫名的心悸油然而生。
“对对对,就是这副表情。”白白大声惊呼。
灵儿霍地回神,抬眸看向铜镜,镜子里出现的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羞涩与情意,那样子,妥妥的是少女怀春。
“……”不是吧?白灵儿眼前一黑,有气无力地趴在梳妆台上,“难道我每次说到二呆,就是这副样子?”
“是的。”白白坚定点头。
好丢人。
白灵儿特想拿块豆腐把自己给撞死。
“而且主人每次见着二呆的时候,表情比刚才还要……还要……”白白在脑子里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来描述,找了半天总算给找到了,“还要花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