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时,莫小悠也不能确定她能不能抵抗住这个黑风的来势汹汹。。
那强大的风力冲破她面前的蓝光,指向她的‘胸’口。
刺痛没有如期而至,莫小悠看到有人生生的接住了那道黑风。这个人她未见过,但看他隐忍着,像是一口鲜血生生咽了下去。
“项士!你这个叛徒!”项梅妆恨的快要吐血,总是被这个同‘门’师弟坏了好事。
“师姐,你又何必执着!”项士强忍住‘胸’口的剧痛。
项天奔过来,扶住自己的弟弟,他知道项梅妆那一击是用尽了所有力量。
项梅妆又飞过来,黑‘色’的手一按,想要抓住莫小悠。
莫小悠屏住气息,怕再中了那黑婆子的什么毒,反扳开黑婆子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一掌击中她的腹部,将项梅妆击退几丈外。
项梅妆气急的说:“项天,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开始有十足把握的,这会只有她一人在‘激’战,连带来一起面对的同‘门’师兄也临阵倒戈了!
“大哥,不要伤害蓝‘玉’儿。”项士抓住项天的手,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项天左右为难,一方是自己效忠的幽王,他肩负着唤醒幽王的重任,一方面又是亲兄弟,当年因为一个‘女’子两人百年不曾相见。
“项天,你也要叛变吗?别‘逼’我去拉拢魔王,否则天下又一场‘激’战,是你想要看到的吗?”项梅妆又看一看莫小悠,这个丫头,那一掌的力气不可小觑,她腹部正翻江倒海的疼痛。
“大哥!”项士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话没说完,就吐了一口鲜血。
“项士,你怎么样了。好,我答应你这次,下一次你就别怪大哥了。”
他站起来,朝项梅妆走去,“师妹,我们走吧!”
“哼,你们两兄弟这一生都被这贱婢‘迷’‘惑’了,等我唤醒了幽王,定要让幽王好好处置你们!”项梅妆飞下楼船。
项天回头看一眼青山祖师,对上她依旧冰冷的脸。
“我们要的只是这个圣‘女’,我不想伤害你。”他蓝衣白发,纵身跃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莫小悠追上去,原来这楼船已靠着悬海岛,青山近在眼前,怪不得会在这里遇到青山祖师。
“年轻婆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亲昵的扶着青山祖师,好久没有亲人在身边,见到婆婆她又觉得自己变成无忧无虑的丫头了。
青山祖师被莫小悠搀扶着,走到项士身边,她冷着脸,说:“你又何必这样做!”
项士咳嗽了两声,用手掌支撑着木板,勉强站了起来。
“蓝‘玉’儿,这条命残留至今,只为你!”
嘴角的血迹未干,配上他凄惨的一笑,大有英勇就义的慷慨悲歌。莫小悠打量起这个男子,年轮在他脸上只留下很少的痕迹,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看起来也不过中年男子的样子,他穿一身黑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凡人的韵味。天边暗云渐收,淡天琉璃。男子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他和青山祖师隔了百年未见,注视着彼此的眼神,一个柔情似海,一个冷若冰霜。
“青衣,扶我下船,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嗯,可是他们都中了毒怎么办?”莫小悠指着倒在地上的蓝‘玉’胡。
“姑娘,我能为他们解毒。”项士看着莫小悠,一个安心的眼神,他师姐项梅妆下毒,他从小悲天悯人,学得全是解毒之术。
青山祖师当做未听见,她怎么会不知他会解毒,扶着莫小悠,不让她有片刻的感‘激’。
下了楼船,天刚破晓,有些早起的渔民已经在岸边准备开始这一天的忙碌,看到一位白发三千丈的‘女’子,身材却像年轻‘女’子那样曼妙,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莫小悠理解青山祖师为什么想赶快离去,世人对她的身分猜测太多,更让她不喜欢这纷杂的尘世。
受了内伤,原本可以一跃纵上山半腰的,现在只能慢慢攀附着蜿蜒山路。
“年轻婆婆,要不我背着你可好?”莫小悠讨好的望着面前白发苍苍的绝世美人。
青山祖师停住步伐,看着仍然高远的山腰,“不用。”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体会这样的凡人生活,扶着莫小悠的手,一步一步继续向上走。表情冷漠,却绰约多姿。
项士先喂蓝‘玉’胡服下了解‘药’,看着他身边的灵‘玉’双刺,就想起当年和蓝‘玉’儿比武的场景,那时两人正心意相投,誓言一起生死。
“小悠!”蓝‘玉’胡才有一点意识,就唤起莫小悠的名字,他刚刚倒下时心中恨死自己的无能了,怎么能丢下莫小悠一人面对两大高手。
“她很安全。把这‘药’给船上每人服下一滴。”项士留下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的是他研制的针对项梅妆筋软散的解‘药’。
蓝‘玉’胡坐起来,说:“谢谢你,能告诉我小悠在哪吗?”
项天正想下木梯,听到蓝‘玉’胡的问题,他想这个蓝‘玉’家的后人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先人一直居住在青山之上,蓝‘玉’这样做,定是不想让别人扰了她的清净。
“她去了青山。”
蓝‘玉’胡站起来,扶着甲板上的栏杆,自己现在的体力不支,想要恢复大概还要等两天,得知莫小悠在青山他就踏实多了,青山祖师脾气古怪,可对莫小悠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