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在房间看了会,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她坐在地上,苦着脸,难道真的是命运如此,要随便委身于某个男人吗?
不,她不能这样放弃,她又慢慢站起来,在拐角摸索着。
这时她后悔自己平时没在身上戴个匕首什么锋利的东西了。
想到锋利的东西,她想到南灵儿的佩剑。
反正割不掉绳索命运是惨死,割掉了也许能逃脱,就算被抓住痛打一顿,至少她努力过。
青衣挪动到南灵儿床边,去拿那把佩剑。
佩剑在枕边,她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
没做过贼,第一次这样偷拿别人的东西,青衣怕得要命。
背过去,手摸索着剑柄,轻轻的抽出剑。
这才敢回头,一看又吓得一愣。
南灵儿原是背着睡的,现在却转过了身。
青衣愣了半天,才知道南灵儿是睡着了胡乱翻身的。
这才又放下心,割着手上的绳子,一不小心割到手臂。
疼得青衣咬着嘴唇,也不敢出声。
忍着伤口的不适,终于算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脚上的绳子轻松的就解了,青衣拿走南灵儿的佩剑,悄悄的开了门。
心里怕到极点,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已经过了子时,小二也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出了客栈,青衣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走着,又担心南灵儿会突然追出来。
她提心吊胆,换走偏僻的巷子。
镇子外面一处农户的小菜地旁边,搭起一处菜棚,青衣又困又乏,钻到棚中呼呼大睡。
早起的农妇看到菜棚中竟有一女子,赶紧喊来自家男人。
“快看,这有一个小姑娘?还在睡觉呢!”
农夫看着青衣的打扮,“这像是平常家的姑娘,且把她叫醒,总得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农妇也同意,轻推了青衣几下,“姑娘,姑娘,醒醒!”
青衣一睡着警惕心就没了,忽然被推醒,心中大骇。
面露惊慌的看着眼前一对人,“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她的反应倒吓住了这对夫妇,农妇和气的说:“我还想问姑娘你是谁呢,怎么睡在我家的菜棚中?”
青衣想起昨晚的事,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哦,我想起来了,这是你家的菜棚,不好意思,昨晚太困了,就在这睡了。”
农妇笑着,“没事,姑娘这是要去哪,怎么会深夜一个人出来呢?”
青衣不敢说真话,瞎编一个理由,说:“我是从西月郡府来的,家乡干旱,我来投奔天远城的亲人,没钱住客栈,就睡在这里了!”
说得可怜,还加点些委屈的表情,让那夫妇深信不疑。
农妇说:“可怜的孩子,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早饭,一起吃了吧。”
青衣猛点头,“好啊,好啊!”
吃了早饭,一位邻村的中年男子过来,问:“狗儿他娘,我要去躺城里,你上次说让我帮你捎带什么东西给二狗,还要吗?”
农妇急忙从屋里翻出一个包裹,“这是我新做的衣服,你带去给我家二狗子吧,对了,青衣,你是不是去天元城啊!”
青衣点头,“是啊,婶子,怎么了?”
农妇对那邻居说:“王大哥,我这远方的外甥女也要去天元城,你就捎带她一起吧,好吗?”
“好呀,路上也有个唠嗑的人了!”那中年男子倒也面善。
“王大叔,谢谢你了!”青衣甜甜的说着。
青衣到了王大叔家才知道,所谓的马车竟是一头毛驴套着一个车架,连个棚子也没,露天的。
车架上还放满了零碎的麻布袋子。
王大叔和青衣各坐在一边,上了天元城大道。
这毛驴跑得好像比马慢多了,青衣叹息着,怕是要二三天才能到天元城,不知道这中间该怎么过。
王大叔像是看出了青衣的想法,说:“姑娘别急,晚上的时候就到我岳父家了,我们在那过一晚,明天晚上就能到天元城了。”
他这样安排好了,青衣算放心了,乖巧的笑着:“大叔,我不急,要不是您愿意带我一程,估计我要走上七八天呢!”
没有棚子的马车,最好的就是看风景,风景不遮挡,尽在眼中。
官道两旁翠绿的柏树长得正茂盛,新出的嫩叶绿油油的,在阳光下发出光芒。
树下的青草也因为接触到光的照耀,而更苍劲。
小小的花儿开在草丛中,搭配着绿叶,别有风趣,比起那种在盆里的玫瑰,牡丹,更有生气。
一路来到王大叔说的岳父家,这也是个农户之家,家中的女儿嫁了人,只剩下年迈的父母。
王大叔的岳父岳母已经年近七十,却还挺硬朗。
老奶奶高兴的拉着青衣,“丫头长得真水灵,是到城中寻什么亲戚的呀?”
青衣低眉顺眼的站着,“寻我的姨母。在城中开了家首饰店铺。”
那年迈的老爷爷听说要去天元城,告诫道:“进了城中要万事防备,不能乱说话,城中现在可乱了,皇帝和他的弟弟为了争这位子,已经暗战了个把月了,还不晓得谁会胜出呢?”
青衣心中一慌,楚陵寒,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江山可以不要,你的命可要保住。
担心了一个晚上,清晨就早早的起来,青衣想早些到天元城,就算帮不上楚陵寒的忙,也想在他身边。
她可能是真的爱着楚陵寒,为什么总是替他担心,好像她和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