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左右吧,用它来挡煞的,也是为了那座房子今后能够永保平安。”鹿鸣说着,便带领我上了楼。
房子的屋门坏掉了,没办法关严,如今半掩着,没人看管,丢东西什么的倒是不可能,就怕就有人进来搞破坏,我进屋之后,果不其然,地砖被砸碎了好多,地面也被弄的不成样子,甚至多了几陀大便和隐约的尿骚味儿,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进来大小便了,我忍不住捂着鼻子,嘴里不停的骂着:“我草,我靠。”
鹿鸣一脸的嫌弃,忙喝止我说:“哎哎哎,你妈的,跟谁学的?别总说脏话了,少qiáng_jiān一会儿我的耳朵不行么?过来帮帮忙。”
我声音变小了一些,但还是没停下骂人的话,凑近到鹿鸣身边,见他从门岗拿来的小箱子里拆开后,取出了一个小塑料瓶子,他将小瓶子拧开盖,倒在手里了一些红色的粉末,挥手洒在了地面上,又重复了一次这样的动作之后,他对我说:“你就学我这样,把这间屋子全部洒面,楼上楼下都要,一处都别落下。”
“这是什么粉?干什么用的?”接过小瓶子之后,我没敢用鼻子去闻,万一再有毒就坏了,还是当心点好。
“这是硝酸钾,就是赤硝,这东西属阳,和朱砂一样,但是比朱砂的效果好多了,就是有点小贵。”鹿鸣一咧嘴,流露出一种他也心疼钱的感觉。
“嫌贵?那你为什么不用朱砂?”我埋怨他,一边往地上撒着这种红粉,一边心疼,我尼玛这是在撒钱啊,我自己都快喝西北风去了,还在这里撒钱!我突然怀念起朝九晚五那种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来了。
“刚才不是都说了嘛,赤硝的效果好过朱砂,这房子空置好几年,我怕用朱砂效果不明显,这东西可以化解这房子内的怨气,就算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怕了。”鹿鸣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又连带着摸出一块玉,一看就是地摊货,连个红绳都没有,顶天几十块钱的东西。他将玉放在了地板砖上,然后又拨弄手机,放出一首难听至极的歌曲!
啊!尼玛,我宁愿听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赶紧捂住耳朵,一脸恶心的朝鹿鸣嚷嚷:“我草,你这是哪里下的歌曲,什么鸡毛玩意儿?这么难听?”
“你懂神马?我这是以符经反复咏念,泄其怨气,起了一个保险丝的作用,放上几个小时,听听更健康!没准还能让你运气变好呢,你明早去买彩票,最次也能得个末等奖!”反驳完以后,鹿鸣还不算完,继续责怪我说,说我见识短,不谨慎,而且还不虚心,我嫌他太唐僧了,没予理会。
(注:鹿鸣口中所提的“符经”是指《混元阳符经》,一篇,不著撰人,疑出於六期,全篇仅一百四十馀字,皆四言韵文,详情请见作品相关。)
接下来几小时里,我和鹿鸣个忙个的,体力活全让我包了,他感情好,拿着他的多普达,一边放着经文,一边联网斗地主,不时得从手机里传来一句句“要不起”“过”“不要”“老帽”等语音,玩的很嗨的样子。
一直等到我将房子内洒满这种红色粉末,一共用了三瓶多的赤硝,鹿鸣那难听的经文还在不停的循环播放着,兴许是听的久了,也就不觉得难听了,我竟然还会跟着调子哼哼起来,都快要会背了。
再瞧他,他可到好,靠着墙壁歪着脑袋睡着了。
我低头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马上临近子夜。眨了几下自己干涩的双眼,伸直胳膊,打了一个哈气,身体还真有点乏了,看鹿鸣睡的这么香,受到感染,我也就地睡上一会儿得了,正巧明天一早还要和户大姐交接房子去,反正银行卡带在身上呢,这也是我所有的家产了。
平平静静的一夜,我靠着墙睡,睡的根本不踏实,不止一次的醒来,醒来了便换个姿势继续睡,胳膊给胳的生疼,很多处都被压的变红了。脸上还被蹭上了些许的赤硝粉末,直到看到窗台外天色泛白,我才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揉着生疼的胳膊,睡这一夜比不睡觉还难受,浑身说不出来的别扭。
摆在鹿鸣身边的手机不止一次的响着“咕噜”声,这是在提示电量低的信号,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是以前我给他打电话总打不通,一直都提示不在服务区,不知道他的手机里会有什么秘密呢?我看他睡的这么香,好奇心便驱使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鹿鸣正张着一张大嘴,“呼呼”睡的还挺香,还打着微弱的呼噜声,看样子仍然沉浸在梦境里,现在正是机会!哎呀,妈妈咪呀,心跳都加速了,做贼的感觉好刺激!我翘着兰花指,捏起他的手机来,趁着手机还有一点微弱的电量,飞速的浏览着他的隐私内容。
通讯录里一个联系人都没有,通讯详情里也没有,看不出鹿鸣是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再看短信箱,同样也是空空如也,看相册,没有,按快捷键调出这部手机的出厂日期,天呐,四年前,这部手机他最少已经用了四年了。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鹿鸣这个人好可怕,他四年内可以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并且还养成了一个如此可怕的习惯,他……不会是詹姆斯邦德吧!
怀疑中,我脑袋又亮了一下!
对了,手机还有内存卡,我打开内存卡的选项,两g的内存卡里,只有一个文件夹,继而点开文件夹,我发现里面有一张后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