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前,你这次找的房子是通过什么途径?据我所知你好像辞职了吧?”鹿鸣拿起一叠纸钱在手里看了看,并不在意这纸钱多晦气,反而提起了自己的一丝兴趣,看样子这个人好像不单单是想骗丁向前这么简单,还想要他的命呢!
“是在网上找到的,我在网上发布信息之后,一个人主动联系的我。”我赶忙回答道。
“哦?还是他主动联系的你?”鹿鸣感觉自己猜对了,继续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叫金庚越,一个中年人,济南口音,应该是济南人。”我回想着,告诉了鹿鸣。
“姓金!”鹿鸣听后稍微一惊,立刻想到了之前在四方小区内的那一根奴魂桩上的印字,上面也有一个表明身份的隶书体“金”字,难道是他?
鹿鸣托着嘴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再一细细捉摸,事情好像都联络了起来,自己破了他的局,想必是他找上门来了?只不过上一套房子手续都是丁向前办理的,他查来查去顶多只能查到丁向前,如果我没猜错,他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我!
既然他认为是丁向前破了他的局,为何不直接对付他,反而还大费周章的再弄出一座凶宅,将他往里引,这是为什么?鹿鸣想到这里有点不理解,抬眼看了一眼丁向前,难道是他也摸不准到底是不是丁向前?布个局,想要再试探一下?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丁向前,你去看的那所房子在哪里?你们是怎么谈的?”鹿鸣有点感兴趣我的选择了。
为了证明我的眼光犀利,而且这套房子的确会赚很多钱,我先把老金开给我的条件复述了一遍给鹿鸣和安言听,然后才说道:“那套房子在天主教堂附近,那一片现在正拆迁呢?你们会不知道?你们是青岛本地的嘛?最近哪里还死过一个人呢,自焚死的!”
“教堂附近?”鹿鸣有点不太相信,后又和安言相视对望了一眼,问到安言:“我记得教堂附近的那些老宅子都是单位的居多吧?明明不准买卖或者转让啊?难道政策变了?我怎么不知道?”
安言点头认同,补充说道:“嗯,那都是国家的,根本不可能卖给私人,你确定一个济南人会有青岛的房子,还是国有资产?你看他相关证件了么?就那么信任他?”
安言这一下把我问住了,我显得有点茫然,对啊,我当时怎么想的,什么证件都没看,就稀里糊涂跟着去看了,还收了人家的钱,还尼玛是纸钱,只好摇摇头。
“你说的那所房子最近的确死过人,我看报纸了,而且是惨死,电视台都报道了,我想那个叫金什么的人,一定是对你使了某种手段,让你自己跟着去的,可能就是那种夜场里常用的乖乖水,g水,二百多一瓶,一般都是公子哥迷女人用的,我买过,好使着呢!你仔细想想看,他有没有对你动手脚的,请你抽烟,或者吃饭,拍你肩膀之类的?”安言猜测着说道。
鹿鸣听到安言这个解释也表示赞同,同时也对安言刮目相看,心里想着行啊你小子,还什么都还接触过呢!他们两人纷纷看向我,等待我的回答。
(注:乖乖水,听话水,泛指ga-e,又称“液体mí_hún_yào”或“g”毒,在香港被称作fing霸,是一种无色,无味,无臭的液体,类们不要去做坏事!)
被业内人士这么一点化,我恍然顿悟,猛地记起来了,那个老金总喜欢拍我肩膀,会不会是他将mí_yào弄成了粉末,擦在自己手上,通过拍肩膀的时候让我闻到,然后我就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话走了?什么都会听他的了?
我不禁暗道一句:“糟糕,我他娘可能碰上拍花儿的了!”随即惊慌失措的撩起自己的衬衣,检查自己腰间的两朵腰花有没有遭到“削肾客的救赎”。(注:拍花儿,职业以药物,或者忽悠,欺骗,迷惑等手段达到拐骗,通常是指人贩子,人贩子拍花儿就是这样由来的。)
“丁向前,你太敏感了,我有一句话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你进去那所宅子之后是怎么出来的?有没有人救你?”鹿鸣沉默了小片刻,突然问道我。
“我当然是自己逃出来的,也多亏了你的桃符,当时好险,你看我这身伤!我有点不明白的是,我身上那股黑血是怎么回事?我血液一向很健康啊,年初还献过血,当过标兵呢!”我压着胸脯,故作夸张的说道。
鹿鸣先低头看了一眼被拖地机器人打扫干净的地面,后又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被人下阵了,那房子里有没有和屋子不搭调的东西存在?”
“下……下阵?不搭调的东西?对了,有,有!我还拍下来了。”我忽然想起来我在二楼好像拍过照片来着,赶紧掏出手机来查询相册,可不是,一连五张,每次的角度都不一样,有一张正好把那个青砖墙拍了个正着,我潦草的将那张图片调出来,并且润色了一下,赶紧递给鹿鸣看。
多亏了有闪光灯,又是夜景拍摄模式之下,图片上的事物大部分都很清晰,青砖墙内长出了很多的绒毛,呈现白色,里面有一个洗脸盆,盆里有些许蠕动的虫子,红色的,像是蚯蚓样子的虫子,看的我有一点反胃。脸盆中间端正的摆放着一个套娃,此刻盆中的那些虫子们正在往套娃身上不停的攀爬,蠕动着!
(套娃:是俄罗斯特产的木制玩具,一般由多个一样图案的空心木娃娃一个套一个组成,最多可达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