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后,我眉头紧皱,情况似乎很不妙,不行,我得抓紧赶去他家。正想着,我就要伸手拦出租,却被小诗拦住了我,她紧张的问道:“是不是晚了一步?难道还是没赶上?他家里已经出事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是万分焦急,这鹿鸣的事情还没解决,老陈家又乱成了一锅粥,我都感觉我要成了灾星了,怎么碰谁谁倒霉?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恶骂道自己:“自己干点事儿都干不好,笨到家了真是!”
“你属什么的?”小诗突然话锋一转,关心起我的年龄来了。
“猪猪!”我有点犹豫,还是告诉了她。
“好,属相正好,今天让你冒一次险,你敢不敢?”小诗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我道。
这眼神中流露出的电流简直是阿童木的十万马力啊,我瞬间溃败千里,脑子转都没转,一句话脱口而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苦你了!”小诗满怀歉意的和我道歉,猛然抬起一记手刀,狠击在我的颈部,我刚想对她说不辛苦呢,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觉得脑子一片眩晕,视野里突然一黑,一头仰翻在地。
这才清晨五点多,天也就是微亮,大街上哪有什么人,顶天有两三个跑步晨练的,就算看到了我当街被人打晕,也不会理会,谁也不是绿林好汉,碰见这破事儿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小诗看着躺在地上的丁向前,掏出包里的手机,飞快的按出了一条短信,发至鹿鸣的手机上,简讯内容是:“鹿鸣,接下来怎么办?”
稍待了不到半分钟,回短信了,短信内容是:“重丧有人死,双棺立堂前。”(重丧,就是再死一个。)
合上手机盖,小诗心情波动有点复杂,不免侧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丁向前,还是决定按照鹿鸣说的做,当下拦住一辆的士,和司机把我抱进了车内,小诗也跟着钻进了车里之后,出租车便开向了城阳区的方向。
将时间加速十个小时,立刻到了下午三点多,接近四点的时候,我醒了。这期间我还醒了一次,具体不知道是几点,但是源于昨夜熬夜,我又补了一觉,这下睡饱了,才睁开了眼角,不愿意起来,正想要伸个懒腰呢,却发现我好想被人绑住了!挣扎了几下,娘来,我怎么被人绑上了!?双手,双腿都被用胶带缠了好几圈!
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就闻到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浓郁的胶带味儿,浑身跟个蚕蛹一样,被紧紧的束缚住了,我的嘴上也被人用一条麻布给死死的勒住了,封的挺严实,别说呼救了,喘气都勉强!
我原地滚了两下身子,左右都有东西格挡住我了,没办法。我只好想起身,刚仰起身子没半米,由于身子起得太猛,脑袋“嘭!”一声,顶到什么东西了,好像是木板子,疼的我忙“嗯嗯嗯”的骂着,这下脑门上得起不小的一个包!
我忍不住想,我他娘这是在什么地方呢,怎么空间这么狭小?一个名字叫《活埋》的电影不适时机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处境感觉和他好像,不会吧?我难道也在棺材里?谁把我放进来的?
我努力回忆,后脖颈依旧隐隐作痛,娘的,谁对我下了这么重的手,我记得,是小诗?想到这儿,心里也是不感相信,忙失声:“不……不会吧?”
手腕被胶带缠的太紧,手已经变得很麻木,甚至都已经阻碍血液流通了,我忙不只一次的横错挣扎,直至累的满头虚汗,这才稍微将那些胶带撑开了一点点,手腕也早就被勒的生疼,额头被这股痛楚折磨的渗出了一层虚汗。
折腾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我才把手挣脱开,我不停揉着自己的手腕,弓起身子来伸手把脚上的胶带也给扯断了,扯下嘴巴上缠绕的麻布,我轻声喊了一句:“外面有没有人?”
等了两秒,没有人回应我,我又敲了敲这木板,还是没动静。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肚子饿的难受,我便开始伸手寻找出口,如果说这是棺材,上面就是棺材盖子喽?我一开始用手使劲儿扣,怎么也扣不开,最后索性用腿蹬的,才勉强将棺材盖儿挪开了一道小口。
棺材盖儿那叫一个死沉,不过也算是看到一丝光亮儿,给我希望增添不少。
想想这棺材封的这么严实,没把我憋死里面就算是万幸了,这得跟我有多大的仇啊?我将手指头从挪开的缝隙里探出去,一点一点把这棺材盖儿给推开了,推开约摸着有半米,这个空隙足够我出去了,视野开阔了,我躺在棺材内看到了房顶。
这个房顶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它的主梁是一根一抱粗的木头,这是土房子里!平房?这么说我已经不在青岛市区内了,这种房子只有乡下才有,我到底是在哪儿呢?手搭在棺材盖儿上,我撑坐起身来,将脑袋露出了棺材外面,打量着这屋内的情形。
屋子很破旧,门被死死关着,屋门被无辜横穿了一条栓狗的铁链,难进难出的。墙上都是水泥灰和的,被泼洒了很多墨迹,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霉味儿,空气十分不新鲜。四面墙壁挂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地上散落了很多碎瓦片,和一些断成两截的红砖。
我从棺材内爬了出来,站在地面上,这地面也是很简陋,都是那种红砖叠成的,有得地方还钻出了不少的草,地面很潮湿,八成是前几天下雨下的,屋内还没干透。我先快步走到屋门前,拉扯了几下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