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切……,我当什么呢,这都是无所谓的事儿,这倒是没多大关系,可如今我这工作没了,还有家产也全部都变卖了,身上的钱也不多,你这一句包偿我所有医药费,就想要让我滚蛋,我未免也太好欺负了吧?
说句不实在的话,老子跟你这些天,吃得苦,受的罪比前二十年加起来都多,让你多少给点分手费,不为过吧?鬼知道你利用了我多少次?
当然,这些都是我在脑子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不是不好意思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的太直白了显得我跟什么似得,怎么说才能婉转一点呢?我缓缓抬起左手,轻拍了一下额头,一脸的惆怅难言,抑郁不已。
鹿鸣哪能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压了一下,说道:“丁向前,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你就说,我不想咱们分开之后你在背地里不念我好,如果有缘,咱们还会是好基友的。”
“没啥,就是心里有点没反应过来,咱们这好好的,你突然说这样的话让我有点接受不了。反正我认识你家,万一真要落难了,我还是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别装作不认识我就行。”
我有点没头没脑的说着,内心还是有些舍不得鹿鸣,毕竟靠他比打工赚的钱可多多了,虽然危险,但老话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嘛。眼看这个财神爷要抛弃我了,我哪能不心疼的厉害?哎……。
鹿鸣“哈哈”一笑,说道:“好,这里有张卡,我看病花了一些,里面应该还剩下一些,用来支付你的医药费应该足够了。你就在医院里好好养伤吧,我还有点忙,那个日本房子还没处理好呢,棘手的事儿太多,咱们就此互道一句再见吧?”
说罢这话,鹿鸣看着我,伸出右手准备和我握别。节奏有点快,脑子没转过弯来,我只好跟他握手了,随即对他吐出一句:“再见,鹿鸣。”
“再见,丁向前。”
鹿鸣回答完我之后,跟了结了一件多大的心事一般,抬起屁股,转身拉着小诗的手臂便朝屋外走去。小诗根本还没弄明白什么状况呢还,跟在鹿鸣身后小声的问道他:“鹿鸣,唱的哪一出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嘘,出去再说,你小点声儿……”
随着声音的远去,我彻底看不见他们的背景了,门口处只有偶尔过往的小护士路过,看着我床上鹿鸣留下的银行卡,我无奈的想笑,却笑不出,这一刻,好像几个月前我跳楼的时候,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没有了经济收入来源,也不能打电话和家里要钱,自己都马上奔三了,哪能有那个脸?前后衡量,思索再三,我最终还是办理了出院手续,能省一点是一点吧。病房里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零碎衣服和钥匙。
临出院之前,我忽的想起来已经很久没和家里打过电话了,不知道家中是否会挂念我,我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些报平安的话,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心里百味陈杂,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拖着仍旧隐隐作痛的身躯,我走出了医院,天上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这一照,我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了。倒了好几班公交车之后,我回到了银河金星,自从租了这房子,一天还没住过呢,眼看马上又要临近月底,这就要到期了。
手机里也被塞满了信用卡的催款短信,钱,钱,钱,不是我认钱,不是我贪财,一个人只身在外,没有毛爷爷的支持,真是寸步难行。
屋内长时间没人住,桌面上和床单上落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一点人气儿都没有。我也懒得打扫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里盘算着还完信用卡的欠款,还有缴完房租还剩下多少,一边敲着计算机,一边在纸上规划着自己以后的生活,两个字,拮据。
就这收入,还谈鸡毛的女朋友?自己都勉强养活,我脑海里,小诗的影子挥之不去,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手指就是僵在拨号键那里按不下去。打通了我能说什么?约她吃个饭?瞅了一眼桌上的几百块钱,吃麻辣烫?哎……还是歇菜吧,咱还是别丢那个人了。
在楼下,我买了点市场里的快餐,和一些平常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外加一包崂山啤酒,青岛啤酒都喝不起了,提着吃的回到了楼上,打开电脑,一边吃着,我一边写简历,给各大公司投求职信。
记得,一个月之前,我还挥金如土呢?再看现如今?哈哈,不提也罢。
鹿鸣开着车,往日本房子那边赶着,车上还载着小诗,只是这个时间段有点堵,正是上班高峰期,私家车遍地,公交车一堆,各种川流不息,还有不少蹦蹦跳跳的小盆友赶着去上学。
车内,小诗先说了一句话,其实她一早就想问了。
“我觉得丁向前这人呢,还凑活,无非就是爱占小便宜,贪点小钱,小市民心态不都这样嘛?你怎么突然犯癔症,让他不要和你来往了?以后你身边要是能有个帮手不挺好的么?真搞不懂你。”
鹿鸣瞥了小诗一眼。
“我是为了他好,他什么都不懂,就适合当一个老实的打工仔,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老和我在一起,我怕会害了他。远了不说,就拿这个日本房子来说,里面的地音神,这已经和凶宅无关了,这根本就成了阴宅,出现这种地音神,是很严重的,呼了自己,呼四邻,让他远离我,我也只是想让他更安全一些!”
说着话,鹿鸣放下手刹,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