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我看的稀奇,就连鹿鸣此时此刻两只眼睛也瞪的大大的,样子十分惊恐,他眼神里写满了震惊,似乎是这一口海碗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震撼。
“鸣哥,怎么了你?咋不说话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他。
鹿鸣听我一喊他,稍微一愣,这才有点恍惚的回答我说道:‘没……没什么,我突然想起点事儿来。”
“什么事儿?”我迅速追问。
“和你无关,你先别管了,对了,你先看看那口海碗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埋着呢,就是埋在那沙子里面。”鹿鸣又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来。
我听从鹿鸣的话,转身一把握住那柄红黑棍开始搅动起沙子来,这一搅动不打紧,旁边围着的三口小杯子内的酒水开始变黑起来,而且迅速从杯底鼓出了一连串的珍珠气泡,海碗内的沙子也开始从碗底往上翻腾,许多的沙子都被吹出了碗外。
“啊,我他喵百密一疏啊,忘……忘记告诉你别动那根红黑棍了!”
鹿鸣话音几乎就是刚落,盘着铁链的门“哐啷”一声,被生拽开了,木门被扯的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木门的一半直接砸在了鹿鸣身上,疼的他又是“啊!”一声惨烈的叫声,紧跟着,鹿鸣他人也被那个叫杨起峰的男人给整个拖进了卧室屋内!
“鸣哥!”
我也是立即呼叫一句,本能的一个向前扑倒,也不顾腿上的伤了,我想抓住鹿鸣的腿拉住他,无奈自己还是晚了片刻,扑了一个空!我哪儿还顾得上疼?立刻爬起身来,握着手里的红黑杀威棒,都不带一毫犹豫的,冲进了那间卧室之内!
卧室里很暗,我只能看得清楚窗户阳台外的一些霓虹灯,一闪一闪的,让我眼晕,将视线转向屋内,一片的黑暗,眼睛根本适应不过来,耳朵边也很安静,只有微微的风吹动着阳台上悬挂的衣架“咔咔”作响。
卧室里没有灯,只有从客厅里照进的一道白光,白光照到的范围啥都没有,只有一些碎布和烂鞋,或者生活用品的塑料瓶子等等,在窗台处还摆着一口吃饭用的碗,碗里有一陀已经变干了的面条,放了数个星期的模样,我朝前走了几步,卧室别说还挺大的,不用猜了,这一定是主卧。
“鹿鸣?……鹿鸣?你哪呢?吱声啊?”我弯着腰,悄声喊了两下,手中的杀威棒攥的更紧了些!
我急迫的希望得到他的反应,可在我喊了几句之后,他一点回应都没有,我只好眯缝着眼睛努力看向黑暗,只瞅见一道被拖拽的血痕滑向了卧室内的一角。我靠着墙壁,胡乱的伸手顺着墙乱摸一通,找到了一个开关,按了两下,灯不亮!
对,对了,我还有芝宝,防风的!我急忙掏出打火机打火,偏偏撞了邪,往日一擦就着的火机,今天只窜火星子,一连打了数下,可就是不着。客厅里的灯跟说好了似的,说灭就灭,竟然全暗了下来,不知道啥时候,整个屋内变成了漆黑一片。
不会这么邪门吧?我心里嘀咕着,赶紧扭头看向窗台外的霓虹灯,竟然也不亮了,不少人在楼下喊着怎么停电了?跳闸了么?之类的对话,这……我无语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想什么来什么。
我浑身一个浑身机灵,芝宝打火机手中一滑,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叮当”一声,手里空了!
我的双腿控制不住的打起哆嗦来,有点耸了,想往客厅里后退,不想再呆在这卧室里半分钟,我刚后退了没两步,一只黏乎乎的手捂住我的嘴巴,紧跟着就往后拉,直接将我拢进了一处窗帘里,我“呜呜呜”的说不出话,刚想要张嘴就咬呢,却觉得耳边微弱的呼吸声,带着热气,是……是鹿鸣这小子,娘的,吓我一跳。
见我安静了下来,鹿鸣才试探性的松开了我的嘴巴,怕我乱叫,他手上全是鲜血,这一下蹭了我满满一脸,粘粘糊糊的,跟胶水一样,带着丝丝甜味儿的血液流进了我的口中,被我直接吞了下去,恶心。
他松开紧捂住我嘴巴的手,捏着嗓子对我嘀咕:“丁向前,安静,千万要安静,这个杨起峰是恶鬼冲身,我们争取等到警察来,我对付不了他!”
鹿鸣比较了解我,怕我多话再问一句为什么,他只好顺道一并解释给我听了,他说道:“警察皇气加身,鬼不敢近身,再说在南方,就算是看电视剧你也得知道吧?警局里大都供奉关二爷,警察来了,咱们就没事了,要是硬碰硬,咱们绝对搞不过他的!”
我点点头,表示懂了,但,老毛病还是犯了,我多了一句嘴说道:“外地的关二爷,管的了本地的事儿么?”
(注:警局供奉关二爷,香港,台湾有不同的来历,香港是于1930年的一位油麻地警署华探长开始的,后扩展至各个纪律部队,他们推崇,尊敬关羽,因为关羽是会保护尽忠尽义之人。而在台湾,关二爷被称为“恩主”,所谓“恩主”,也就是救世主的意思,台湾所谓的恩主神分别有五位,关羽,吕洞宾,张单,王善,岳飞,而关羽为五恩主之首。另外,部分斋教,或者道教信徒称关羽为第十八代玉皇大帝,闽南一代为最盛。)
我这一句话可坏了事儿,鹿鸣跟浑身过电一样立刻又捂住了我的嘴巴,他口中还轻轻骂了一句,我操,我他妈想憋死你得了!
不过,已经晚了,我的声音已经引起了杨起峰的注意,就瞅见窗户前一道黑影“刷”的过去了。
我抓紧凝神去看,想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