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着嘴巴,脑子一片空白,眼瞅着杨起峰挥舞着双臂朝我扑来,距离越来越近,只有不到三米,两米,一米!完了,完了!这下是真完了。只能说,我的青春一片无悔。
我甚至都做好告别的准备了,眼睛里含着泪花,看了鹿鸣最后一眼,他正在张开手臂冲我大叫,指着旁边的屋门,我赶紧用眼睛的余光去瞥,是……是警察叔叔!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上身一沉,杨起峰跟一块死肉一样,直接沉沉扑在我身上了,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再看鹿鸣,他也笑着,深嘘一口气儿,靠在门边,坐倒在地上。
警察叔叔们一进屋,几乎每一个人都捂鼻子,然后踮着脚,在客厅里寻找能落脚的地儿,这屋子被眼前这俩人弄的也太乱了,呕吐物,血痕,沙子,玻璃,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老一少,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迹!
“形势很严峻啊!”带头的一个队长喃喃道,先救人。
我和鹿鸣分别被抬上了担架,架上了救护车,现场也被封锁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包括鹿鸣,等候我们的,就是问询了。
去医院的途中,全程都有制服男跟着,我也不方便和鹿鸣窃窃私语,鹿鸣也不止一次给我打眼色,示意让我闭嘴,我只好装作哑巴,和制服男要了一根烟,好在他也给我了,我问鹿鸣要不要哈一口,鹿鸣看到我套近乎,满脸的不屑,我只好瞪他一眼。
处理好伤势,鹿鸣伤的不轻,比我要严重的多,两个人都够呛反正。然后便被带回警局分开审讯了。
还是那个制服男,坐在我跟前,第一句话就说。
“行了,兄弟,交代吧?”
“哈哈!”我被逗乐了,不解的问道他:“交代?交代神马?交代。”
“你先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讲故事?讲故事我最在行了!”我一听,来了兴奋劲儿,开始胡侃起来,当然表情很严肃,完全是已一个受害者的角度来说自己,声泪俱下啊那是,当然制服男中间经常打断我,他根本不信,哪怕我实打实的说经过,他也不信。
另一边,鹿鸣则一直沉默,他要求打电话,要找律师!
几个小时过去之后,我那边故事滔滔不绝的讲的正嗨呢,门突然开了,打断了我的话语。一个制服男侧进半个身子,告诉我说,我和鹿鸣可以走了。我不明真相的在几张文件上签了个字,我才看见,站在大厅里的人是小诗!
我那个高兴,捂着伤口就冲了过去,嘴里亲切的说道:“小……小诗,你来了?”
鹿鸣见我出来之后,立即拉着我往外走,嘴里说道:“出去说,我有种预感,总觉得要粗大事了!”
走在车辆团簇,人行匆匆的三叉路口,鹿鸣停住了脚步,三个人就这样站在路灯下,都被他那一句“要粗大事了”唬的不轻,焦急的看着他,等待他进一步解释。
鹿鸣不知道啥时候买了一盒烟,他哆哆嗦嗦抽出一根,不晓得是因为伤势牵连造成的,还是紧张所致,他对着我说道:“丁向前,咱俩危险了!”
“危险?咱俩?这话怎么说?”我刚出狼穴,又落虎口的感受。
小诗也觉得不可思议,忙问:“你们俩搞什么了?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