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灰白色的液体被输入她的血管,林菁之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向下瘫去,无法动弹。/
寇思雅得意地笑了:“浑身乏力只是前十分钟的反应,这很正常。”她满意地看了眼身后的白大褂们,“你们谁留下来,全天候守着她观察?”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眼,似乎都想留下,但是谁都不好意思先说话,还是给林菁之注射细菌的那个男人先开口:“我留下来吧。”
寇思雅颔首:“可以。”她走近林菁之,视线落在她的颈间。
林菁之低头,那是景生送给她的一条项链,里面有定位的gps系统,眼看着寇思雅弯腰,从她的颈间解下项链,心里一下子就急了。
她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喊着:“你住手,不要拿走我的项链!”
不喊还好,这么一喊,寇思雅对项链更有兴趣了:“哦,是吗?”
她把项链举到眼睛同一高度,细细地打量着。
“它对你很重要,是不是?”寇思雅问道。
林菁之点点头,想到景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阵难过便涌上心头。
寇思雅继续问:“是他送给你的?”
林菁之一顿,没有说话,头昏脑涨得厉害,就僵在那里,不知所措着。
“我知道了。”寇思雅把她的沉默当做默认,心里嫉妒的毒蛇又开始撕咬着,寇思雅把项链收到衣服的口袋中,转身带着那些人,“走了!你留下来。”
男人被寇思雅一指,脊背一僵,身子不自主地站直了,朗声回答道:“好。”
看着寇思雅带着那一帮人出去,把门又像之前那样紧紧地锁上,男人俯身,双手撑在林菁之的肩膀,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我叫白晨,你随便怎么叫我都行。”看林菁之勉强撑着身体靠在那里,他松了口气,“你不要怕,我这里还有解药。”
解药?林菁之身体已经不行了,但是大脑还是清醒的好吗?她斜睨一眼,不说话。
你跟寇思雅都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是好人?
白晨怕她不信,又进一步解释道:“寇思雅她是老大的女人,要是若怒了她,老大分分钟把我灭掉。
看样子是在解释他刚才为什么还是把细菌注入她的身体。林菁之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反正都已经注射了,还能说什么。她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口渴。
白晨见状,急忙从包里掏出一瓶还没有开启的矿泉水,递给她。
林菁之身子软绵绵的,手上也没什么起立,握着矿泉水瓶拧了两下,没有一点作用。
“我来。”白晨抢过塑料瓶,轻松地拧开,将瓶口放在林菁之的唇边,示意她,“我拿着,你直接喝吧。”
虽然这动作暧昧了点,但是她现在已经难受得顾不得那么多了。几口水下去,嗓子才感觉稍微好一点,说道:“谢谢你,不过,我想出去。”她指指门外。
白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把你,不,是把我们一起囚禁了。”
想到白晨是因为她才被也锁在别墅里的,林菁之心中有一丝愧疚。她抿了抿嘴,刚想说什么,白晨就好奇地问道:“你是景生的妻子?”
林菁之点点头。
“可惜了……”白晨摇摇头,眼神闪烁着,其中复杂的信息林菁之不懂。
然而她也没有心思去想。绝望地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有一段时间了,晨光微曦,正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光。
而她,就和一个陌生男子,孤男寡女地,被寇思雅锁在一个不知是哪儿的别墅里。
等等,刚才白晨说,寇思雅是老大的女人,那是不是说明,寇思雅的背后有个很大的靠山?
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白晨,你是白眼镜的人吗?”
白晨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是啊,你不是应该知道的吗?”
林菁之表面装作淡定的样子说:“知道的。”但心里瞬间乱了。景生说白眼镜组织里的人大多都和景家有仇,那这么说,这个白晨,也和景家有矛盾。
她警觉地缩了缩身子,扶着沙发边站了起来,往一间卧室里颤颤巍巍地走去:“我休息一下。”
林菁之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此刻,她觉得不能因为白晨流露出的一点儿温和,就相信了这张面具下的面孔。
关上卧室门,她再也撑不住身子,每走一步就几乎要跪到地上。于是三两步,就往床上扑去。
似乎是新的床单,还有着染料的些许气味,看来还是没有被洗过的。林菁之本来特别受不了这种味道,但是此时也没力气去介意这些了,一翻身,面朝窗外地躺着。
景生,他在哪里,他还好吗,他会不会来找她?
她真的,特别特别想他……
这一边,寇思雅已经回到冷聪的身边,娇笑着讲述道:“组织研发的那种变异的细菌,我已经用在了林菁之的身上,潜伏期好像是十天左右,我们到时候可以看看什么效果。”
冷聪想起寇思雅提醒景生快点逃走的事情,心情更加低郁,阴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寇思雅很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生气,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道:“亲爱的,我们又不是只有今天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嗯。”冷聪闷哼一声,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他下手的力度不小,寇思雅被捏的微微发疼。
“女人,你知道有的事情踏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回头了吗?”
他的声音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