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花飞雪转头,看着依然慵懒的东陵辰醉:“殿下,她的面具……”
“我做的。( 笑得随意,“怎么,不好看?”
花飞雪目光一沉,竟然闪过一丝怨怪:“殿下怎可如此?她是什么身份,哪有资格享受此等殊荣?”
东陵辰醉看她一眼:“有没有资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眼中的冷意,花飞雪不自觉地一抿唇,跟着微微一笑,笑容优雅高贵:“殿下恕罪,是我多嘴了!殿下行事一向极有分寸,哪里轮得到我来说长道短?”
东陵辰醉面色如常:“知道我做事有分寸就好。她毕竟是雪玉貂的主人,不容有失,否则你的伤也好不了。”
花飞雪美眸一闪,喜悦无限:“原来殿下是为了我?多谢殿下!”
正交谈间,陡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嘶鸣,她立刻眉头一皱:“是小白!会不会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回到房间,凤凝练才发现一向不离她三寸的小小居然不见了踪影,便一路找到了后院。这小家伙对小白显然很感兴趣,在它身上跳来跳去,还不时用爪子抓抓它的鬃毛。( 小白一向傲娇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等挑衅?登时上蹿下跳,小小胜在娇小灵活,牢牢抱着小白的脖子不撒手,还得意地呀呀叫着。
凤凝练不由失笑,上前捏住小小的脖子将它提溜起来:“小小!不能欺负小白,否则打你屁股!”
小小被她提在半空,四只小爪子狼狈地踢腾了几下,口中咕咕地叫着,仿佛在求饶。小白则终于看到了救星一般仰天嘶叫:“咴咴咴咴(揍它揍它!)”
小小显然听懂了,立刻抱着小爪子拼命讨好凤凝练:“呀呀呀呀(我不敢了!)”
将小小丢在一旁的草堆上,她上前搂住小白的脖子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气了,小小还是孩子,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它生气了……”
小白喷个响鼻,转头在她脸上蹭了蹭,勉勉强强原谅那个小东西好了!
花飞雪的目光早已变得晦暗不明:先前紫鸳说小白允许沙曼华靠近,她还万分不信,想不到居然是真的?难道就是因为如此,殿下才对她另眼相看?
眼中冷芒一闪,她含笑开口:“雪玉貂果然厉害得很呢!还未请教沙姑娘,是怎样将它弄到手的?这畜生一向挑剔得很,居然肯认沙姑娘做主人,实在是……莫非小小是个例外?”
言下之意,小小品位太低,什么破的烂的都可以拿来做主人。
凤凝练笑笑,语声温婉:“少宫主想多了。其实有些人或物并不像世人传言的那么超凡脱俗,高不可攀,关键看你是否抓住了它的弱点,给了它最想要的。若是,它便会屁颠屁颠地主动往你身上扑。”
东陵辰醉以手掩口,轻轻咳了一声:丫头,你还敢说得再直白一些吗?倒真是个不怕死的!
花飞雪唇角的笑容早已僵住,眼中杀气渐浓,月中仙子的形象快要维持不住:“你……你说谁?”
“小小啊!难道少宫主说的不是它?”凤凝练的眼神很无辜,“小小的弱点就是嘴馋,当日我不过烤了只野兔给它吃,它便赖在我身上不走了,完全不必费什么心思去收服。”
这种鬼话花飞雪自然不会相信(虽然那的确是事实),但却立刻恢复了冷静,故意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受教了!殿下,时候已经不早,我先告辞了!”
东陵辰醉点头:“回去好生歇着,过几****再命人将小小的血送过去。”
花飞雪温柔地笑笑,转身的刹那深深地看了凤凝练一眼,目光锐利如刀。
“哈哈!哈哈哈!”等她走远,东陵辰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恨不得满地打滚,“丫头,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敢这样跟月中仙子说话的,你绝对是第二个!”
凤凝练似笑非笑:“别告诉我,第一个是你。”
“答对了!”东陵辰醉喜滋滋地点头,“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
凤凝练抿唇:“我会死得很难看才是真的!”
东陵辰醉满脸幸灾乐祸:“怕死你又惹她?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这条小命绝对保得住。”
凤凝练看他一眼:“花飞雪是你未来的王妃,你却保护她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不怕死得很难看的变成你吗?”
东陵辰醉的笑容同样高深莫测:“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总之我想要的人一定可以得到,无论是谁!”
与我无关,我懒得操心。一把抓起小小,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这招指桑骂槐用的高明。”君清夜凑了过来,啧啧称奇,“居然敢说月中仙子屁颠屁颠?沙姑娘的胆子比本事大。”
东陵辰醉叹了口气:“只会逞口舌之利没用,她必须把本事练得跟胆子一样大!我倒要看看,一个能够收服七级灵兽的人,灵力怎会为零?”
好不容易支撑着离开安陵王府,一头钻进马车的花飞雪眼中泛着嗜血的冷芒:沙曼华,本座记住你了!不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本宫枉为月中仙子!
“少宫主,奴婢去杀了她!”紫鸳突然咬牙开口,“免得她坏了您和殿下的好事!”
花飞雪冷笑,瞬间高贵起来:“她?还没有那个资格!”
“说得对!她算什么东西?”紫鸯立刻打蛇随棍上,“毫无灵力不说,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不知丑到什么程度,殿下怎会看上她?”
紫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