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凝练淡然一笑:“倒也是。不过你也看出来了,凤俊初并不待见你,接下来只怕还会给你气受。反正我们也不是真正的贺兰容臻和凤凝练,你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贺兰容臻点头:“放心吧,我知道。有安陵王做比较,他当然觉得我不够瞧的。”
想起自己刚刚严重得罪了东陵辰醉,凤凝练无声苦笑,哪里还有说话的兴致?贺兰容臻察言观色,试探着问道:“涟漪,你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凤凝练回过神来,满脸平静地摇头:“没有,我……我只是在想鬼祭新娘之事,不知道能否顺利查清真相。”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贺兰容臻立刻柔声安慰,甚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何况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浮云塔,我们就可以一走了之,未必一定要查什么鬼祭新娘。反正我们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里的事本就与我们无关,不是我们必须扛上身的责任。”
凤凝练眉头一皱,早已把手抽了回来:“我们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好歹占了人家的身体,帮她查清真相也是应该的。何况如果真的揪出了幕后主谋,不是可以让更多的新娘幸免于难吗?”
她这明显的疏远令贺兰容臻目光一闪,面上却不动声色:“说的对,是我太只顾着自己了。既如此,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你放心就是。”
二人又闲聊几句,贺兰容臻便起身告辞而去。将他送出门,回到桌旁落座,凤凝练望着窗外的月色默然不语:为什么总觉得段展翼与过去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了?难道是因为他与贺兰容臻合二为一的缘故?否则看看自己,又何尝完全是过去的白涟漪了?
但愿只是我的错觉……
寰王行宫失火、燕南昭意外身亡一案的调查还在继续进行,虽然有玉簪这条重要线索,但因为害怕打草惊蛇,便不敢太过张扬,是以调查多日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生怕皇上怪罪,卓世伟本已足够提心吊胆,偏偏燕楚奇还三天两头派人前来询问进展,更令他焦头烂额,茶饭不思,不几天的功夫便明显瘦了一大圈。
“目前来说就是这些。”君清夜喝口茶,“除了玉簪,卓世伟再没有任何线索和收获,都瘦成人干儿了。”
东陵辰醉点头:“这玉簪绝对是关键线索,如果能够找到它的主人,案情或许就会有重大突破。”
君清夜点头:“要不帮卓世伟点忙?”
东陵辰醉略一沉吟:“派几个东卫暗中查一查,但一定要秘密进行,万万不可被任何人知道。”
“是。”君清夜答应一声,“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跟您的老相好有关。”
东陵辰醉斜他一眼:“有话就说。”
君清夜嘻嘻一笑:“想必您早就知道了,现在花飞雪与太子打得火热,二人出双入对,亲热得很,仿佛在昭告世人她就是准太子妃。”
“是,这个我作证。”舒飞扬神情庄重地举起手,一脸严肃,“我曾见他们一同游湖,还把酒言欢,完了还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他们还一起逛灯会呢!”东方宁玉凑了过来,添油加醋地说着,“有人见他们在灯会上说说笑笑,太子更是搂着花飞雪的腰,旁若无人。”
慕容夜云挠挠眉心,说得更加具体:“如今百姓们都说,太子殿下早已对花飞雪倾心,但花飞雪之前一直钟情于你,所以他饱尝相思之苦,本以为此生已经无望抱得美人归。幸好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花飞雪也终于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二人正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怎么样辰,是不是很感动啊?”舒飞扬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如此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绝唱,怎么令人荡气回肠?”
“是。”东陵辰醉打个呵欠,立刻泪眼婆娑,“你没看到吗?我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涕泪交流了!”
众人一番笑闹之后,舒飞扬才撇撇嘴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东陵辰曦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对花飞雪是真心才怪。”
“他的心思世人皆知,包括紫蟾宫和花飞雪,只不过彼此都心照不宣罢了。”慕容夜云淡淡地笑了笑,“有了紫蟾宫的支持,他的太子之位就更加稳固,如今既然有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就算他肯放过,梅皇后也不会答应。”
东陵辰醉挑唇,勾出一抹傲然的笑:“我不跟他争,是他的太子之位能够稳固的唯一原因,与他得到什么无关。”
四人彼此对视一眼,跟着齐刷刷地开口:“霸气!”
东陵辰醉懒懒地挥挥手,意思是不必客气,慕容夜云便忍不住失笑:“那么,就任由他们在一起吗?”
东陵辰醉又打个呵欠:“随他们。我自己的事还一箩筐,哪有功夫理会他。”
“就是。”舒飞扬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咱们三个加起来,哪一点比紫蟾宫差?只要有我们在,哪怕东陵辰曦得到了紫蟾宫,辰要得到皇位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是,普天之下,恐怕还没有哪股力量能够胜得过东方慕容两大世家以及冰蓝之城三家联手,就算有,其中也不包括紫蟾宫。
既如此,这个话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眸子一闪,慕容夜云转而问道:“辰,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跟凤姑娘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最近真是好奇怪,好像突然变成了仇人似的。”
“是啊!”舒飞扬也深有同感,“是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