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看着重新陷入昏睡的她,东陵辰醉满意地笑了:对你冷你就刻骨铭心?那不是很好?我要的,就是让你刻骨铭心!
因为心力‘交’瘁,这一夜凤凝练睡得昏昏沉沉,完全不曾醒来。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她又觉得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一直在跟谁说着什么,说了很多很多。所以当她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依然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仿佛虚脱了一般难受。
“醒了?大半夜跑到我这里,就是为了来睡觉的?”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冰冷如霜雪的声音,凤凝练吃了一惊,转头看时才发现东陵辰醉就坐在桌旁,看向她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有的只是刻骨的冷漠和疏远!
本能地一阵瑟缩,所有的记忆瞬间回归:是了!凤俊初还在等着她的解‘药’!
立刻翻身坐起,一阵剧痛突然自心口处传来,眼前顿时一阵金星‘乱’冒,她不由手捂心口急促地喘息了几口。挨过最剧烈的疼痛,她才起身下‘床’:“安陵王,我……”
“自断心脉的滋味不错吧?”东陵辰醉挑‘唇’一笑,笑容却冷锐,“记住我之前的话,你若真的死了,凤俊初一定会给你陪葬。”
凤凝练心中一痛,面上反而更加淡然:“好,我保证不再自寻短见,好接受你的任何报复,但是我爹所中之毒……”
“我已让清夜将毒‘性’暂时压制住。”东陵辰醉笑得有些诡异而高深莫测,“至于能不能彻底解掉,还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凤凝练默默地看他一眼,跟着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先回去了,安陵王若有吩咐,我随叫随到。”
“你内伤太重,必须留在这里疗伤。”东陵辰醉面无表情地说着,“而且运功的过程中会有危险,除了我,没有人护得了你。”
凤凝练的身体早已摇摇‘欲’坠,却还勉强支撑着摇了摇头:“不敢劳烦安陵王,就算真的出了意外,也是我自己活该……”
懒得听她多说,东陵辰醉衣袖一挥:“不想要解‘药’了?”
凤凝练一下子卡壳,许久之后才淡淡地点头:“好吧,你是我的债主,我非买你的帐不可。”
东陵辰醉满意地点头:“这才乖,记住,乖一点的‘女’人更讨人喜欢。不早了,出来吃早饭,吃过饭后开始疗伤。”
凤凝练抬头,才发现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便默默地点了点头,随他一起来到了大厅。
刚刚坐稳,东陵辰醉便把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到她的面前,脸上的笑容含情脉脉,语气更是温柔得要命:“你受伤不轻,元气大伤,这汤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补得很,多喝一点。”
凤凝练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什么情况?刚才还明明恨我恨得要死,怎么这片刻的功夫就柔情万丈了?莫非他又想到了什么狠狠报复自己的法子?譬如先拿出一副温柔得不得了的样子,等她忍不住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再狠狠把她摔下云端,好让她受尽嘲笑?
见她只顾盯着自己不说话,东陵辰醉越发笑得‘迷’死人不赔命:“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汤真的很补的,不信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