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辰醉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她这一路会给你留下什么记号也说不定。[]”
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丝幸灾乐祸,贺兰容臻拢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倏地握紧,面上却没有任何破绽,反而满脸恍然大悟:“对对对,多谢安陵王提醒!既如此,臣要抓紧时间去找凝练了,臣告辞!”
再度施了一礼,他转身而去,仿佛很是迫不及待。看着他的背影,东陵辰醉笑得万分开心,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慕容夜云忍不住开口:“辰,你笑什么?贺兰容臻对凤姑娘这么死缠烂打,你怎么反而这么开心?”
“因为我突然发现,丫头对贺兰容臻并不像她形容的那么情深意长。”东陵辰醉笑眯眯地开口,就连语调也前所未有的愉快,“也就是说,她所谓非贺兰容臻不嫁都是假象,是她刻意营造出来骗我的!”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齐声开口:“何以见得?”
“因为贺兰容臻居然不知道丫头已经离开,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东陵辰醉施施然地解释了几句,“我已经把丫头赶出了王府,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没有告诉贺兰容臻,更没有与贺兰容臻会合,一起返回封地,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三人顿时恍然,再度齐齐点头,慕容夜云是开心的不得了:“这就说明其中绝对另有内情,说不定凤姑娘对贺兰容臻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东陵辰醉点了点头:“总之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立刻出发,去找丫头!”
相对于东陵辰醉的得意和兴奋,此时的贺兰容臻简直快要气疯了!好不容易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离开安陵王府,来到无人处,他才将憋住的一口怒气全部释放了出来,狠狠一拳捶在了旁边的树干上:“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跑掉了,难道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她已经背叛我了吗?”
先前凤凝练不肯立刻跟他一起回封地,好在半路上偷偷寻找浮云塔,他虽然焦急,却并不曾过分担心。( 800)前世身为恋人,他很了解凤凝练的脾气,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惹出来的,她一定会负责到底,即便没有人要求她这样做,她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尽办法,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一直毫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得耐着性子等待,希望凤凝练尽快将事情处理完毕。
可是等来等去,凤凝练不但没有跟他回去的意思,甚至从来不曾传递个消息给他,这是要将他活活憋死的节奏吗?
直到今天,他实在等不下去了,才硬着头皮又来到了安陵王府,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凤凝练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能联想的可就多了去了!
虽然东陵辰醉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凤凝练的去向,可他贺兰容臻也不是傻子,东陵辰醉对凤凝练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问题是凤凝练究竟是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东陵辰醉没有跟着呢?
扶着树干急促地喘息片刻,他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阴沉的目光闪了几闪,他突然抬手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片刻后几名黑衣人突然出现,抱拳见礼:“参见二公子!”
贺兰容臻点了点头,语声冷酷:“立刻派出人手寻找凝练的下落,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一眼就看出主子心情不佳,几人自是不敢多说,立刻点头领命:“是!”
此时,凤凝练与龙在天已经离开帝京城很远很远了。为了玉山雪虫,二人收拾妥当之后往北而行,往黯夜之城而去,一路行来倒也十分顺利。
又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龙在天终于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前停住脚步,抬手一指:“黯夜之城就在山巅,从这里还看不到。”
凤凝练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仰头望去才发现自半山腰往上便满是缭绕的云雾,完全看不到尽头在哪里,更看不出上面究竟有些什么,竟宛如仙境一般。又转头往四周瞧瞧,她不由淡然一笑:“看来世人对黯夜之城的确厌恶得很,方圆百里之内居然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百里?你太低估黯夜之城的威力了。”龙在天挑唇一笑,“我们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越靠近这里便越荒凉,至少方圆两百里之内,绝对无人居住,甚至连乞丐、流浪者或者逃亡之人都不肯涉足。”
凤凝练忍不住咂舌,还有闲心开了句玩笑:“怕什么?怕长得太俊了,被潇晚笛看中,弄上山去享乐?”
“不无可能。”龙在天居然点了点头,“潇晚笛的口味不同于一般人,他不挑门第出身,若是合了他的心意,乞丐也无妨。”
“是不是啊?”凤凝练很有几分目瞪口呆,并且表示严重怀疑,“潇晚笛既然做得出如此天地不容之事,又是如何统领整座黯夜之城的?难道城中所有的人都很欣赏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人表示不满吗?”
龙在天皱了皱眉,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我不清楚,或许……传言真的有误也说不定。又或者,黯夜之城内都是与他同流合污之人,自然没有人表示不满。”
凤凝练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那我们快上去吧,早日拿到玉山雪虫才是正事。”
龙在天点头,二人便沿着山路往峰顶而去。原本以为凭借着深厚的灵力,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目的地,谁知真正身在其中了凤凝练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