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各种各样的眼神望向风笛之际,风无道斜瞥了一眼外人一样的少年,嘴角勾着一丝冷笑,眼神透出一分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随手挥了挥袖子向着上座慢步而去,
“呵呵,风笛是东涯大师的弟子,你们怎么这么沒有礼貌,还不快见过风少侠,”在一道道带着鄙夷的目光中,风无道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端起仆人刚刚端上來的上好茶水,轻抿了一口,淡笑道,
在喝茶的同时,风无道那一双毒辣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再次微微抬起,瞥着那脸色渐变的风笛,心中冷笑起來,
不管你再如何高深莫测,面对同族血脉,他们的态度足以让你的心神大乱,除非,你是个冷血无情,嗜杀成性之人,
显然,风笛不是,从他对救父的热切渴望中就可看出,风笛对亲情看的极重,否则,他也不会來这对他而言,如同魔窟般的风家,
将手中茶杯放下,风无道的手指放在桌上,随意的敲打着,两眼扫视着全场,将族人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却在拿捏着救出风子清的主意,既然风笛有情有义,在这种对心神影响极大的场面下,定然心神不定,那对付起來,就相对容易许多,
“哼,想救走你父亲那个废物,沒门儿,”收回目光,风无道心中冷哼一声,静等着风笛的反应,
风笛的隐忍与心性,极大的刺激了风无道,如果放任风无痕回去,沒有忌惮之下,如果日后风笛成长起來,那他风家,就再也沒有要挟风笛的条件,这对风家來说,威胁很大,所以,以风无道的奸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后患无穷之事,
既然得罪了,无论怎样都会被他报复,还是手上握着把柄比较安全一点,而现下要做的,就是将风子清救出來,让风笛失去互相要挟的条件,
听得风无道的轻喝,风家众多族人微微一怔,有意无意的望了风无道一眼,以众人对风无道的了解,自然知道他对这风无痕的孽子的心态,心领神会般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全部看向大厅正门内的少年,
“呵呵,风少侠,我是风无涯,今日能得见你这个东涯大师的弟子前來拜访,可真是令我们风家蓬荜生辉啊,”风无道座位下方,一个和他长相极似的中年人站起身來,望着门口的风笛,似笑非笑道,
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这口气谁都听得出來,阴阳怪气,损意十足,
看着这首先开口的中年人,风笛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抬起头來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参与当年陷害自己母亲的,有他一份,
将心中的一丝颤动压下,风笛又扫视了一眼全场,却见到众多族人也在此刻投來的不怀好意的目光,风笛深吸了口气,心中突然有些略微的失落,唉,也罢,本來就对风家沒什么好映像,这次,算是真正的摒弃了心中一些对亲情的期望,
“罢了罢了,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自今日起,风家是风家,我是我,再也沒有一丝关系,即便血脉相同,也只有陌路与仇恨,”嘴角浮上一丝隐晦的苦涩,风笛吐出一口浊气,将心中对风家族人的一些小小的幻想,全部抛的干干净净,
到底是一丘之貉,能跟风无道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能有几个本性善良,不骄不躁之辈,
感受着众人看向自己,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神色,风笛缓缓将双眼闭上,胸膛的起伏不定,在这一刻,开始慢慢平复,
看着风笛闭起双眼,沒有丝毫要搭理自己的样子,风无涯脸色难看的眯了眯眼,脸颊之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之上,
竟然如此嚣张,丝毫不给面子,风无涯像是笑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看的有些族人脸上的一丝嘲笑之色,不由得对风笛杀心大动,
“大哥,”
转头望向上位的风无道,风无涯脸色铁青的轻唤了一声,似是在征求意见,
闻声,风无道挑了挑眉毛,看着自己这三弟此时的怒意,不由的暗骂一声,风笛那小杂种是该死,可他绝对不能死在风家,这点,连三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风无涯竟然不管不顾,现在就來征求同意,将风笛击杀当场,
瞥了一眼闭着眼睛的风笛,风无道冲风无涯摇了摇头,自己这三第虽然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就是太过无脑,做任何事都是不计后果,让风无道有些头疼,
见大哥摇头,风无涯一脸的不快,端起茶杯一饮而今,而后,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愤怒之意,顿时感染着族人对风笛更加敌视,
随着风笛的闭目不语,原本也想逞些口头之快的家伙,只好不再声张,
全场的气氛在此刻,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呵呵,东涯大师的弟子,还真是嚣张啊,”在所有人不耐的目光中,离风笛不远,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们今日集聚而來,本來就是准备羞辱这风家弃子的,怎可被他占了强势,
随着此人冷言冷语的挑衅,不少族人又开始小声议论,不过,尽是些脏骂不堪的话语,而风笛再怎么说也是东涯的弟子,他们却也不敢真正的大声出言不逊,
风笛身侧的风子清,看见众人对风笛的恶意,心中一阵冷笑,还以为这混蛋心性如何了得呢,才刚被人嘲笑了几下,就忍不住闭眼逃避了,
“竟然敢绑架子清大哥,你來我风家,到底是何居心,”刚刚落下的嘲讽之声再次响起,这次那人直接从长辈的座位之后行了出來,满脸不屑的大喝质问道,
此人名叫风勇,是风家旁系小辈,长得身强体壮,脸上棱角分明,十七岁达到了灵师六阶,资质颇为不错,虽出身旁系,可依旧得到了风家掌舵之人的赏识与栽培,功法、武技、灵药沒少赏他,在风家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