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所居住的竹楼外,竹林雪海,雪花又在飘零。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一方圆台,原本安静的做着它的清梦,突然一阵阵白色光芒乍亮,其上覆着的雪顿时四散而飞。
“唰...”
当亮光消失,一个清秀的少年突兀的出现在了石台上,他抬眼看了看空中的雪花,慵懒一笑,走下台去。
风笛刚向前走了没几步,就感觉一道柔和的气息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家伙,就不必来看我了,快去解决你惹下的麻烦吧,如今城里可是乱的不得了,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收拾完了再滚回来...”
“呃...”
被这突然袭来的声音一喝,原本想去竹楼的念头直接被打消了,风笛怔怔的站在原地眉毛抽动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想着老院长刚刚交代的话,将头低垂而下,踩着脚下的积雪嘎吱嘎吱的响,“看来,青城的百姓因为我受苦了啊,唉!”
风笛前世原本也就是个可怜的人,自然懂得可怜之人的凄苦,如今青城的百姓因为他的缘故被人日日袭扰,同情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放心吧,他们欠你们的,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用力的攥了攥拳头,风笛向着舞勺苑行去。
如今舞勺苑内,尉迟彤、宁缺、白小圣、白雨心四人都搬到了一块儿,摄于青城霸主的淫威,已经没人敢正大光明的接近他们了,一个个都是敬而远之,害怕惹上一身麻烦。
尉迟彤正坐在屋里围坐着一个火炉,伸出葱葱玉指取着暖,一身束身白裙将那少女美妙的玲珑曲线勾勒的尽显无疑,跳动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将那张雪白的俏脸染的红通通。长长的睫毛下水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火光,呆呆的出神。
其他三人也都是一声不吭的坐在一起,借着火炉获取着温暖。只有柴火时不时的炸裂声响起在屋内。
二十多天前风笛和露儿突然离去,之后再也没有音信,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风笛已经成为了灵师,更是在剑峰之上修行了二十多天。
这二十天来,城里像是翻天覆地一样,还是李高峰亲自来了一趟告诉他们风笛干的好事,并让他们四人注意安全不要离开学院。
“你们说,风笛这臭小子会不会出事啊,这都二十来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白小圣抓了抓头发,眼睛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火焰,低声道。
平静的屋内被他的声音打破,几人都是转头看了看目光呆滞的白小圣,白雨心幽幽的叹了口气,又把头转向屋门,美眸充满着担忧。
尉迟彤却小嘴一嘟,原本清冷的脸颊顿时如同被春风吹开,变的生动了起来。
“谁知道那混蛋把露儿拐到了哪里!要是让老娘看见他,哼...”尉迟彤扬了扬小手,贝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呼...”
就在其他三人为尉迟彤的暴力感到牙疼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一阵寒风吹进屋子,将火苗吹得来回晃动。
“嗯?”
被冷风一激,四人都是同时向门口望去,而那里却已经倚着门框站了个人。
“风...风笛!”
白雨心首先叫了出来,有些做梦般的望着那道人影,说话都有些激动。在二十多天的担忧中,风笛平平安安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始终记得风笛曾经留下的那道背影和那句刻在心头的话“没人不喜欢你...”,所以她一直在心中充满着期望。
在白雨心的惊呼中,白小圣和宁缺都是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双眼确保没有出现幻觉,而尉迟彤美眸一眯,早已气冲冲的站起身来。
她如同一朵雪莲般直接飘向风笛,踩着洁白毛绒绒的靴子蹭蹭作响:“你这混蛋,把我家露儿拐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你回来了,她呢?你知不知道这些天让我们多担惊受怕?老娘真想揍死你!”
尉迟彤一边骂一边攥着粉拳就往风笛身上招呼。
而当她快要碰到风笛之时,风笛身上却突然出现一道金色光芒,将她伸出的拳头裹住,再也无法动弹。
“女孩子就该温柔一点,这么暴力小心嫁不出去!”风笛绕过动弹不得的尉迟彤,戏谀的笑了一声,然后才将金色光芒收回,失去了束缚,尉迟彤的拳头落在了空中。
“风笛,你成灵师了?”
白小圣的双眼瞪的老大,宁缺和白雨心也是十分震惊,二十多天不见,风笛回来竟然成为了灵师!
“这,这十一岁的灵师!风笛,你想吓死我们吗?”白小圣眨了眨大眼,一惊一乍的惊呼道。
“练着练着就突破了,我也很意外啊。”耸了耸肩,风笛不显山漏水的说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尉迟彤幽怨的瞪了风笛一眼,但也不再发狂,在灵师面前,她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省的自讨苦吃。
风笛看着安分的尉迟彤,偷偷的笑了笑,终于不用被这臭婆娘欺负了,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有点一雪前耻的感觉,然后撇了撇嘴说道:“露儿回家了,至于她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一想起露儿的事,风笛的心情顿时又一落千丈。
“那你回来干嘛?不知道全城都在通缉你吗?”尉迟彤哼哼的看着抢走自己椅子的风笛,嘟囔了一句。
风笛看着跳动的火苗有些出神,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些家族养尊处优太久了,是该换一换主人了!”
闻言,四人像被雷电劈过一样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