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所追求的,常常一览无余,而正真渴望的,早已触手可及却不知珍惜。
面对拥有着稳稳幸福的平凡人家,风笛怎么会允许有人打破他们的安宁。
说起来,这一切还是源起于他,所以,风笛他要捍卫和弥补这些无辜的人的,这是责任。
天边已经半亮,朦胧的雪晨一如既往,不过,今天也许会变得不一样。
转过身,风笛愧疚的望着还处于惊慌中的一对父女,在他俩眼里,风笛比那六人更可怕,在城里可是明确规定严禁杀戮的,而面前这少年人,说杀就杀,丝毫没有一点对生命的敬畏!而且他刚才说,他也是来抢白小琳的,这让父女俩更加心慌愁云满面,焦急担忧到了极点,送走了几个煞神又来一个死神,生命完全不由自己掌控。
这是小人物的悲哀!就连城里的那些规定都是只对小人物有效,强者是不会去束于规则的,墨守成规只能说明你无能...
风笛冲两人温和的笑了笑,圆圆的脸蛋也变的友好起来。在父女俩诧异的目光中,风笛将散落着的笼屉一个一个摆好,然后又轻轻的走过去将跌坐在地上的白老板扶起来,在他茫然的目光中笑道:“大叔,莫怕,我刚才是吓唬他们才故意那样说的,其实,我也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只是学艺有成出来碰巧看到畜生欺负你们,我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所以,我才会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
风笛说的话里半真半假,但语气真挚,听在父女俩耳里,倒也打消了不少疑虑。
白老板看着面前这个纯朴的圆脸少年,通过他刚才的所做所言已经放心不少,目光感激的望着他,一双还沾着面粉的操劳的手紧紧握着风笛的手颤动不已,双膝一弯,就要下跪拜谢。
见状,风笛赶忙将他拉住,制止道:“大叔,您这是要干嘛,您这一下跪下去小子我可担当不起,怕是要折寿的啊。”
“恩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你不让我磕头感谢,我心里过意不去...”白老板眼色湿润感激道。
风笛看着白家包子铺被折腾的不像样子,深深的低下了头,这都是自己的过失,而现在这个朴实的包子铺老板还对着自己感激涕零。
愧!
从身上摸出两枚金币,风笛塞到了白老板手里,轻声道:“这几天不要出来做生意了,要不了多久,城里一稳定,你们再出来。”
望着这两枚灿灿的金币,白老板有些发蒙,连忙摆手道:“使不得,真的使不得,恩人啊,你已经救了我们父女俩一次了,这我绝对不能要。”风笛的为人已经深深的触动了白老板,他不能再要这两枚金币,虽然这些钱要他好几个月才能赚到。
“嘿嘿,大叔,别客气了,拿着吧,这些天恐怕是做不成生意了,先躲几天免的让人上门找麻烦。要是你们觉得受之有愧,那个,大叔,你看小子我也到了婚娶的年龄了,还没对象呢...”风笛耸了耸肩,弯着两眼打趣着,想缓和一下气氛。
白老板闻言,看着风笛玩笑的样子怔了一怔,旋即瞥向自己的女儿。
原本蜷缩在墙脚白小琳,抱着自己细长的双腿,此时早已将头深深埋进腿间,这模样已经表明,她在害羞呢。
“哈哈,恩人,如果你要真有这心,就是将小女嫁与你又有何妨,今日若不是恩人相救,我们父女定会遭劫啊!”白老板打量着风笛的圆脸,诚挚道。
闻言,风笛倒是愣住了,咧嘴笑了笑,连忙一摆手:“嘿嘿,算了算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那个大叔,小子就先告辞了,若是有机会,会再来看你们的。”
说完,风笛的脚步已经跨出了包子铺,就准备转身离开。
看的出来他话中的意思,是白小琳恐怕不愿意,风笛也只是在找借口推脱罢了。
“恩人,在家中吃顿便饭在走吧,否则,我们无颜再见你啊。”见风笛并没有这意思,白老板叹了口气,连忙追了几步,想挽留风笛吃顿便饭。
而原本蜷缩着的白小琳也突然站了起来,俏脸红红的望向准备离“我哪里不愿意了...”
见白老板好心挽留,风笛无奈的笑了笑,继而走到笼屉前,从中拿出一个干净的大肉包子,冲两人摇了摇:“吃个包子就好了,嘿嘿,叔,姑娘,我就先走了,不用送...”
说完风笛啃了一口大包子,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内。
白老板望着消失的背影,攥了攥手中的两枚金币,苦笑一声:“一个包子两个金币,唉,也不知恩人姓甚名谁?”转过头看着自己女儿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样子,又笑道:“小琳,爹想把你许配给他,不知你反对吗?”
“爹,你...哼!你女儿没意见,可人家看不上啊!”少女跺了跺玉足,清脆带着委屈的声音响彻在包子铺前。
......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
问家内,一道火急火燎的人影在院内乱窜,看其样貌,正是那个风笛故意放走的邋遢汉。
在问家,大大小小的院子有十几个,一些较大的院子里,都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大缸,老远就能闻见其中一股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刚才那道喊声惊醒了不少人,院子里那一口口大缸也是突然震颤了起来。
“嘭...”
在最大的一处院子里,几口大缸同时破裂,随着缸身的裂开,一道道人影露了出来,个个如浴血修罗,肌肉像是有生命般不停的蠕动,那些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