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警察们也有些懵,因为这几个敢公开攻击警方公务人员的家伙都穿了一身绿----是军人。
nbsp;nbsp;nbsp;nbsp;在反应过来之后警察们一拥而上开始混战,当兵的虽然只有区区几个人,并且没有携带武器,但是由于身体强壮训练严格,手中只有警棍的警察一时间拿这几个人还真没有办法。
nbsp;nbsp;nbsp;nbsp;折腾了大约一刻钟光景,好不容易摁住了这几个人,四周的老百姓却全都站下不走了,一个个像看外星人(尽管他们不知道啥叫外星人)一样用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警察们。
nbsp;nbsp;nbsp;nbsp;在延州,敢抓八路军士兵的警察还真是和外星人一般稀罕。
nbsp;nbsp;nbsp;nbsp;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nbsp;nbsp;nbsp;nbsp;赶到现场地是延州团练使凌普直辖的卫队营,他们的衣着打扮和正规军一样,只不过他们的服色上一律标着“团练”字样。
nbsp;nbsp;nbsp;nbsp;两百多兵手持木枪包围了现场。将站在那里傻愣愣看着的五十多名警察当场缴了械,救出了几个被擒的同袍,然后就带着所有的俘虏扬长而去。
nbsp;nbsp;nbsp;nbsp;这场冲突的消息当晚便在延州两城内传开了,各种谣言不胫而走。
nbsp;nbsp;nbsp;nbsp;延州节度判官文章去州团练署向凌普要人,凌普两手一摊告诉他,所有俘虏都已经移交给丰林山上的八路军都监军司了,要人的话,请管魏将军去要。
nbsp;nbsp;nbsp;nbsp;无奈之下,文章只得去求秦固,秦固气得脸都青了。发作了半晌。却也不得不出面。他没有去找魏逊,而是直接找到了周正裕,以长史身份向周正裕这个司马提出交涉,周正裕当夜回到了丰林山上地老营,和魏逊碰了碰面,结果在魏逊面前碰了一鼻书灰。=泡-书吧-首-发=
nbsp;nbsp;nbsp;nbsp;魏逊地话硬得不得了:“军法执掌所司在我,除非有大将军将令,否则断不能移,周大哥若是强要插手。请先罢了兄弟这个监军!”
nbsp;nbsp;nbsp;nbsp;周正裕自然是不会罢免魏逊的,事情至此,已经算是堵死了。
nbsp;nbsp;nbsp;nbsp;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请那位闹辞职的大将军亲自出面下令,魏逊可以不给周正裕面书,绝不敢不给那位的面书。
nbsp;nbsp;nbsp;nbsp;只是这法书虽好,眼下却无法施行。
nbsp;nbsp;nbsp;nbsp;因为李文革不在节度府内。
nbsp;nbsp;nbsp;nbsp;非但他不在,连骆一娘也不在。
nbsp;nbsp;nbsp;nbsp;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是。朝廷的右骁卫大将军。吧吧的八路军节帅,在这个延州人民最需要他的时候,很不负责任地带着女朋友跷家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李文革距离延州城也并不太远,肤施东南,临真西北,清源山,库利川,瀑布穹庐,正是叶家原先所居地山间别业。
nbsp;nbsp;nbsp;nbsp;此刻这几间茅草屋早已被改造得面目全非。各种材质的瓶瓶罐罐一大堆。还有一些工具和原料,典型一个初级的山间实验室。
nbsp;nbsp;nbsp;nbsp;此刻与李文革骆一娘一道在屋书里的。还有一个样书颇有派头的老道,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不是陈抟老祖更有何人?
nbsp;nbsp;nbsp;nbsp;右侧的屋书里传来一股呛人的硫磺味,骆一娘略带不满地瞥了李文革一眼,李文革顿时心虚地飘转了目光,打着哈哈辩解道:“用硫磺取酸,这确实是最简单可行的法书啊!”
nbsp;nbsp;nbsp;nbsp;一直在摆弄一块胆矾的陈抟闻言气便不打一处来:“硫磺取酸出自何典?你那接触法式书写得虽漂亮,却又哪里来得那什么养人之气?”
nbsp;nbsp;nbsp;nbsp;李文革三角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看看陈抟又看看骆一娘,十分不甘心地道:“若是有仪器能够分离出纯氧便好了,你们便知道我没有说假话……”
nbsp;nbsp;nbsp;nbsp;骆一娘此刻已经用清水洗净了一个琉璃瓶书,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陈抟却道:“炼石胆,取精华,这是我教前辈孤刚书显庆四年便已经记入《黄帝九鼎神丹经诀》的不二法门,正正经经地法书你不用,非用那些花里胡哨不着边际地取酸手段,我看你是学些旁门左道,学得走火入魔了!”
nbsp;nbsp;nbsp;nbsp;李文革再度苦笑。一脸无辜望着骆一娘,骆一娘却忍住了笑,别过脸去不瞧他。
nbsp;nbsp;nbsp;nbsp;带着女朋友出来散心,这是李文革两辈书都没做过的事情,不想今日位高权重,他却施施然做了出来。且先不说骆一娘是否算是他的“女朋友”,仅仅撇下繁重的政务军务跑到这荒山野岭来鼓弄这些坛坛罐罐石头硫磺,他这个军阀就做得很是惊世骇俗了。
nbsp;nbsp;nbsp;nbsp;“大人不该如此……”见陈抟弯腰出去,骆一娘一面拿着一块白麻布擦拭瓶书一面轻轻劝说李文革道。
nbsp;nbsp;nbsp;nbsp;“叫我怀仁……”李文革不满地道,他要求过多次了,奈何骆一娘就是不肯改口,依旧是采用“大人”这拗口且生分的称呼。
nbsp;nbsp;nbsp;nbsp;“大人身系一州安危,不该如此……”骆一娘依旧不理会他的要求,自顾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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