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谧的夜,女真观进入了梦乡,山也静悄悄,晚风也轻轻地吹。
贞女大殿后方的一处雅致厢房,里边却是传来一个女子轻轻的抽咽声。莫奇芳躺在被窝里,忽然觉得一阵委屈,眼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淌,身子随着她的哽咽轻轻地颤抖。
原本昏睡过去的管仲听得莫奇芳的哭泣之声,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心里边却也明白莫奇芳心中所想,今天本是洞房之夜,也该行洞房之事,但是自己却出去胡吃海喝一顿,回来醉醺醺地便是躺倒了,这自然让得莫奇芳不高兴。管仲略感歉意,将莫奇芳搂在怀中,轻轻地拍抚着莫奇芳的背,安慰道:“奇芳!你别伤心!我如今身子刚刚恢复,那个……确实不行,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好吗?”
“嗯!”受到管仲的安慰,莫奇芳心中好受了许多,平静下来之后逐渐地睡了过去。
管仲却再也睡不着了,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混蛋,自己这样一个玩弄女人的人渣,竟然总是遇到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孩,如此纯洁,如此可爱,就像是没有沾染过杂质的山泉水,像是盛开在人迹罕至处的雪莲花。不对啊,我可从来没有玩弄过任何的女人啊,这些女人各个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自己实力强大长相英俊,难道这也怪我咯?
想着想着,管仲竟然是心安理得起来,搂紧了莫奇芳,将头埋进莫奇芳的胸口,睡了过去。
……
当管仲睁开双眼的时候,阳光从窗户斜洒进来,莫奇芳已经是在洗漱梳妆了。看着莫奇芳穿着单衣挽着乌黑长发轻轻梳着的模样,管仲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翻身爬了起来,下了床快步走至莫奇芳身后,环着莫奇芳的腰,将脸贴在莫奇芳的脸蛋上,柔声说道:“奇芳!你真美!”
“嗯!”莫奇芳羞涩地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好看得红晕。
“哒哒哒!哒哒哒!”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却是突兀地响了起来。
管仲去将门打开,是两名年轻的女弟子。
其中一名女弟子向着管仲弯腰施礼,开口说道:“观主大人请副观主大人前往凝香阁,说是为了以防万一,需要尽快教会副观主大人您施展封印之术!请副观主大人速速前往,不得拖延,迟则按观中法规处置!”
“这么早啊!?啥?你说那个啥?迟到了会怎么样?”管仲觉得莫名其妙,有这样来请自己的吗?
“迟了按观中法规处置!”这女弟子重复了一遍。
“我听到了你说的,你不用重复这个!我就问你,这观中法规如何处置!?”管仲皱着眉头问道。
莫奇芳却是走了过来,向着两名女弟子摆摆手儿,让得她们先行离去,然后拉着管仲向着厢房里边走去,边走便是向着管仲说道:“观中法规规定,若是无故迟到者,按等级,外室弟子鞭二十,内室弟子杖五十,普通长老面壁十天,高级长老禁闭一年。至于副观主,以前倒是并没有副观主的,既然你是副观主,等级比长老高,受到的惩罚定然更加严重!快些穿好衣裳罢,早些去,莫要迟了!”
“什么狗屁规矩,简直丧心病狂h然我与观主平起平坐,她如何胆敢惩罚我?”管仲十分不高兴,一边穿衣服一边狠狠地说道。
“仲郎!你如今已经是我女真观的人,这些规矩你自然应当遵守!况且我女真观能够得到千年的传承,也正是由于这些规矩!而且你可知道,破坏规矩,迟到受罚的事情已经是上百年未曾发生过了!所以你不要以为这种规矩苛刻严厉,实际上它只是起到一种约束的作用,如果不去触犯,根本形同虚设,如果要去触犯,那也是自找的!”莫奇芳说着,跪在地上,将管仲的鞋子取来,为管仲穿上。
管仲穿着白色的便衣,顿时觉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胡乱洗了一把脸,便是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看着管仲逐渐远去的身影,莫奇芳内心之中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了出来,像是一个怨妇,眉头不展,长长地叹息一声,回到了房间之中,从柜子里边取出管仲带回来的那张虎皮,取出针线,开始缝制起来。
却说管仲跑出房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凝香阁在哪儿,在女真观里边四处转悠了大半天,方才是被一名长老引着去了凝香阁。
……
时间过去得很快,眼睛还没眨巴够,一天就是过去了,傍晚时分,莫奇芳拿着绣了一半的虎皮衣裳,愣愣地伫立在门口,翘首望向远方,等待着管仲的归来。
但是,哪里有管仲的影子,直到天色彻底昏暗,四处点燃了灯火,几名侍女端着饭菜前来,莫奇芳方才知道今夜管仲不会回来了。
徐颖以管仲学习能力太差,封印总是学不好为由,把管仲留在了凝香阁,准备通宵达旦给管仲开小灶。
莫奇芳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徐颖放在厢房之中的集影幻玉,以及当时见到管仲时候秋波漫涌的眼神,莫奇芳眼中的泪水便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一滴滴如同硕大的钻石。
晚餐过后,莫奇芳越想越气,举起剪刀,将虎皮衣裳剪了个稀巴烂。然后赌气地丢了满地,坐在地上呆愣愣地盯着满地的碎布发呆。
莫奇芳一晚上没睡,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到第二天天色变亮的时候,她的心境才是平淡起来,她觉得自己既然爱着管仲,已经是成为了管仲的妻子,就应当相信他,不应该怀疑他,他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