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听到声音回头,正看到了舒锦跟后边的雍老和戈乙二人。柴衍泰的眼睛先是在舒锦身上转了几下,然后又打量了下雍老跟戈乙。之后才开口:
“呦!大嫂回来啦。”
雍老阅人无数,看到柴衍泰那眼神,也忍不住皱了皱眉毛。这人眼神不正,品格不好。这是雍老第一印象。
“你来干嘛?”舒锦才懒得跟柴家人废话,当下不客气的问。
“哎呀大嫂,你回来的刚好。自打分了家,你们这里我还没来看过呢。不过是来串串门儿罢了。”
柴衍峰则看了他一眼,开口:“四弟,我家如今你也看过了。你看到了,家里来了客人,你若没事,还是先回吧。”
柴衍峰不想当着雍老的面说柴衍泰什么,可也不想柴衍泰在这里叨扰了雍老的兴致。
虽说近些日子他们同雍老主仆相处的都很愉快,可是毕竟大家萍水相逢。雍老疼爱他们夫妇俩是一回事,可是雍老出身似乎不一般,万一得罪了,他跟舒锦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啊!”柴衍泰却叫道,“你们来客人我当然看到啦,怎么说我也是柴家人,帮你们忙招待招待客人也是应该的嘛!”
说着就转向了雍老,笑的谄媚:
“呵呵呵,这位老伯啊,我叫柴衍泰。您看到啦,我跟他们是一家人啊。呵呵,这村里也没啥好招待的,怠慢了哈!”
说完,他眼睛闪了闪,眼珠转了转,说:“哎呀,你看看,我们这前些日子刚分家,你看我大哥跟大嫂家,也没啥像样的东西,肯定招待不好您们啊。不如,你们跟我回我家?我跟你说,我们家什么都有!然后回头让我媳妇给你们做些好酒好菜招待你们,您看怎么样?”
听了柴衍泰这话,舒锦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个嘲讽的弧度。
柴衍泰倒是不傻,看得出雍老几人不一般,然后转眼就想到了把这几位可能的财神爷请到自己家里去。只可惜,想的挺美,终究不能如愿。
雍老是奔着舒锦的手艺跟舒锦的新吃食来的,自然不会看上柴衍泰所谓的“好酒好菜”。
雍老懒得开口,仅是用眼尾扫了柴衍泰一眼,转身就进了屋。显然是懒得理他。
“不敢劳烦!”戈乙则是冷眼看了看柴衍泰,直把他盯到浑身冒汗了,这才冷冷的甩了一句。接着也跟着尔甲进了屋。
柴衍泰被拒绝了,虽说有点不死心,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得罪人的话。转而看向柴衍峰跟舒锦。
这时候外人都进了屋,他也就收起了笑脸。看了看冷着脸看他的柴衍峰舒锦二人,他一抬下巴,抱起手臂开了口:
“既然大哥大嫂也不想留我,那我就有事说事好了。这么说吧,我是来要银子的,咱娘病了,要看病吃药。你们分家是分家了,分了家地里的活计你们也不管就算了,但是孝道总要尽吧?
我都听人说了,最近你们在镇上赚的不少,就拿个二十两银子出来,给娘看病抓药好了。”
闻言,柴衍峰脸色更冷,舒锦轻轻冷笑了一声,赶在柴衍峰之前开口:
“四弟说的没错。如果是老人病了,我们自然是该尽孝的。不过,我们分家时是净身出户,分家的文书上也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只出我们该出的那一份。
倒是先请四弟说说看,娘生的是什么病?开了什么药方?请的哪家的大夫?
你哥哥的腿是找镇上的李大夫看的,李大夫宅心仁厚,医术也精湛。最主要的是,李大夫看诊,价格公道。四弟可以把药方拿来,我去劳烦李大夫看看。若是药方得当,该花的银子,我跟你大哥一文也不会少拿。
不过,若是药方不对症,那反倒容易吃坏了身子,到了还花了冤枉钱。
我也想看看,四弟给娘请了什么神医,单是我们一家就要拿二十两银子。那不是说看次病快要上百两?四弟一向精明,可别是让人坑了才好。”
舒锦说了一大段,句句在理上,把柴衍泰说的无法反驳。柴衍泰就是来要钱的,叶氏好端端的根本没病,他哪里有什么药方?
“药方没有,这不是家里没钱吗,总的有了银子才能看病啊!你们不拿银子,怎么请的起大夫!”
“哦?四弟真是孝顺,娘生病了就立刻四处筹钱来了。”舒锦笑着说,“那也不怕,四弟尽管去镇上找李家医馆的李大夫,请他出诊一趟好了。李大夫医德很好,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不见银子就不肯出诊。若是不行,你大可以同他提一提我同你大哥。他听了是我们请,怎么也会来一趟的。
等李大夫来了,娘得了什么病,该吃什么药,就抓什么药。到时候要多少银子,你大哥二哥,还有你,咱们三家一家一份,该多少便是多少。我跟你大哥,绝不会赖账就是了。”
舒锦笑的讽刺,可说出的话却和气,条理清晰,让人无从反驳。
反正,想空手套白狼,从她这里是绝无可能的。柴衍泰是有点鬼主意,但是碰上舒锦这软绵绵的太极,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舒锦回来以前,柴衍泰还当着尔甲说了许多舒锦的坏话,什么不孝什么闹分家似乎都是舒锦的错了。
如今当着舒锦,他却不敢造次。毕竟舒锦当初差点掐死柴小米的事情他可是后来听自己媳妇说了的。
又墨迹了一会儿,柴衍泰看舒锦这里实在是说不过,而自打舒锦回来,柴衍峰就干脆冷冷的看着他不开口。
柴衍泰不敢在舒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