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奕若是说真的做过一件能够让风欢颜心里舒坦点的事,怕是也就只有这一件了,把她送回将军府。
本想着,事情算是解决了,风老应该不会生气了,没想到风老似乎更生气了,拿着棋子就朝着风欢颜丢过来,一边骂她没出息。
“不是您让我去给左家一个交代的么,怎么这会有了交代你还打我?”
风老听了风欢颜这话,更是气的不行,瞪着眼睛骂道:“我是让你去当着左母的面,把婚事说清楚,不想要这么婚约,咱们不要了便是,左疏狂那小子好虽好,对你也好,但是要是你不喜欢,婚约什么的咱们都可以不作数的。”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以为您是让我去——哎呀,算了,反正就是一个破婚约,也无所谓,我不想做的事情,谁还能强了我去?“
”丫头,听说左疏狂过几日又要点兵镇守边境去了,你,确定此时不把事情说清楚吗?“
风欢颜幽幽的回答,“说不清楚了。为何好端端的又要去边境?”
风老没好气的白了眼风欢颜,“一天到晚就知道胡作非为,正经事都不知道了吧。西狄来犯,左疏狂是现在威慑力最强的将军,他不去,谁去?”
“哦。”风欢颜淡淡的应了声,便不再多说,西狄怎样,与她没什么关系。只是突然好像觉得今日太子来找她似乎是有别的目的,倒像是在试探些什么。
瞅着风欢颜那皱巴在一起的小脸,“瞧瞧你,西狄来犯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你愁什么?”
“爹,不是您说的我整日里胡作非为不务正业嘛,我这不是忧国忧民的吗?”
“你还是先忧心你自己吧。”
自己都糊里糊涂的,还忧国忧民呢,那国家早完蛋了。实在不是风老对自己的女儿不信任,是非常的不信任。只要有左疏狂在,西狄来犯并无大碍。
风欢颜手叉着腰,气鼓鼓的瞪着风老,“爹,我说你怎么不能够明白你女儿我的凌云壮志,博大胸怀呢?我一直想着,西狄那么穷,怎么还有能力养出那么粗壮的将士?咱们这么富有,那将士一个个跟蔫吧了一样。”
“哎,你这话说的,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丫头,早些年的时候,西狄国君跟一个人达成了协议,多年不曾侵扰我朝,如今,那人已去,西狄来袭,也是常事。”
风来的话中似乎有些悲哀,同时还有愧疚。风欢颜不知风老愧疚什么,当下便说:“无碍,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穿上爹的盔甲,杀他个片甲不留。”若是真有一天,敌军来犯,我朝无人可用,百姓再次流离失所,那么她一定会请缨出征。
“你还是那么善良。”风老的话说的很没有厘头,风欢颜是没有听懂的,她只知道,自己从很早之前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善良。只有人说她狂妄。
“驸马爷,咱家是奉了太子之命前来请郡主入宫的。”
次日的一早,宫中就来了人,风欢颜看着那太监,突然就笑了出来了。
“你笑什么?”
风老没好气的白了眼风欢颜,然而风欢颜似乎笑的更加开心了,拉着风老小声说:“爹,这就是上次我在宫中撞见跟宫女对食的那公公了。”
这公公好像是萧长奕新提拔上来没多久的,叫什么风欢颜倒是忘记了,就唯独记得这公公对食。
“咳咳,郡主,咱们这就走吧?”
“走什么?”
风欢颜收起笑脸,一脸看白痴一样表情看着那公公,开玩笑,她风欢颜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吗?就算是八抬大轿来,她也不一定去。不过,要是八台轿子的金子,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金子难求啊。
那公公也似乎愣了,急忙问:“郡主难道有什么事情缠身么?”
“你才事情缠身呢,你还恶魔缠身呢。大清早的,我连早饭都没吃,洗漱都还没有洗漱,你就要拖着我这副见鬼的德行进宫,哼!”
“欢颜,去洗漱便是。”
风老忍着笑,心想,这丫头,比起以前来说,只怕是变本加厉。不过以前有那人宠着倒也无妨,如今倒是翅膀硬了,婚约说取消就算了,这会还跟宫中的人杠上,真不愧是他的女儿啊。风欢颜起床的脾气极大,除非是自己睡醒的,那就没事,但凡是被请强制性的起床,那必定要遇佛诛佛了。风老不动声色的悄悄溜走,将战场留给风欢颜跟那公公,心里虽然为那公公默默哀,但是想想待会说不定波及自己,还是早早的撤退了吧。
“郡主,太子殿下说了,您今日上午什么时候去都成,只是必须去一趟,刚刚是奴才没眼力劲,郡主莫怪,太子殿下还交代了,今日郡主若是去了,那宫中上次郡主您看上的那串火珊瑚,便是您的了。”
火珊瑚?一听这个,风欢颜立马喜笑颜开,叫道:“来人,洗漱,备饭。”
简单的一番梳洗之后,风欢颜就被请进了宫中。宫中还是一如既往的规规矩矩,风欢颜直接到勤政殿,一进去就看见太子萧长奕背对着自己,一副纵欲过度身体单薄的模样。风欢颜心想,这人真是,既然是太子,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的,怎么不好好补补,怎么这么一副,咳咳,瘦弱的背影?
“你来了?”
萧长奕许是察觉到了风欢颜的气息,不由得转过身,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风欢颜,目光复杂,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风欢颜缩缩脖子,心想,完了,这人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