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口中太明显的痕迹我是真没看出来,主要是对爆破原理完全不理解。那么疑问就来了:“为什么要把这里炸开呢?”他抬起眼皮看过来:“你问我,我去问谁?这些痕迹都得有十几二十年了,总归是为了某些特殊原因了。”
不知道为什么,再被他看着,有些无法直视,脑中会不受控地出现刚才被他亲的画面。敛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好似在这环境问题上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再回以前的话题又心烦,只得别扭地问:“你就没带手机吗?可以打电话给他们的吧。”
他淡淡给了我两字:“没带。”
之后再无话,当我第三次扭动身体时,他才问:“哪不舒服?”我想说浑身都不舒服,一直蜷缩着四肢都没法伸展开,皱着眉换了种说法:“想起来站站。”
他顿了顿后松开了我,可就在我准备起身时,脚踝一股钻心的疼袭来,半起的身又跌了回去。高城一把搂住我,手准确地捏住了我脚踝处质询:“这里?”我点点头,刚才一直没动并不知道,因为之前遗落了一只鞋,隐隐感觉的疼意像是来自脚底,所以并没留意。
他的手指轻捏了几下后,声音微沉了说:“骨头移位了,会有点疼,忍住。”
“啊——”他话声未落我的痛呼声就出来,完全没给我心理准备,捏在脚踝处的手指就用了力,几乎能听到骨骼的脆响声,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的脚骨被他捏碎了。
“跑得贼溜,苦头就在这里。等着坐轮椅吧。”
我倒抽了口凉气,怒瞪他:“不可能!明明可以动的。”
“坐轮椅怎么了?你当是说残废?放心,残废不了,就是能肿得你几天走不了路。”他边说边用掌在按揉着那处,忽然又顿下来,手掌探到了我脚底,下一秒袜子被脱下,他的指尖在脚底心一抹,抬起眼时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度:“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这时我也是看到那脚底拉长寸余的口子了,真没有觉得多疼,就是刺刺麻麻的感觉。可高城在抹了血放于鼻尖一闻后,立即脸色变沉,抬手对着袖扣道:“寒,立即定位找过来,夏竹脚被生锈利器割伤,带上相应药物。”
我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你能跟他们联系?刚你还说......”
他瞥过来一眼,“我只说没带手机。”
呃,我也意识到了,可是他那袖扣上是什么?他直接摘了下来递给我,只见一个小小的金属像纽扣一样的东西,“追踪器?”他摇了摇头:“没那么低级,可以当通讯器用,里面有定位功能。”
“那我们在这边说话,对面全都能听到?”
“关闭后听不到,我刚刚才开启。”
总之就是,明明是有办法能联络外界也能出去,而他刚才却避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