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无声!而秋月白剧变的脸色已然陈述了答案。她忽略了一件事,落景寒外号通信师,既然在那么早的时候高城就对她留了一手,必然会让落景寒沿着她那条线去查根底。
同一个地方......是楚城吗?而楚城究竟在哪?
不对,高城不可能不知道楚城在哪,落景寒说要秋月白引路,是要引去哪?好混乱,一切都是我在胡乱猜测分析,没法求证,思路也就停滞不前。
我想到什么,侧眸去看高城,他很安静,察觉到我目光后掠转眸看过来。只对视片刻我就明白他之所以安静,除去在听落景寒与秋月白的对话,也在窥听我的心理活动,从而获取讯息在那作行为心理分析。这不能怪他,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就像是一部暂时空缺的机器,不断的吸收外界给予的信息然后在脑中重组。一般人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消化,而他在短瞬之间就能将内容注入变为自己的。
这是我在经历过他一次记忆重组后得出的结论。
刚刚我留意到秋月白说的一个字:药。她说高城在密室受药性折磨,意思是高城的反常是药物所致?是曲心画配置的药,还是她的?总对她那“巫师”的别号感到心悸,大约知道某些地界有关于巫术的传闻,更有一层隐患在心头:巫蛊之术,巫与蛊总是相连的,高城那发红的眼会不会......更深的我不愿再去想。
秋月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视线一直在高城那,所以在他突然动时看得清楚,如一道闪电般急掠向我,一拳直击我面门。在那一瞬我根本来不及作避闪的反应,本能地闭眼,疼痛并没传来,只觉耳旁鼓鼓劲风,伴随着一声惨叫。我惊然睁眼回身,只见曲心画滚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不用想也知定是她乘众人不备想对我偷袭,被高城发现给拦截了。这时他就站在我左旁,脸色阴沉,眼神狠厉地扫过:“谁敢动她?”
我下意识去看落景寒,他明显向前迈了一步,眸光一闪而过痛楚,他对曲心画并不像表面那般无动于衷。可最终他边往我们这处走边道:“城哥,此地不宜久留,外围有暗哨,目前还不知道秋......秋月白被我们控制,一旦知道定会全部围过来,我们......”
一声极轻的刀刃入肉,落景寒嘎然止步,低了眼帘去看突然从地上跃起欺近他的曲心画。有血滴落下来,只听曲心画喊:“秋,你快跑。”秋月白反应极快,身形疾动,可并非掠向门处,而是冲向我们。高城往我身前一挡,做出全力反击的准备。
可秋月白却是虚晃一招,低喝一声“走”,曲心画已然从落景寒身前闪开。这时才看清落景寒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末根而入,砰!他重重栽倒在地,也阻断了高城的追击之道。
我顾不上其它,立即跑过去扶起落景寒,“你怎么样?”他冲我惨然而笑:“她竟然想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昔日他们两人时常拌嘴却和谐的一幕依然在目,今日却兵戎相向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追掠出去的高城很快就回来了,走至跟前蹲下,扫了眼落景寒伤处,低斥:“没用。”
落景寒苦笑着委屈地道:“城哥,我这可是舍身就义。”高城伸手握在刀柄上,“忍着。”话声一落,就见鲜血飞溅,落景寒闷哼出声,匕首已被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