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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深穴,她回到自己原先躺的冰**上。 心口一直有股暖流护着心脉,并源源不断传透全身,平衡洞穴的冰冷。她陷入沉思:这天界除了神君,还会有谁如此在意她的死活,施舍平和强大的灵气护心?而这天地,又有谁会在意无名的死活?在意无名之城里面百万妖魔和上万凡人的生死?
“看似神色不错!”耳边忽然传来神君的声音。
她立刻抬眼,神君已飘至**前,手里拿着一件薄棉毯。
“独留我此地,不怕其他神者闯入?”她想,他离开时不留片衣襟,万一……
“其实此地是神君修养之所,未经本君召唤,长老们不会闯入。”他边说边把棉毯盖在她身上。
话虽如此,公子莲不也偷入无数次?她暗想。
“那个公子莲已被送回南神牢狱,天池神护界漏洞已修复!”他漫不经心应答。
“我,我见到落烟。”她心有余悸地望向洞穴深处。
“哦。”他只是浅应一声,好像早算准她会误入。见她不语,他微笑道:“知道醒后你会乱跑,但也不必担心, 光着身子跑不到哪里。”
她扯扯身上棉毯,欲把自己包得更紧。
“别那么紧,弄到伤口会留疤痕。”他浅笑。
瞟他那假装威胁的脸,她心里不服地想:神族连疤痕都对付不了,枉为天地之主。
“其实那夜,本君是去寻那首。早些时候玩水时弄掉,寻到后又顺便去泡泡水。是本君太大意,忘记你初到天池。错留你一人独处,才让你误入神池禁地,重伤至……”他沉声色严,似乎很认真。
“是我的错,不知那水……”想起当时,她依然汗颜。神君若是迟一步,她怕早已化成池水!
“禁地里的池水你不能碰。外面天池倒是个极好的疗伤之所。每日泡十个时辰,再加上文长老的药物调理,十年后会痊愈。”
“十年?”她惊讶不已。
难道她要在天池留居十年?
“神禁的池可是玩笑?若没文长老的药,你二十年怕都无法复原。”他顺手探她额间体温,补充一句,“真是个不省心的。”
她总不能和他独处十年!
“可否带几个仙婢过来?”她可怜地望着他。
“这天池,只有神族长老和神君妃才有资格进入。若随便让小仙子们上来观望神君玩水,岂不乱套?”他这是解释还是逗趣?之后居然听到“嘿嘿”贼笑两声。
想起那日意外偷视,她脸上又是一阵燥热。此地乃神君和神妃戏情之所,他欲给她神妃的待遇,可她又拿什么来接受?魂魄还是**?他们皆属无名,不是吗?
“我还是回仙羽山,文爷爷一定可以——”
“可以!如你觉得可说服仙鹤载你回仙羽山,你大可离去。”他插话道,那张平和的俊容写满得意之情。
她回瞪一眼,忽然转过话题,小心问:“外面封的城池是?”
“无名之城,几千年前本君派无彦长老去封的。”他重新握住她的手,一股平和灵气立刻涌入她体内。
“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耗费神君灵力。”她欲收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无法拒绝,只能听之任之。
“我,去过那里。”她这是在坦白?
“哦?本君倒未曾留意。那城一直是无彦掌控,本君无需过问。”说得漫不经心,她却听出玄音。
师父消失在无名之城里,神君怎会不知?文爷爷答应她一百年,却未曾解释为何要百年?她不追问只因她知那是神族的秘密,文爷爷不说,当然神君亦不会透露。她连一个神者都未修得,自知毫无资格参与商讨神族的事。
“我留下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必须回去拿回。”说这话时,语气丝毫不带犹豫。
“既然很重要,就该更好的珍惜自己。不然,你拿什么去要回你的东西?”他神情变得严肃。
“禁地神池是不是可回无名之城?”她依然相信自己直觉。
“你再跳一次试试,看能不能到无名之城?”他盯着她,同时手腕加重力道,似心恨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却又耐何不得。
“其实无需我说,你的读心术也可读到。”她无奈轻叹道,在神君面前有何可藏?
“读心术只有南神长老会。”他认真道,“本君只是猜,但一般都猜得很准。无论你心里有谁,本君可以等。”
虽未亲耳听过,但她总觉得,他和凡人落烟也说过类似的话。忽觉心口轻扯痛,她心里应该毫无神君的影,可为何想着他和其他人时,自己会难过?
立刻转开话题,她继续问道:“以前学苑阁用读心术的女子是谁?”
“南长老的第九个女儿,九心弦。”
难怪那日冲入仙羽山,要捉拿她的是南北长老。
“我刺伤神君,终究是要接受神罚。”她低下头。
“本君不追究,他们自然闹不起来。当日只想趁本君修养天池之际,吓唬吓唬你。”说得轻巧,当时若没有炽焰,她现在还不知会身在何处?
“我和她长得一点不像。”她抬头偷望他一眼。
“恩,是不像。”他正怜惜地看着她脸上的伤。
“那为何……”她避开他的眼光。那怜惜之情让她跟着心疼。
她的全部早给无名,他还能等到什么?
他不再接过她的话题,拿出一瓶药膏,轻声道:“可想入睡?”
她点点头。不入睡眠,她怎有勇气让他凝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