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有人处理了那些鬼气?这么干净?还是晚上……难不成!
她一下就想到一个人,一个常常整夜不归还能吸食鬼气的人——尊上。/
几乎是不假思索,巫双急急就往义庄而去。想
见到他,想和他说话,想好好问问他,想……
不管!先见到再说!
义庄鬼气消失无踪,也许尊上已经离开了。她也只是存着侥幸,说不定还能见着他。
衣袍从风,身影如夜之精灵跳跃在楼阁之间,转瞬远去。
……
到了!
停下身形,巫双已经站在了义庄石屋顶上。与几日之前的景况大相近庭,四下不仅一个鬼影都没,而且似乎今天的尸身又多了不少。只过去几天,城里又有这么多无名尸了吗?
当然,这不是巫双现在关心的。
一间间石屋跳过来,巫双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期盼着能在某处见到那人身影。
可是,逛遍了整个义庄,除了尸体和熟睡的守夜人她什么都没找到。正当巫双有些气馁的时候,突然一丝若有似无的鬼气从东边那里传来。
她惊喜地循着鬼气就往东边而去。出了义庄,依旧一路往东,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一户民宅前头。民宅有些年头,大门上还贴着封条,门口两尊石狮已结了蛛网,但仍可看出这以前是大户人家,不过应该是许久没人住的荒宅。
鬼气就是从这里头传来,那么尊上他会在这处吗?
跃上围墙,整个民宅黑漆漆一片,并没有点灯,巫双感觉到的鬼气便是从其中一间瓦房隐隐溢出。看着那间屋子,她心里又有些不确定——尊上之前并没有过鬼气外溢的情况,这鬼气究竟会不会是他?如果不是,又会是什么?
站在墙头,看了那瓦房半响,巫双也没看出些其他线索。还是进去一探为好。
轻轻跃下,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子边上。摒弃全身气息,巫双凑到窗户边上,透过稍稍破损的窗纸眯眼看了进去……
屋里头挺黑,因着角度和光线问题。她视线所及之处只能勉强辨认出来有张桌子。屋子不小,可她完全看不清楚其它东西,自然也分辨不出有没有人影。
不对!
自己身上有鬼颜花,尊上向来能找到自己,而现在她离得这么近,如果是尊上,他不可能不知道,里头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除非……他在躲自己!
这般一想,先前的惊喜立时烟消云散,眉头紧拧,她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屋内情况。
“唔——”压抑的喘息,在黑夜的荒宅中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视线沿着声音那处看去,仍只有一片黑色,巫双心下警觉起来——是男人的声音,不太像尊上。
就在这时,漆黑之中突兀地出现了两个红色亮点,诡异地对上了巫双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双发红的眼睛。
不好!
一个转身,巫双退回了民宅外墙,半蹲下来看着那间屋子。果不其然,刚才还隐隐缭绕的鬼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红眼睛已经发现了自己,这一点,巫双很确定。
刚才的瞬间,她的视线直直对上了那双鲜红的眼睛,那眼睛好像还眨了一下。可她此刻心中还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番犹豫,便决定再看上一会儿。
“咯吱——”
瓦房的门从内打开,一双银边黑履跨过门槛稳稳站住。
月光之下,男子一袭玄袍银襟打扮,不言不语抬头看向蹲在墙头的巫双,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封时远!怎么是他!
看清他的容貌,巫双很是惊讶,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不过也解释得通了,他是折鬼,所以才能灭了那么多鬼气。但……为何刚才他眼睛是红色的?
之前出来得急,所以她并没有戴上面具,但好在背光,脸上都是阴影,封时远应该还没认出自己。不敢再留,巫双低头转身快速跃下墙头想要遁走。
封时远刚刚才过了月圆反噬。他发现了她,那个隐在窗框处的女人。那人屏蔽全部气息,使得是灭息。
……难不成是巫双?
神色一凛,封时远驱身追了上去。只一会儿,他就看到了那个在楼阁之中不断跳跃的身影。
脚下快行,黑玉镯在他手腕旋转开来,化作一道黑焰旋风直冲前头人后背而去。
身后传来压迫感,巫双怕被认出相貌,不敢回头,双手已变为黑色,背在身后急急用气丝织网——封时远是折鬼,灭息他不会怕,看来只有用鬼气拖他一拖。
绵长鬼气从指尖溢出,翻转之间逐渐成网,洋洋洒洒挡住了她身后区域。
看到那网,封时远眼睛睁大,心中大喜——鬼气!而且还与他那日觉到的强大力量气息相同。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决对不能让她跑了!
此刻,黑玉镯已经追上巫双,声音传来,她脑袋一偏躲过一击,连忙伸出右手以气为盾“啪——”地一声撞上了镯子。
怎么会!
明明她使得是鬼气,那玉镯却没有半点停顿抗争,反而吞噬了她手心鬼气,而后狠狠在她的手上拉开了一个大口子,血霎时就涌了出来。
黑玉镯转得更欢,又从另一个角度直直就要转切她的脖子。
跃在空中的巫双急停,仰身躲避,却仍被黑玉镯在脸颊被蹭破了一块,疼痛传来,她这才注意到那玉镯上的根本不是灭息,而是鬼气。
封时远为何也会使鬼气!
转瞬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