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姆斯特朗正式进入期末考试倒计时中,大家不约而同开始变态,斯图鲁松室长也不例外。校园中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看到捧着书本争分夺秒的学生,受这波气氛的感染,平时不怎么爱读书的孩子也翻开教科书装模作样。
紧张的复习之余,对暑期生活的憧憬成了让大家努力忽视眼前苦逼生涯的最解渴的那粒大梅子。
“你们都有什么打算?”卡罗含着一块点心含糊的说,手里写字的动作没停。“我这次暑假大概要在法国度过了,继父说英国那边开始不太平了,让我别过去。”
卡罗的继父对他还算不错,至少大面上相处的挺和气,这已经难能可贵了。反正卡罗也从来不指望亲生父母新的另一半会待他视如己出,如果他被欺负,他老爹老娘也不答应。卡罗的父母属于协议分手,据说他们在婚姻调解时给出的理由是性格不合。以海姆达尔与他们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的几次见面来看,俩人碰上三句话就开始扯嗓门,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对上眼的。
“去扫帚工作室打工。”里安说。
海姆达尔听了抬起头,“亚当.克劳斯开的那家飞天扫帚工作室?”
“对。”里安笑了笑,没想到海姆达尔还记得。
“我要回家学做生意。”布鲁莱格少爷很早以前就有成为奸商的觉悟。
仨人看向闷不吭声的海姆达尔,后者慢条斯理的写完最后一段,才丢下羽毛笔正视仨好友,很有点官家老爷的派头。
“我么,老样子,iw实习。”海姆达尔从没有像今年这般期待暑期实习生涯的到来。
这位连未来的工作都找好了,在各位上级领导面前也都混了个脸熟,说卡罗他们不羡慕嫉妒恨那是不可能滴,但让他们现在立刻把未来五十年的人生规划出来,他们也做不到,只能斜吧斜吧眼睛以示自己老不爽的心情。
周末回到地精旅店,安娜不在家,海姆达尔已经学会不去大惊小怪了,记得第一次碰上安娜晚归他急的要死,那天威克多也回来的晚,一时找不到人商量,就用克利切跟着一块儿去来安慰自己,正在厨房转着圈瞎琢磨,安娜回来了。
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安娜也知道今天的行为不合适,连连道歉。海姆达尔见她面色红润,神态轻松,似乎心情不错,海姆达尔自然希望她能从悒郁中摆脱出来,也就没多想。接下来他发现安娜不时出门遛弯的行为有增无减,但她总能赶在威克多之前回来,海姆达尔模糊的意识到,貌似她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件事。
实际上海姆达尔完全可以把克利切找来问,他相信,克利切一定会对他知无不言,不过他没这么干。那是安娜的隐私,何况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会把自己弄丢不成。
他坐在厨房里写功课,没多久安娜回来了。
“今天挺早。”
安娜笑着点头,“今天没什么事。”
这样的对话并不是第一次,海姆达尔其实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但还是同往常那样什么都没问,只是微微一笑,目送安娜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安娜走回来,这一次她选择走进厨房,站在桌边。
海姆达尔纳闷的抬起头,然后怔怔的眨巴眼睛。
安娜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身上的月白色巫师袍,“怎么样?我穿着应该不难看吧?”之后她又摸了摸脸,“我不年轻了。”
海姆达尔使劲摇头,“这身袍子跟年龄没有关系,无论是谁,只要在工作岗位上,穿着它那就是美丽的。”
安娜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海姆达尔站起来,“我听威克多说过,你原来在保加利亚的巫师医院做过护理工作,我以为是护理工,问威克多,他也说不清楚,没想到你有护理师执照。”
安娜神秘一笑,“女人,哪个没有一点小秘密。”
护理工与护理师虽然听上去差不多,工作岗位实际千差万别。护理工一般负责巫师医院内的各种魔法制品的整理工作,偶尔配合医师给人打下手或者跑腿,在病人复健时提供一些帮助。护理师就不同了,护理师有护理师执照,还有专门机构随执照派发的巫师袍,也就是安娜身上穿着的这一件。护理师的工作十分重要,可以说在整间医院内,除了医师,第二重要的就是护理师,护理师的工作说白了就是给医师善后,专门负责监视病人治疗后的康复情况,并且及时给予必要的建议。
在巫师世界,一个好的护理师比医师还金贵,因为护理师掌握的东西比较庞杂,医和药都要涉及,三、五年都培养不出一个顶尖的。
海姆达尔发现安娜的护理师巫师袍上胸口处的徽章和臂章上都空着一块,那两处应该别着护理师等级标示。护理师从高到低分特级、一级、二级和sān_jí,以目前巫师世界护理师队伍总体实力来分析,二、sān_jí队伍较为庞大,特级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凤毛麟角,相当于金星裁判资格。
安娜注意到他的目光,“我的工作申请今天批下来了,二十年没有参加工作了,重回岗位的考核也通过了,我现在等国际魔法伤病救治中心下发我的等级标示,然后就可以正式参加工作了。”
护理师这个岗位如果确定离岗五年以上,就必须把等级标示交上去——即使不主动办理,中心那边会有监视记录,五年期限一满将自动封锁等级标示——与此同时,国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