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他参加了偷盗龙蛋和喳喳兽的两名专家的审讯,实际上应该是三名专家,一个带头,另俩是帮手。那位带头的专家貌似身体情况很糟糕,至今还在巫师医院里躺着,由专门的医护人员照料,出入有警察部队派去的探员监视。这位专家企图效仿安西普用身体不适来拖延法律之锤砸向他的时间,iw在这件事上给予他充分的“尊重”,花钱看病都不用他自己出钱,每天派人嘘寒问暖,唯恐他住的不开心,有个三长两短。据说这位带头专家这些天身体状况有了起色,好像还流露出想出院的意思。
又不是真的病入膏肓,长时间躺在床上装死也够呛不是。
罪证确凿的案子其实没有审讯的必要,只要犯人供认不讳,画押就结束了,但是巫师世界也讲究依法办事,讲究加强法治社会的建设,要以法服人,该有的过程不能忽略,所以给了海姆达尔一次旁听的机会。
审讯庭设在最小的铁树厅,大概二十多平方,中间架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台子上摆着带铁链的椅子,毋庸置疑,这肯定是犯人坐的。台子周围是360度环绕一圈的旁听席,以罗马竞技场的模式逐级升高,房间最外围的席位是屋中制高点。
铁树厅没有明确分出法官的座位,所以法官一般会坐在正对犯人的那一面椅子上,只有正对犯人的席位才设有简陋的长桌。
穆萨耶夫走进铁树厅之前告诉海姆达尔,历史上著名的大恶人们在获罪前,都会在这个房间走一遭。这个房间可以说是法官们被正式任命上岗前必来瞻仰膜拜的地点之一,原来i获得在铁树厅举行最终审判的机会,可惜巫师世界和平了五十来年了,当初的志向不合时宜了,如今iw的法官们早拥有了其他目标。
然后穆萨耶夫报了几个光听着就能让人思维停滞一瞬的黑巫师的姓名,有活跃在中古时期的,也有在近代为非作歹的。
海姆达尔看看门框上的铁树形状的浅浮雕,怎么看都觉得那一根根细长的叶片跟死神手里的镰刀似的……俩专家的“待遇”真不低。
二位专家被提出临时监狱的时候看起来波澜不惊,不是视死如归,反而像受到天大委屈似的,难怪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给犯人坐的椅子就一把,当然不可能让二人一起上,前一个被带走的时候,被留下的那个表情有着片刻的慌乱。他们一直被关在不同的牢房,在牢房中根本听不见也瞧不见外面的动静,更别说和同伙通气了。被留下的这位希望同伙警醒点,咬死了不认罪,他已经住怕监狱了。
这位专家不知道的是iw的临时监狱已经算条件优渥了,真正的巫师监狱让人生不如死。
被带走的那个心理也慌着呢,不过他正在亲身经历,所以无暇想到同伙,如今他想的最多的只有一个:不想坐牢。
铁树厅之所以被作为最后的定罪厅,最关键的就是它很小,地面抬高的同时就显得屋顶比实际层高矮,给人逼仄喘不过气的感觉。再加上犯人座比前排座位高,旁听席又是环绕一周,最外边的旁听席又形成了俯视中央的局面,当人坐在犯人席上,被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逼视包围的错觉挥之不去,犯人很容易产生强烈的精神上的被压迫感。
种种心理因素纠缠在一起,开始坐立不安,心理防线出现漏洞,一有漏洞了在思维上就会紊乱,这个时候,正义之矛步步紧逼,就算他舌灿莲花,没有强大的心理质素作后盾,花骨朵都鼓不起来。
世界上又有几个安德鲁.兰格那样镇定到变态的人?!
前一位被送上法庭的专家心理素质貌似不咋地,脸部线条十分僵硬,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始终低垂着脑袋,完全没了离开临时监狱时表现出来的冷静。
iw硕大的字母,以及满眼肃穆的法庭和法官巫师袍在这里起到了极其重要的威慑作用,但凡有一点侥幸心理的人免不了心虚。
穆萨耶夫也不废话,直接让他通报姓名,接下来就是照本宣科,对着羊皮纸把他的犯罪事实一一揭露出来。
他意识到抗争无济于事,这些法官把那些他自己都不记得的鸡毛蒜皮调查的一清二楚,第一位专家在穆萨耶夫慢条斯理的宣读声中脸色灰败。
他被带下去时走的通道跟来时不同,也就是说他跟另一位犯人再碰面八成就在监狱里了,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成邻居。(ps:记得原著里西里斯和小克劳奇就关的挺近,西里斯能听见小克劳奇哭喊的声音。)
第二位专家被带上来后,穆萨耶夫不急着公布他的罪状,反而采取审讯的方式,问他做过什么,甚至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人家身上套。这位当然不答应,穆萨耶夫就一派悠闲的跟他兜圈子,有时候故意问的天马行空,这位专家在穆萨耶夫不安排理出牌的审问下泪流满面,一脸奔溃的大喊大叫,认罪的同时尖叫着把主要罪责推到另一个人身上。
没有觉悟的犯人到最后总会千方百计的减轻自己的罪名,希望能在监狱里落个好,这么做完全多此一举。都到这个地步了,孰轻孰重难道由犯人说了算?
这位专家被带下去的时候仍在哭天抢地,肝肠寸断貌似比窦娥还冤。
整个庭审过程海姆达尔都跟一块布景板一样安静,在巫师世界,审讯不一定由警察说了算,法官偶尔也要客串一下警探的工作。斯图鲁松小文员发现自个儿的业务水平还远远不达标,巫师世界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