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娜把自己要的草莓果茶推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微笑着道谢。
“不是说这次海德格拉克一共收到十二名交换生吗?我数来数去只有十一个。”让娜环视一圈。
海姆达尔耸耸肩,谁知道呢。
吃完了茶和点心,海德格拉克的学生们陆续离开大礼堂,一些学生恋恋不舍的回望长桌那方,可惜克鲁姆教授暂时没有与学生们打成一片的想法,专心致志的应付同事们的滔滔不绝,来日方长嘛。
小拉卡里尼看看兰格,后者正盯着手里的茶杯,好像那里面多出一条虫似的,貌似一时半会儿没有挪窝的意思。
小拉卡里尼觉得这俩指望不上了,决定自己行动,满怀希望的一转头,发现长桌另一头的目标正在跟一年轻男性教授说话,从俩人的神态可以看出,他们聊的很愉快,于是乎,小拉卡里尼心酸了,苦逼了,他需要找人吐苦水了,转眼就看见坐在下面的海姆达尔。小拉卡里尼教授二话没有起身直奔那儿。
正跟让娜一边喝茶一边讨论海德格拉克各种选修课的海姆达尔就觉得一阵风刷地刮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原本坐另一边的男生不知去向,刚晋升为教授的小拉卡里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久等不到对方开口,海姆达尔对一脸好奇的让娜说:“这人就不用介绍了,初级天文学的拉卡里尼教授。这是让娜.奥维尔小姐。”
二人非常平等的握了手,小拉卡里尼倒是没摆他的教授架子。
“对不起,我有话和斯图鲁松说。”小拉卡里尼让自己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
让娜莞尔一笑,起身走到另一排座位坐下,而不是离开,就像她之前说的,这一学年打算和海姆达尔共进退。
“当了教授就不一样了,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拉卡里尼教授。”海姆达尔好笑的看着小拉卡里尼。
小拉卡里尼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海姆达尔刚不解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耳边响起小拉卡里尼的声音。
“我有事想跟你说,不,应该说我有问题想问你,或者说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海姆达尔没见过他烦恼成这样,“请讲,如果我能够帮助你。”
“前不久外祖父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子,我跟她接触了几次,那是一个性格温婉的女孩,与我之前接触过的女孩截然不同,我们对彼此的印象很好,至少我觉得是如此……”小拉卡里尼絮絮叨叨的追忆了前一阶段的约会历程,让海姆达尔大惑不解的是他说这番话的用意,直到终于通过这段并不流畅的描述拼凑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我想我有点明白了,”海姆达尔一脸深沉的点头。“也就是说,你在向一个男同性恋者咨询如何让一个温婉秀丽的女孩拜倒在你的巫师袍下?!”
小拉卡里尼同样一脸深沉的点头。
海姆达尔一时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他说:“业务不对口,我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小拉卡里尼不死心的说。“你和克鲁姆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无能为力,你和他是在谈恋爱吧?!”一副“你敢说只是随便玩玩我就跟你急”的样子。
海姆达尔又沉默了,“我以为威克多是男人。”
小拉卡里尼的表情有些飘渺,“我暗示我父亲,我是为了你才接受了海德格拉克聘用。”
“你拿我当挡箭牌?!”
“你这块盾牌高大又浑厚,我很有安全感。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只希望你一定帮我这回,替我挡一挡。”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
小拉卡里尼也知道自个儿这是病急乱投医,但他除了海姆达尔没别人能商量,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这位意大利巫师截至目前的人生是多么的悲剧。
“我觉得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为什么无法再进一步?”小拉卡里尼仰天一叹。
“你要再进什么步?”海姆达尔忽然感觉看清某种衣冠qín_shòu的内在本质。
“你那是什么眼神?!”小拉卡里尼悲催的说。“我们现在连手都没牵过。”
海姆达尔听了不由得迟疑道,“你是认真的?想定下来了?”
小拉卡里尼没有马上回答,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突然转脸靠近海姆达尔,二人的脸近的都能感受到对方脸上散发出的热度,海姆达尔迅速后撤,警惕的拉远距离。
“要不你甩了克鲁姆,我们俩试试?”小拉卡里尼的笑容中透着几分恣意。
海姆达尔顺手拿起一小片夹着白肉的三明治,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并在小拉卡里尼眼巴巴的注视下朝他猛哈了一口气,那股洋葱拌大蒜的臭味儿熏的小拉卡里尼差点休克,他急忙后仰贴住椅背,惊恐万状的看着海姆达尔。
“你知道你们和威克多的最大区别在哪儿?”海姆达尔继续啃三明治。
小拉卡里尼茫然的眨眼。
“如果换成威克多在这儿,他会毫不犹豫的亲上来。”海姆达尔指着自己的嘴。“你相不相信?”
小拉卡里尼脸上的表情十分紊乱,他的想象力正在脑中诠释着这段设定,他的脸更绿了。
海姆达尔又说:“我说这圆盘子是方的,他绝不会坚持这是圆的,我说冬天很热,他绝不会坚持反驳夏天才很热。”
小拉卡里尼松开捂鼻子的手,“你喜欢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情人?”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被一个我说方他绝不反驳圆的人纵容成了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