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女人,很快领悟了,脸上露出些许同情,“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再等等吧,那确实挺难受的。”
“非常感谢。”海姆达尔感激的说。“我觉得比刚才的感觉好多了,也许马上就能适应过来。”
“这个时候就别说这种话了,既然我都已经同意再等等。”
海姆达尔苦笑。
换好衣服的威克多走过来,找了一圈,很快锁定了树边的海姆达尔,发现他情况似乎不妙,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奔来。
“你怎么了?”
“喘不过气。”
“怎么回事?!”老爷着急往他身上摸,被海姆达尔握住。
“束身胸衣勒得慌。”
“……束身胸衣?”
老爷这才发现斯图鲁松室长不同以往的妆扮,愣愣的打量他。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怎么样,美吗?”故作娇羞的抛了个媚眼。
大概那“娇羞”的杀伤力太大,老爷的表情很深沉。
“我还是更喜欢你平常的样子。”
海姆达尔貌似松了口气,“幸好你说的不是穿裙子更好看,不然我掐死你。”
老爷忍俊不禁,“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这话我爱听。”斯图鲁松室长表示满意。
“她们就不能想点别的法子?”老爷发现他还是不怎么舒服,心疼的说。
“她们本来打算使用咒语,把裙子变得更合身些,但是……嗯,那样不怎么好看,然后又提议在我身上想点办法,我拒绝了。我很不喜欢别人把咒语招呼到我身上,就算那没有危害性。最后我决定老老实实的接受胸衣的折磨。”海姆达尔脸色灰败。“她们本来想把我的腰收到一尺八,但是失败了,尽管有些对不起敬业的女士们,但我还是想说谢天谢地没有成功。”
半个小时以后,海姆达尔告诉导演,可以开始了。
“停停停!”导演又较真了。“公主!刚才的含情脉脉上哪儿去了?对面的男人是你的一见钟情对象,你这么苦大仇深万一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
“应该的……”海姆达尔面无表情。“剧本上说这出戏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森林里发生的,这公主大清早的不在床上睡觉,跑树林里瞎逛就已经很不端庄了。”说着撩起沓地裙摆,露出脚丫子,隐约可见被剃的光溜溜的小腿。“光着脚,还穿着这么清凉的裙子,露着大腿……这哪里是背景说明上写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情公主,太不检点了!这剧本是谁写的?!有没有常识?!”
“我写的。”导演死气沉沉的说。
“……公主嘛,她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也许前天晚上睡的太早,爬起来早锻炼也不错。”斯图鲁松室长很没骨气的孬了。
“谢谢你的理解,我很欣慰。”导演一词一顿。“那么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
“很好。”导演高声说。“各就各位,再来一遍!”
公主在朦胧的晨光中转过头,冒险家拨开交错的树枝走进观众们的视线,二人的目光在此交汇,无声胜有声。按剧本要求,公主这会儿的脸部表情要惊慌中带着娇羞,斯图鲁松室长酝酿了半天,好不容易克服了巫婆般的诡笑,心里不停念叨红烧肉、红烧肉、红烧肉、红烧肉、红烧肉……
导演又大声喊了暂停。
“红烧肉”顿时一泻千里,海姆达尔抽抽着嘴角说:“还是不对吗?”
“不是你的问题。”拿着卷筒羊皮纸的导演豪放挥臂。“克鲁姆!你的扫帚呢?”
冒险家的扮演者威克多.克鲁姆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应该把扫帚拿在对着镜头这边的手上。”
“很好,知道就好。”导演对他的领悟能力很是欣喜。“别忘了,我们都是陪衬,包括这支广告,全都是为了彗星的新产品而存在的,说白了我们是奖杯的托架,装玫瑰的花瓶,名画的画框……”
威克多点点头,与海姆达尔交换了个眼色,二人眼中都充满了笑意。
“嗯,感觉不错。”大煞风景的也总是导演。“继续保持,你们是那种爱到死去活来,恨不得死了也要融化在一块的热恋情侣。”
“才刚见面就死去活来了,这公主果然很不检点……”斯图鲁松室长喃喃。
“你有意见?”导演发觉他又嘀咕上了,老不开心的。
“多可歌可泣!”斯图鲁松室长一脸的浩然正气。
“……里格?”
海姆达尔第一反应是回头,第二反应是低头找地洞,第□应……没有第□应了。让娜.奥维尔小姐已经走到他跟前了,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真的是你?!真是没想到……”
“希望没有吓到你。”高挑的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
“我只是尝试喊一声,因为我看你的背影感觉很眼熟,没想到你真的回头看我。”让娜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搭理你,你会以为认错人?”
“据我所知,你没有这方面的……嗯,兴趣。”她的拖腔格外意味深长,目光停留在漂亮的鱼尾裙上,鸦青色的裙摆上用金银丝线勾勒出简易的花枝轮廓,颗颗碎钻自裙摆底部由密至疏延伸到大腿处,裙摆随走动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让娜挪不开眼睛了,“真好看……”
“是吗?我觉得穿这身特别像麻瓜故事书里的坏巫婆。”海姆达尔做了个怪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