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HP之异乡_下>221ACT·644

杜瓦布转回身,没了下文,海姆达尔立在原地迟迟不动。

“你想让我亲自请你过来?”杜瓦布的声音从沙发那儿传来。

“当然不是。”海姆达尔走向杜瓦布,站定,并根据他眼神的落点,坐在斜对过的三人沙发的一端。

他们之间隔着一张原木矮桌,漂亮的螺旋形木纹从四角延伸至中央,桌面光滑,边角的颜色与桌面不同,泛着银光,这是经常使用的痕迹,桌子的主人应该很喜欢它。

桌上放着一只长颈酒瓶,瓶塞也是玻璃质地,水滴形,切割得如钻石般璀璨剔透——某个角度让海姆达尔晃了下眼,瓶子里装着红葡萄酒,一只喝剩点底的高脚酒杯摆在一边。

“我不欢迎不速之客。”杜瓦布的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

“我有预约。”海姆达尔说。

“我不认识你。”

“我刚自我介绍过。”

杜瓦布倾身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点酒,“那么前途无量的斯图鲁松见习审判员,来这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底世界,找我杜瓦布有何贵干?”

海姆达尔短促一笑。

杜瓦布说:“我有看报纸的习惯,而且不挑版面。”

海姆达尔说:“甘特说的没错,您的确消息灵通,融会贯通的本领也很强。”

杜瓦布似乎不准备吃他这套,以一种也许被冒犯到的口吻说:“我不是情报贩子。”

“幸好不是,要不然把您视作敌手的就不是今天这个数了。”

“你在奉承我?”杜瓦布盯着他的脸说。

海姆达尔迟疑一下,点头,“是,我有求于您,当然得捧着您说话,流程都这么走,因为我没有指着您的鼻子破口大骂,发誓要把您绳之以法的同时又要求您提供帮助的魄力和勇气。”

杜瓦布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们这样的人喜欢提友谊,张口闭口都是崇高的情感,稍微谈点实惠的东西就摆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套近乎嘛,人生安全更有保障,避免谈到利益等问题是害怕万一没谈成反而落人口实,真正的利益磋商是‘友谊’建立起来以后才需面对的。”

杜瓦布晃了晃杯子,“你不想跟我建立友谊吗?”

“您更喜欢那样的相处模式?悉听尊便。”海姆达尔耸耸肩。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使用那样的模式?”杜瓦布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那么,刚才我站在外面时,您就应该亲切的请我进门,并邀我共品桌上这瓶酒,而不是让我看着您喝,这会显得您缺乏风度。”海姆达尔顿了一顿。“套您的用词‘像我们这样的人’对某些品质相当看重,不管心里是否认同,但表面上一定要确保它们纹丝不动地挂在巫师袍上,比如无论何时都一丝不苟的风度。”

杜瓦布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毫不客气的说:“这样说话真累。”

“我同意,下面能谈我来找你的原因吗?能不兜圈子真是太好了,时间对每个人都公平而残酷。”海姆达尔的口气带着适当的期盼。

杜瓦布没吱声。

海姆达尔知道他不反对,于是又道,“我想知道弗兰克.福尔的消息。”

“关于什么?”

“所有。”

“嗯,该从哪里开始呢?对了,他欠我一万多金加隆。”杜瓦布貌似漫不经心。

“赌博吗?外面那个?”海姆达尔问。

“不要明知故问。”杜瓦布有些不耐烦。

“没有上门去要吗?”海姆达尔认为不可能,赌场老板若不“锱铢必较”,还怎么发家致富?

“其实我是个好说话的人,我会给他们三次躲藏的机会,弗兰克.福尔也不例外,第一次被他溜了,第二次他想拿外甥抵债,你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遵守的原则,我不贩卖情报也不是人贩子,说实话他的这一举动让我很生气,我感觉自己被愚弄了,所以没同意,然后又被他找机会溜了,他还有一次机会。”

“你的心胸一定十分宽广。”海姆达尔说。

“外面可不是这样传的。”杜瓦布似乎被他捧得很舒服,淡淡笑了。

“这不是奉承,”海姆达尔说。“据我所知,弗兰克.福尔上个月还了一笔欠债,看来你的一万多金加隆并未包括在里面,你肯定是个大度的人,或者他也认为你是个好说话的人。”

杜瓦布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上个月?”

先前还说杜瓦布消息灵通,这会儿被海姆达尔爆出弗兰克.福尔有钱还债但偏偏“忘记”了无手杜瓦布,杜瓦布对此却一无所知,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贝纳德.杜瓦布先生不变脸才奇怪。

能看到他变脸实在大快人心——这种尽在掌握的面孔看多了,容易起逆反心理,尽管放在自己身上就成了两码事——为了忽视从他那儿持续输送过来的低气压,海姆达尔遗憾地搁置下继续享受这份愉悦的冲动,努力做出面不改色状。

“你如何得知……”杜瓦布并没有完全相信海姆达尔的话。

海姆达尔拿出纽伦行长给他的羊皮纸,一只手抵住羊皮纸一端,搁在桌面上。

杜瓦布想拿起它,海姆达尔手指一动不动,杜瓦布只好放弃,俯身一目十行地在羊皮纸上浏览,之后,他惊讶地抬起脸。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妖精。”

杜瓦布神情莫测。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也不管他看完没有,径直收好羊皮纸。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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