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凌晨四点,五人才散去。老色鬼贝西米又拿“痴情”做幌子占便宜,被斯图鲁松室长高贵冷艳的请走。
海姆达尔和彼得经过这一晚都看明白了圣徒猎人脑子里只有一根弦,除了圣徒装不下别的,再加上人家本就不是为了劫富济贫声张正义,所以也不指望他们乐于助人。
躺地上的三个就成了海姆达尔和彼得亟待解决的问题。
落网的三个疑似食死徒——没有走流程,姑且算疑似——被海姆达尔和彼得提溜走了,彼得找了绳子把仨人捆成粽子,轻轻松松的拖着走,海姆达尔负责让他们全程悄无声息,大概又花去一个多小时,无惊无险地把仨食死徒安排到了妥当的地方以观后效。
海姆达尔坚定的认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跑出来咬人就得关笼子里再教育。所以很荣幸的跟着彼得走了一趟国际威森加摩下属警察部队一般人不告诉的临时看守所。看守所位置隐蔽,陈设简陋,人员配置也简陋,关仨作案动机不明的嫌犯再合适不过,省得节外生枝。
折腾完了把表掏出来一看,快五点了,天都要亮了。
精神放松下来以后海姆达尔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上午还要上课,没法睡回笼觉了,从来不懂得心疼人的兰格教授肯定会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斯图鲁松室长有些迟钝的大脑脑补了下那样的场景,脸色越发的憔悴。宁愿在课堂里趴着睡,也不能在被窝里躲着睡,对兰格教授就要保持高度清醒和觉悟。
“我去吃早饭。”海姆达尔决定退而求其次——食补。
彼得拍拍他的肩膀,二人交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来?”彼得没头没脑的问。
海姆达尔楞是能听懂,“下午五点以后吧。”
“这么晚?”
“大哥,我还是学生,不如你这个自由人。”
彼得耸耸肩,“我也就现在自由,等见习期过了就不好说了。”
口吻随意,言下之意不难听出转正是早晚的事,彼得的职业技能海姆达尔亲身体验过,这样的人才上面不会放任他白白流失,肯定是重点培养目标。
“说好了,我等你。”彼得叮嘱。
“我知道了。”海姆达尔与他击打下手掌,随后又说笑了几句,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不是海姆达尔不想邀彼得跟他一块儿吃早饭,二人的口味实在吃不到一起去。彼得也喜欢吃肉,这方面他俩倒有共同语言,可室长爱吃熟的,彼得只吃生肉,还是带血的那种。其实海姆达尔受得住,看惯了奶糖几个生猛的进食,早已麻木。尽管一活蹦乱跳的小年轻往嘴里塞血呼啦啦的生肉的画面很有视觉冲击性,但看久了就发现跟奶糖它们也没啥区别,问题是一般馆子不提供生肉直接上桌服务。彼得偶尔会陪着他吃些小点心,比如热饮、蛋糕饼干之类,填饱肚子这样的大事,二人很有默契的转过头各归各。
海姆达尔走了大半条街,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巫师酒吧。悬在门上的铃铛响过,坐在门边扶手椅上的男人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
海姆达尔转身与他四目相对,笑容在脸上绽放,又惊又喜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威克多莞尔一笑,张开双臂,海姆达尔伸手圈住他的腰,二人搂抱在一起。
“你一晚上没回来。”威克多在他的额头连连落下几个吻。
“之前找不到机会和你联系,我原本想过来吃点东西,然后再告诉你。”海姆达尔拉他的手摸向衣服兜。“魔法镜子我带着,没忘。”说着在他的嘴上啄了啄。
“幸好你离开时跟我说可能会来这儿吃夜宵,宝贝,现在已经不是夜宵时间了。”威克多和吧台内的巫师嘀咕了几句,带他走进清闲的酒吧,找了个靠内的座位坐下,酒吧的角落里趴着俩怀抱酒瓶打瞌睡的巫师。
“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别等我了,”坐下后海姆达尔念叨。“你要给学生上课,还要顾着裁判进修和球队,忙起来跟陀螺似的,我比你悠闲多了。”
“比我悠闲会一晚上都在外面?”威克多顺手拿起飞到身边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你别和我比,我毕业了,忙是应该的,总归要养家糊口。”
“不是我养家吗?”海姆达尔接过他递来的茶杯。
“你还是学生,不用尽养家的义务,等你毕业了再说。”
海姆达尔摇摇头,说不过他。
吃饱了以后,威克多问,“怎么弄的这么晚?”
海姆达尔把今晚的行动和他说了一遍,威克多皱起眉头,“食死徒?”
“奇怪吧?”海姆达尔捧着杯子喝了一口。“不过后来想想也不是很离谱,凤凰社都能在境外张贴招聘启事,食死徒怎么就不能拉拢外国巫师同流合污?!”
“那两个圣徒猎人怎么说?”
海姆达尔放下杯子,“他们脑子里除了圣徒没有其他,不会掺和进来。”
“这事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彼得肯定会如实上报,不用我费心。不过我也有我的计划,如果食死徒跟迪吕波事件有牵扯,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如果只是误打误撞,为了维护世间的爱和正义,我应当把食死徒的危害性公布于众,让我们大家携起手来共同谴责,使劲唾骂。”
“英国魔法部一直强调伏地魔是英国巫师世界的内部问题。”威克多笑了一笑。
“前提是他和他的人不跑出英吉利,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没办法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