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二、三、四其实是场景转换的意思,平时写文的时候都有,但是在上传前会删除,最近干脆直接拿来做分割线,所以就没删了。
一、
“顶楼?”
隆梅尔抬起头来,时髦的摩天大楼闪烁着金属质地的冷硬光泽,他的眉心微微蹙起。情绪外泄的过程转瞬即逝,至少站在大楼入口处向排队等候入场的观众们分发球队小旗子的美女没有察觉。
今天这场魁地奇业余比赛把场地设在了一栋尚未完全竣工的摩天大楼的顶端,他们身后是乱糟糟的工地,虽然看不见热火朝天的建筑景象,也没有戴着安全帽的麻瓜们的熙攘声,石子、钢筋、工具等物随处堆放,这个工地不像它对外宣传得那样井井有条。
排队等候的巫师不时举目张望,因为头顶上方悬空吊着一捆不知名物体,宽大的阴影笼罩着地上的人,体积之庞大,外形之凌厉,令人不寒而栗。大家都明白在组织者的布置下,它肯定掉不下来,但还是很没有安全感,在队里推推搡搡朝前挤,希望尽快脱离阴影包围。
门口的两位美女分别穿着印有各自球队徽章的巫师袍,其中一位戴着金色飞贼模式的鸭舌帽,两只金色翅膀自发徐徐扇动,在队伍中来回走动,向人们兜售徽章气球;另一位身上别着大大小小十几枚可变换魔法徽章,逢人就发,几乎每个支持该队的观众都领到了一个。
今天参赛的两队是:飞天果子露队和威风的羊皮纸队
千万不要以为这俩一个是卖果子露,一个是贩卖巫师文具的。实际上飞天果子露是交通控制管理中心的业余球队,威风的羊皮纸的队员来自国际标准鉴定设定中心的。
它们都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下属的部门。
换言之,今天的比赛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内部玩乐,观众大多是巫师联合会的员工和员工家属。
带翅膀帽子的美女用彩色气球勾搭米奥尼尔,小盆友瞧得目不转睛。佩戴徽章的美女不甘示弱,十几枚徽章齐齐旋转,五光十色,目不暇接。小盆友蚊香盘圈圈眼了。
斯图鲁松审判员不客气地两样都拿了。
俩美女居然还不死心,争先恐后地朝之后的仨成熟魅力男做推销。笑容那个灿烂,态度那个积极,眼神那个荡漾,手脚那个并用,身体那个总是朝某个方向倾斜……手段之繁多令人叹为观止。
三位男士镇定且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小旗,清一色黑底印着“裁判加油”的醒目字样。
俩美女瞬间败退。(ps:前面应该加句“仨男邪魅一笑”……)
海姆达尔把气球扎在手腕上,米奥尼尔好奇地摆弄魔法徽章。不知用力过猛还是徽章质量有待提高,他们还没对号入座,那徽章就啪嗒一声被掰成两截。图案就跟按了暂停键似的一动不动,旋转变换功能失效。
米奥尼尔愣了一下,泫然欲泣。
“坏了就坏了,爸爸给你修。”那一刹那小粑粑王八之气大盛,恢复如初再次上演。
“这东西是看的,不是玩的,给你别在衣服上好不好?”海姆达尔把修好的徽章摊在手里。
米奥尼尔看看胸前的蒲绒绒烟晶石,犹豫了一下,摇头,接过徽章后眼不见为净地揣进了小斗篷口袋里。
然后从小粑粑那里拿了面写有“粑粑好厉害,粑粑我爱你”字样的小黑旗子,举在手中人来疯地频频挥动。
二、
他们的座位比较靠后,整个场地只坐满了三分之二,除了前方,身侧身后都没什么人。
斯诺犹如放下了包袱,舒展四肢;隆梅尔拿出烟斗,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唯独兰格教授表里如一、一丝不苟,不管在哪里都保持高度端正的仪态,这和从小的礼仪教育方式有关。
海姆达尔忍不住yy了会儿,抹掉嘴角的口水,决定放弃让米奥尼尔跟兰格学习的念头。他自个儿就做不到,就不勉强孩子更上一层楼了。假使孩子以后想要效仿,让他自个儿折腾去。
“爸爸————”米奥尼尔可着劲地舞动加油小旗,跟着别人一块吆喝。
“还没轮到爸爸上场。”海姆达尔好笑地说。
场内频繁响起观众的叫好声,那是开赛前的惯例,两队轮流出场,由解说介绍队员信息。据说今天比利时的巫师调频将现场直播赛况,不知道现在收音机前聚集了多少听众。
等两队选手全部上场完毕,下面才是裁判出场。一般说来裁判出场不需要花费过多的口舌和时间,纯粹走流程。毕竟你介绍得再详尽,观众不一定买账。
威克多.克鲁姆的名字在人们耳边一晃而过,大家都愣了一下,很多人没反应过来,巨大的喇叭响起激昂的赛前音乐。两支球队完成了赛前炫耀,先来到场地边听取教练的最后叮嘱,然后两队队长再聚集到裁判面前,听裁判那千篇一律的赛前警告。这也是流程,马虎不得。
按照魁地奇赛事规范,裁判理事会规定,裁判在赛前必须尽到告知义务,也就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要说清楚——就像开考前监考老师念的考场规范,虽然魁地奇总体上没有犯规这一说,但仍然有需要遵守的原则性问题。
观众们的情绪瞬间达到顶点,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弄得好像自个儿要上去比赛一样。只有少数观众心里还在惦记那快速划过耳际的裁判姓名,在心里嘀咕起来。
“爸爸——爸爸————”米奥尼尔嗷嗷叫着,因为海姆达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