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德瑞?不是布朗?啊,对了,陌生人很不检点地给自己找了两个效忠对象,也就是说霍格沃茨的这件事与布朗无关?不不不,也许布朗也参与了,但不是主要策划人。
.布朗,斯图鲁松审判员不由自主地疑神疑鬼。
见海姆达尔长久不答话,塔尔努夫紧张起来——他脑补到了杀人灭口之类的可怕后果,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懊悔不已。
威克多说:“我们会把你的话转达回去。”
塔尔努夫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略有缓和。
“多谢。”他说。
“……特里劳妮的记忆球。”海姆达尔在塔尔努夫转身的同一时刻突然发问。
塔尔努夫步伐一僵,苦笑着转过来,“这点我可以肯定,那东西肯定还在北塔,特里劳妮不喜欢出门,自打在霍格沃茨安家以来非到万不得已连霍格莫德村她都不去。她的东西当初带进来多少,现在还留下多少。”
特里劳妮家的人普遍生活窘迫,居无定所,在亨利.德瑞打她的主意前,不曾有人对她寒酸的随身物品感兴趣。
“你走吧。”海姆达尔言简意赅。
塔尔努夫如蒙大赦,感恩戴德地叨叨着匆匆离去——害怕他们改变主意。
二人离开禁林。
“你好像很失望。”威克多琢磨室长那纠结的面部表情。
“我原本想若碰上个十恶不赦之徒,咱们可以联手把人拿下,回去以后领积分。”室长实际上一直惦记着彼得偷偷告诉他的积分换职位的策略。“可这家伙比我们还怕惹麻烦,你也看见了,跑路的时候多麻利,不愧是狼人。”
没错,狼人,这是海姆达尔的判断,那位塔尔努夫八成是居住在禁林中的狼人之一,从他的言论中可以看出,禁林的狼人已经迁走了。是否出于自愿尚不得而知。
“那家伙虽然有作奸犯科的意识和行为,但没有得手,为人比较仗义,看那意思是不得已而为之。”海姆达尔叹气。“算了,饶他一回。我们不是英国魔法部巫师警察部队的巡逻员,对这种偷鸡摸狗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人家现在忙着与恶势力作斗争,说不定还怪我们多管闲事。”
威克多见他佯装有容乃大,不由得笑了起来。
“唉,亏我们如此劳师动众,”海姆达尔扇扇宽大的斗篷袖子。“说不定穿着自己的衣服对方也不会花心思去琢磨,那人根本不想蹚浑水。”
威克多扬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你很失落,本来想大显身手,回去以后就有了吹嘘夸耀的资本,没想到事与愿违。”所以在这里絮絮叨叨,嘀嘀咕咕。
室长眉角一抽,含含糊糊的说:“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老爷哼了一声。
室长连忙狗腿地抱住人家的胳膊,嘟着嘴巴在人家脸上小鸡啄米,“亲爱的,我们回家吧,我想家想儿子了。”
四、
二人在城堡门口分道扬镳,威克多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告知今晚的接头经过;海姆达尔转去北塔,再次走进占卜学课堂。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坐在铺着粉紫色桌布的木台后,身后是彩色石头串成的装饰珠帘,身前是泛着莹莹光泽的水晶球,教授的脸在忽明忽灭中显得格外高深莫测——神棍气质再度扑面而来。
室长对占卜学特别看不上眼,不是他鄙视占卜的随性,而是因为他缺乏想象力,据说想象力贫乏的学生通常过不了操作测试,看茶叶渣,看手相,看水晶球,那都是建立在想象力的基础上。室长的想象力偏偏在这方面总是接触不良。
“晚上好,教授,我又来打扰您了。”海姆达尔站定片刻,朝她走去。
“我知道你会来。”特里劳妮教授心平气和的说,看那淡定的模样貌似还没有开酒瓶。
海姆达尔表示喜闻乐见,搞占卜这个业务的人若借着酒意胡言乱语,说出好话也就算了,万一来点叵测的预兆,即便不相信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看见她神志清楚真是太好了。
“水晶球告诉您的?”海姆达尔不当回事的说。
“不,”特里劳妮教授一翻手,茶杯口对准海姆达尔。“茶叶渣告诉我的。”
海姆达尔拿过那杯子瞧了半天,“看上去……”
特里劳妮鼓励地点点头。
“一个举着算盘的妖精?”
特里劳妮大叫着跳起来,挥舞着两只手,仿佛在空气中抓取思想的脉络。
“发动你的想象力!”她的拖腔让人鸡皮疙瘩直掉。
海姆达尔硬着头皮瞎猜,“一只鸟?”
特里劳妮眼睛一亮,热切地盯着他不放,“还有呢?”
真的是鸟?!
海姆达尔故作深沉地眯眼打量杯底,“展翅的鸟,代表了希望、变化和转机?”为毛这话脱口而出?好像那时候在学校,修了占卜学的卡罗总把这话挂在嘴边,据说德校的占卜学教授特爱听这个。
特里劳妮激动地满脸通红,她围着海姆达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这突如其来的大招可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咋了咋了,她这是举行什么仪式?
在海姆达尔的忐忑中“仪式”很快结束。
“斯图鲁松,”特里劳妮教授欣慰的说。“你的占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