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给他多装点。”威克多现在有点同情自己老子了。
“巫师联合会不给饭吃?为什么他天天带饭?”克鲁姆夫人说。
安娜听了婆婆的话有点想笑,看来里格的到来让家里的老老小小都坐不住了,夫人可从来不过问厨房里的事情。
“他说我们家的饭菜好吃。”威克多对祖母笑了笑。
克鲁姆夫人听了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边。
海姆达尔一走出饭厅,豆荚就从暗处窜了出来,海姆达尔伸出胳膊,豆荚借着靠墙摆放的铜像底座的半人高花盆顺着他的胳膊跳上他的肩膀。
[奶糖看着他回的房间,小八监视中。]豆荚飞快传递消息。
海姆达尔拍拍黑猫的脑袋,快步朝自己的房间奔去,长条廊道内精雕细刻的魔法装饰镜带起一阵阵咋呼:【哦!天哪!哪儿来的野小子!】
与此同时,普洛夫提起工具箱一般大小的篮子准备往外走,身后的窗户传来啪啪啪的敲打声,普洛夫转身,而后仰天长叹,他不想理会,但是那啪啪声誓要把玻璃震破般经久不衰。
普洛夫放下竹篮,气鼓鼓的冲到窗台前,用力推开窗户,对不停扑棱翅膀的大黑个儿咆哮,“你这个傻瓜信使,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斯图鲁松,这里也不是斯图鲁松的房间!”
普洛夫挥舞着拳头把傻瓜信使赶跑了。
梅林在上,奥拉尔怎么可能送错地方。
普洛夫关上窗户,再一次拎起竹篮,却发现推不开房门了。
门外,小八正用力抵住房门,无论里面的人再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觉得差不多要把里面的人惹毛了,对方可能要拔魔杖了,小八迅速后撤往上攀爬。
房门像被什么东西撞开一般啪的一声打在墙上,普洛夫“飞”出了房间,差点跌个狗啃泥。普洛夫狼狈的爬起来,上下左右张望,天花板上的小八躲在繁琐的装饰吊顶形成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普洛夫从喉咙里发出不快的嘟囔,拍了拍衣服,整了整裤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拿起掉在地上的竹篮子朝大门方向行去。
大门前,早已整装待发的海姆达尔转过头来对他笑道,“要出去吗?”
普洛夫一脸麻木的点点头,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不期而遇”了。
每天早上,海姆达尔都不会错过与普洛夫一同散步的机会,尽管对方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期待,或者说恰恰相反。
这一段各怀心思的晨间散步共将近一千米的距离,然后他们会在一个显著的岔道口分道扬镳。
普洛夫左转继续沿着林间小道行走到一条贯穿森林的河流旁,那里有一个沿河搭建的小木屋,里面摆放了各种钓鱼用具,钓鱼是普洛夫欲罢不能的爱好。
如果想要领略更为悠闲的生活,海姆达尔会在岔道口幻影移形到索菲亚,乘坐那里的巫师马车;如果坏天气影响了心情,海姆达尔会直接移形到布鲁塞尔——巫师联合会大楼旁规划出了一个专供巫师幻影显形的区域。
今天天气不错,但是海姆达尔仍然决定幻影移形。
普洛夫是一个很沉闷的人,至少面对海姆达尔时他经常一言不发。作为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凡事必须往好的地方去想,所以海姆达尔坚定的认为他只是性格不够开朗。
一路上大多是海姆达尔在说,普洛夫只管听,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您知道您的儿子有多么迷人吗?”岔道近在眼前,海姆达尔尝试在独角戏的结尾打破僵局,他成功了。
闷声不吭的普洛夫猛地抬起头来。
也许觉得刺激的还不够充分,海姆达尔一脸深沉的说:“他的屁股很性感。”
普洛夫瞠目结舌,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显然,这位敏感的正派人士被震撼到了。
带着满腔的成就感,海姆达尔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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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不到上班的时间点,国际威森加摩的楼层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个维修管理部门的巫师从眼前跑过,手脚麻利的往天花板和窗户上布置今日气象。海姆达尔先在办公区域门口的告示牌前停留片刻,然后走到右手边的第二间房间,这里是换衣间。
带门的木头柜子贴墙站着两排,每个柜子上都挂着一个号码,柜子的主人通过手里的钥匙对号开门。海姆达尔第一次看到这换衣间就特别有亲切感,让他想起了水声和人声一块儿鼎沸的水□(公共浴室)。
步履轻快的来到最里的一个角柜前,掏出一把铜钥匙开了柜门,拿出里面的紫红色长袍。虽然这件长袍是个空架子——没有徽章,没有刺绣,甚至连银线滚边都没有——说的形象点就是警服和劣质保安服的差距,但第一次接到这套衣服还是让他喜出望外。
海姆达尔把装饭盒的驴皮袋子放在一旁,脱下外套,把长袍穿在短袖t恤的外面,挂好外套合上柜门。
斯图鲁松小文员的一天正式拉开序幕。
先去资料室兜一圈,把已经归拢的很整齐的文档撤下来再码一遍,把某些已经确认作古的人物资料从架子上撤除到另一个柜子,这当中会抽空瞄上几眼。
等这些枯燥的工作做完,时间来到八点,iw迎来了第一批上班的人潮。
海姆达尔锁好资料室的门,敲开监督检查办公室的门,在该办公室的负责人法西面前晃一圈,算是打卡上班。法西会扯着他闲聊几句,问